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刚过来,冰箱里没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就叫外卖。”
祁宴予提醒道。
大半夜不睡,很可能会饿。
连沅桐本来不饿的,但是经祁宴予这么提醒。
她觉得是一个促进感情的好机会!
“那我们吃夜宵吧,你吃什么?我点。”
连沅桐麻溜的掏出手机说道。
吃夜宵,她最积极。
“我不吃,谢谢,你点吧。”
祁宴予摇了摇头。
“约法守则,第五条,以后禁止说谢谢你和对不起。
天天说谢谢,有什么好谢的,我不允许!”
连沅桐霸道的制定条款。
祁宴予哭笑不得。
“怎么都是你在制定条款,你未免也太,,,,”
“没错,我就是我,最霸道的烟火,你得听我的,不接受反驳。”
连沅桐帮祁宴予说了他没说完的话。
“好,好,那我以后不说谢谢了。”
祁宴予哭笑不得的应下了,嘴角微扬。
她都承认自己霸道了,祁宴予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同意了。
祁宴予对连沅桐还是很纵然的,会不断的让步,让她慢慢侵袭自己的生活。
“你一个人住,怎么也不养条导盲犬什么的,这样太不安全了。”
连沅桐问道,今天就要打开祁宴予的心扉。
导盲犬?祁宴予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从前是有的,但是后来年纪大了,去世了。”
祁宴予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陪伴了自己那么久的家人,突然走了,任谁都会难过。
一提就是这种悲伤的话题,连沅桐有些懊恼,这太不循序渐进了。
不过,既然提都提了,索性都问了,只让他伤心这一次。
以后她好想办法治愈他。
把鲜血淋漓的伤口展现给别人看,虽然会很难过。
但是如果让它自己放着,说不定不仅不会结痂,还会烂掉。
就让她给他割掉这一块腐肉。吧,她要做他最爱的小太阳。
“没关系,以后我做你的导盲犬,它知道有我陪你,也会很开心的。”
连沅桐安慰道,还摸了摸祁宴予散落下来的碎发。
“你这个头发长了,该剪了,再不剪,你就变成忧郁的小王子了,更加的雌雄莫辨。”
连沅桐开玩笑道。
“是吗?”
祁宴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可是想象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样的。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天生的吗?还是后天造成的?”
连沅桐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天生的,从小就看不见。”
相比于导盲犬的死去,他对自己的眼睛更加无所谓一点。
毕竟这么久了,都习惯了。
天生的,那估计是没办法治了。
“这是天使吻过的眼睛,虽然你看不见,但是你的眼睛很漂亮。
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连沅桐伸手去触摸祁宴予的眼部周围。
祁宴予有些不适应的偏了偏头。
连沅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坐过去吻了吻祁宴予的眼睛。
一边一个吻,轻轻的落在祁宴予的眼皮,带着温柔和爱意,似绵绵的春雨。
“你,,,,,”
祁宴予受惊的碰了碰连沅桐嘴唇碰过的地方。
此时,他想的不是连沅桐亲了他,而是连沅桐刚刚说的,这是一双被天使吻过的眼睛。
已经熟知连沅桐尿性的祁宴予,忍不住想道,她是在自喻天使吗?
想到这,祁宴予的眼睫毛颤了颤,一声声笑意忍不住逸出来。
最后变成全身颤抖的哈哈大笑。
这是祁宴予这个位面笑的最畅快的时候。
连沅桐很是懵逼,不知道祁宴予在笑什么。
不过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嘴角略弯。
“你的笑点是什么?
还是我的嘴巴摸了什么让人发笑的东西?”
连沅桐忍不住问道。
祁宴予笑了半天才停下来。
“没什么。”
他打死也不肯说理由。
祁宴予突然发觉自己的脑洞还挺大的。
就这样,连沅桐错过了一个关于自己的瓜。
最后,祁宴予突然想起来,连沅桐亲了自己,还是两下。
笑容戛然而止。
他有些慌乱的道。
“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慌慌张张的起来,连拐杖都忘记拿了,没走两步,就被桌子碰到了腿。
“嘶~~~”
还好不是碰到骨折的那条腿,不然又要去医院了。
连沅桐担心的站起来,脸上的焦急清晰可见,小脸都皱起来了。
“你干嘛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是不是撞疼了?”
连沅桐赶紧把他扶坐下,把他的裤腿撩起来。
上面有好几个新形成的淤青,应该是撞的。
这个客厅东西不多,只有两个沙发和一张茶几,还有一张桌子两个椅子。
但是祁宴予可能是不熟悉这边的环境,一个晚上的功夫,都撞到了好几下。
连沅桐懊恼极了,都怪她太粗心了。
她只记得陪祁宴予熟悉了一下卧室和洗手间,竟然忘了客厅。
“客厅这里有茶几,以后记得注意一点。”
连沅桐握着祁宴予的手腕,帮助他摸索这一片的情况。
“沙发有两个,这里有一个大的,这里还有一个小的。”
“那边还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连沅桐陪着他默默的熟悉情况。
祁宴予不是没有房子,但是他一直住在那个老旧的小区,可能是因为比较熟悉那里吧。
毕竟对于盲人来说,换了一个新环境,可是需要很多时间去适应的。
还会容易受伤。
“你先在这坐会,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连沅桐安置好祁宴予,便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她想去买点海绵垫什么的,把桌角那些都包起来。
不然祁宴予一不小心撞上去,那就是一片淤青了,又疼又难看。
还得去买个医药箱什么的,这个是空房子,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有医药箱。
天晚了,超市不开门,便利店的东西不全。
连沅桐就先凑合了一下,等明天再买全。
但是泡沫垫和胶布她还是买到了。
“你在干什么?”
连沅桐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忙什么。
祁宴予只听出来了胶带的声音。
“我把这些锋利的地方包起来,这样你就算碰到了,也不会怎么疼。”
连沅桐一边忙忙碌碌,一边回答道。
这是连沅桐的一片心意。
祁宴予手指动了动,突然垂下头去。
“谢谢。”
他的声音低沉酥麻,像带着电一样,把连沅桐的尾椎骨都电麻了。
“又说谢谢?不是说再也不许说这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