宁小如诧异的看看红衣男人腕间的小蛇，又伸手去触碰药田里的植株，想不明白。
刚刚眼睁睁的看到红衣男人斩断了树枝，变成了那条紫色的小蛇。
而她刚刚也是差点儿就被那毒蛇给咬到。
怎么突然就都成虚的了呢？
红衣男子挑了挑眉，瞧着她吃惊的样子，不屑道：“没见过世面。”
被大佬嘲讽，宁小如不能还嘴，只气的瞪了瞪眼。
红衣男子突然伸手折下一根树枝，直接往宁小如怀里丢过来。
这树枝折下来的瞬间便幻化成了小蛇，宁小如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直接伸手想将眼前的虚影打碎，结果这哪里是什么虚影。
一阵冰凉的触感从手腕上传来，宁小如唬了一跳，低头看去，一条紫色的小蛇稳当当的盘在她的手腕上，看到她低下头来，那小蛇还抬起头来，挑衅的朝她吐着蛇信子。
这么真实的触感，哪里是幻境，明明就是实际的好不好。
而这一实一虚，到底是真是假她也不清楚啊！
宁小如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向红衣男子，看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戏谑，便心中有数了。
“前辈，这蛇能吃吗？”
红衣男子原本以为看到的是宁小如被吓到惊慌失措的样子，万万没想到她竟然镇定自若的抬起头问这个，不由一时愣住了。
宁小如这才笑着开口打破尴尬：“前辈，这是不是紫花蛇舍树？”
红衣男子此时恢复了正常，傲慢的仰着头，听到宁小如问这才点了点头。
被肯定后的宁小如胆子大了起来，又指着旁边几位药草说道：“前辈，也不知道外面那只大鸟怎么样了，被人放了血，正好没了腥味，放上这几味灵草，一锅炖出来，可不要太补啊！
又是吃！
居然连那朱雀都惦记上了！
红衣男子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小丫头故意刺激他的：“小小丫头片子胆子倒是不小。”
“哪敢，我不过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民间小丫头，小时候经常吃不饱，所以看啥都在想会不会好吃。”
那红衣男人听了宁小如这小心翼翼的辩解，尽管心里大概知道这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但神情却慢慢软了下来。
“懂得倒是不少，还知道用这些东西作为佐料，看来当真是个馋嘴的丫头！只不过这里的这些都不是真实的了。”
当真是幻境？
可宁小如有一点不太明白，毕竟自己手腕上此时还盘着一条冰冷的小蛇呢！
“前辈，您说这不是真实的，但这蛇是怎么回事？”
听到宁小如这问话，红衣男子并没有回答，反而看着这满园的药材，缓缓开口，语气里似乎还有些许不舍：“这都是宇渊种的，我可没有耐心搞这些东西。这疯子就爱这种繁华虚荣的东西，像个神经病一样，将整个院子搞得花花绿绿的，难看的要死。就这片能长毒蛇的树还算合我心意······”
能长毒蛇的才合他心意，嗯，跟宁小如对他人品的认知没有太大区别。
长成这样，又将自己打扮成这样，完全可以扣上个蛇蝎美人的光荣称号了。
只是这会儿宁小如被他提到的一个名字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宇渊？”宁小如一惊，居然又听到了这名字，看样子，红衣男子还是跟宇渊挺熟悉的，要不然说话这么不客气，“前辈，宇渊是谁？”
红衣男人听到宁小如手指轻抚着那些花儿，眼神里带了些嫌弃，又听到她打听宇渊，心中更是有些许恼火：“那家伙仗着自己会炼制各种丹药，先我一步飞升的。听说到了上界，也是各种显摆，怎么样？后来不还是······”
“还是怎么了？”看到红衣男子不说话了，宁小如急切的问道。
在看到红衣男子神情中那一闪即逝的落幕，才慢慢意识到不好，可是话已经问出口了。
虽然红衣男子对宇渊各种嫌弃，但是在这人是属于死鸭子嘴硬那个品种的。
听到宁小如问，红衣男子鼻子里冷哼一声，紧接着出口：“哼，总是自命不凡，到头来还不是化为了虚无？”
“虚无？······”
宁小如愣住了，被红衣男子提供的这一系列信息给搞懵了。
飞升后化为了虚无，那就代表在这个世间不复存在了，可她明明还能在系统的后台看到宇渊的添堵了。
这添堵的情绪做不了假，系统后台的名字也做不了假。
这里面就有文章了啊！
宁小如低头假装欣赏那些开到灿烂的花，明知道是幻境，都是假的，但是假的也很好看啊！
关键是她被依旧还活着的宇渊给震惊到了，只能假装低头看花，掩盖所有的情绪。
除了宇渊，红衣男子竟然是飞升上界之人也让宁小如有些猝不及防。
宁小如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着面前的红衣男子，一时不太敢相信他竟是成仙之人。
不是说成了仙的人都清心寡欲的很嘛，怎么这人的情绪还这么重这么多呢！
“前辈，您飞升之前，认识薛华吗？”
宁小如从见到他第一眼，心中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哪见过这样的人。
刚刚当他眼神中出现落寞的那一刹那，一个名字突然袭上心头。
她似乎想起了曾经在薛华那双水亮的眸子也曾有瞬间会有这样的时刻。
只不过她没有见过薛华的真实模样。
红衣男子突然疑惑的转头看向宁小如：“你居然还认识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
宁小如没想到自己这胡乱一嘴竟然给他们碰上了号，对于薛华来说，她可是打过多次交道的，只不过薛华一直 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红衣男子的脸，喃喃自语：“薛华一直易容，说自己相貌丑陋，怕吓到人，原来是反话啊！”
这句话明显取悦到了红衣男子，听到宁小如发自真心的赞美，问道：“这小子一直易容？”
宁小如点点头。
红衣男子哼笑道：“倒是像个有出息的，端看他以后如何吧！”
说完，他这才慢慢看向宁小如：“他愿意结交你，看来你也应该是能入得了眼的。”
宁小如挑了挑眉，虽说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攀上了这层关系，她就可以套点东西出来了。
这人早已经飞升，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必定跟天目山洗浆池有关系。
“前辈，外面都什么情况了？”宁小如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