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微微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开口道:“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半晌,苏晚卿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果然。”
桃夭依言将那白『色』包裹拆开,没想到一抖,居然抖出了一条浅蓝『色』的长裙!在裙裾上还绣着点点精致的红梅,煞是好看。
桃夭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裙子,低呼了一声:“大小姐,这条裙子好漂亮!”
她边说着边将裙子铺展开来,与此同时,包裹内一件白『色』的霓裳轻纱也滑落了出来。
桃夭眼疾手快的将轻纱给接住了,那白纱薄如羽翼,但手感颇好。桃夭以前也跟苏晚卿进出过多次京城里有名的服装店,自然知道这料子不差。
桃夭抬起头来,大眼睛亮晶晶的,“大小姐,这可是琉璃阁的衣裳呀,你看,这里还有琉璃阁独有的杏花标志呢!”
苏晚卿接过衣裳一看,的确,在裙角一个不甚醒目的地方,印着一朵小巧精美的杏花。
她微微挑眉:“又是琉璃阁?那儿的衣服不是很贵么,怎么跟街边的大白菜似的?”
桃夭默默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她也想捡大白菜啊。
“大小姐,您知道这是谁送您的吗?”
苏晚卿摇了摇头,淡声道:“不过这裙子看着比苏晚月送的高档多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冲桃夭招了招手。
裴谦也笑了,眉眼间隐隐还带着一丝委屈:“谦说的是事实,怎的就成诓母后了?”
“你将方才她拿来的衣服给我瞧瞧。”
桃夭放下那条裙子,依言将方才苏晚月丫鬟递来的托盘拿到苏晚卿面前。
苏晚卿看着那条红如火的罗裙,轻轻眯起了眼。她伸手抓起罗裙的一角,在桃夭有些不解的眼光中,放到鼻子边轻轻闻了闻。
曲新柔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半晌,苏晚卿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果然。”
桃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但想到苏晚月的手段,她跟着紧张起来。“大小姐,莫不是这衣裳有什么问题?”
苏晚卿随手将那裙子扔回托盘上,扯过一条丝帕擦了手,这才慢条斯理的回应道:“这裙子沾了『药』。”
桃夭愣住了:“什么『药』?”
苏晚卿无辜的看着她,“我怎么知道?”
半晌,苏晚卿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果然。”
桃夭:“……”奴婢以为您什么都知道呢。
“不过……”苏晚卿话锋一转,又道:“过几天就知道了,不是吗?”
桃夭一惊,“大小姐,您不会要穿这身衣裳去宫宴吧?那怎么行?”
苏晚卿懒洋洋的又躺回了躺椅,无奈道:“你小姐我有这么傻吗?”
裴谦也笑了,眉眼间隐隐还带着一丝委屈:“谦说的是事实,怎的就成诓母后了?”
另一边,偌大的天离国皇宫内。
一身淡绿『色』繁花宫装,外罩一件金『色』薄纱的端庄贵『妇』人正坐在凤椅上,底下一位俊朗的男子正在请安,他抬起脸来,赫然是二皇子裴谦。
裴谦尊敬的喊道:“母后,儿臣来给您请安了,您最近身体可好?”
曲新柔从凤椅上下来,亲自将裴谦扶了起来,柔声嗔道:“母后说过多少次了,不用行那些虚礼,你呀,就是不听。”
裴谦保持着一贯的谦和,应道:“母后是尊贵的皇后,礼自然不可废。而且,这也是谦敬重母后的一种方式,母后便安心受了吧。”
天离国的皇上当年最看好的也是他,甚至已经决定要将皇位继承权交给他了。谁知天妒英才,在六皇子十五岁那年,身中剧毒,导致腿部残废,俊美的容貌也被毁了,只能戴着面具示人。
曲新柔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你呀,从小就会说这些好听的话诓你母后。”
裴谦也笑了,眉眼间隐隐还带着一丝委屈:“谦说的是事实,怎的就成诓母后了?”
曲新柔瞪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再过几天那青霄国的公主不是要来了,你准备得如何了?丞相府的大小姐安抚好了吗?”
听母后提起苏晚卿,裴谦眼神微微一暗,随即很快笑道:“谦办事,还请母后放心。之前晚卿已经答应了儿臣,当日不来参加宫宴了。”
曲新柔似乎松了一口气,道:“这丞相府大小姐就是对你太着『迷』了,本『性』并不坏。这次你父皇安排你亲自接待使国公主,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裴谦微微低头,恭敬地应了声:“是,儿臣知道了。”
曲新柔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对了谦儿,听说前几日你六皇弟身子骨又恶化了,你得空了去看看他吧,顺便替母后带些补品去。”
“是。”
裴谦带着曲新柔赏赐的礼品,浩浩『荡』『荡』的往六皇子的住处奔去。
提起这六皇子,可是天离国当年的传奇。他十三岁便已经披甲上阵,砍杀敌军,所向披靡,带领天离国的士兵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大小姐,您知道这是谁送您的吗?”
天离国的皇上当年最看好的也是他,甚至已经决定要将皇位继承权交给他了。谁知天妒英才,在六皇子十五岁那年,身中剧毒,导致腿部残废,俊美的容貌也被毁了,只能戴着面具示人。
他如今住在皇宫中偏西的角落,平日里很少人经过,只有几位常年伺候六皇子的人住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