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到了。
但是连沅桐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果然,还是停下来歇一歇,才知道自己有多累。
她感觉自己现在下半身都是酸的,尤其是那双脚!
她一点都不想动弹,甚至还想马车再走一会,让她好多歇歇。
看来今晚是一定要泡脚了。
于是,累瘫了的连沅桐,终于是被人扶下来的。
而不是自己蹦下来的。
祁宴予本来想送连沅桐到门口就行了,自己就不进去了。
刚搬进去,他那府上还有事情要他处理。
但是转念一想,他的礼物还没拿到呢,怎么能走。
总归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于是乎,祁宴予又厚着脸皮跟进去了。
“嗯?你不回家?”
连沅桐眼珠子转了转,问道。
“不急。”
祁宴予嘴角含笑。
“那也行,正好我还有事找你。”
连沅桐无所谓的点点头。
听到有事找,祁宴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浑身沐浴着舒适。
笑面虎。
连沅桐忍不住撇撇嘴道。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估计会大为惊奇。
尤其是燕亦鸣。
毕竟在他印象中,师兄是个面瘫啊。
千年不笑一次。
现在居然成了姐姐嘴里的笑面虎。
啧啧,简直难以置信。
反正祁宴予也不在乎,那张风光霁月的脸还是很厚的。
听连沅桐促狭几句也不妨事。
丞相夫人听说女儿回来了,本来想出来看看。
一听未来姑爷也在。
丞相夫人就坐回去了,只吩咐道。
“让人好生招待,别怠慢了。
也不许让阿鸣过去打扰。”
是亲丈母娘没错了,时时刻刻都谨记着给两人创造机会独处。
于是,从进府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其它主子出来干扰。
本来连沅桐还想让祁宴予去她院子那条路上再把发簪给他的。
但是大厅不是没有长辈在嘛,索性连沅桐也不等了。
“你先坐会。”
连沅桐指使道,自己在那堆东西里面翻来覆去的。
祁宴予没有异议,乖乖落座。
只是目光一直跟随着动来动去的连沅桐。
“翻到了。”
连沅桐自言自语道。
得亏东西都是分类放的,不然就难找了。
“喏,这个你的。”
连沅桐把盒子随便往祁宴予跟前一递。
祁宴予眼中的笑意骤然放大,嘴角又有上扬的趋势。
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偏偏出现在他身上又优雅的不行。
啧,也不怕嘴角抽搐了!
连沅桐的心理活动一直这么丰富。
“诶,别误会啊。
是因为你执意要付钱,花你的钱我不是不好意思吗?
所以我就买个东西给你,意思意思一下。
没有别的意思!”
连沅桐这番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
但是祁宴予还是听懂了。
不过,可以装作听不懂。
“桐桐的礼物,我很喜欢。”
祁宴予含笑道,一看就把连沅桐的解释放在心上。
一意孤行的认为那就是礼物。
得,白解释了。
行吧,懒得管他!
她的打击报复还没有开始呢!
“我还有一件事,你把头凑过来点。”
连沅桐对他勾勾手指头。
祁宴予是坐着的,实际上这个高度连沅桐是可以使坏了的。
但是她还想再戏弄他一下,不然难解她心头之恨!
“嗯?”
祁宴予微微前倾,靠近连沅桐。
那低沉的话就在连沅桐的耳边炸开,烫的她想窜起来。
她只是想让他靠过来一点,没想让她对着她的耳朵说话啊!
居然想勾引调戏她,呵,男人!
连沅桐忍住将要翻出的白眼。
故作温柔的微微一笑,如同春日里的暖阳,一下就照进了祁宴予的心里。
祁宴予虽然被连沅桐的绝美笑容晃花了眼睛。
但是心底微微警惕,桐桐这绝对是要使坏的前兆!
不得不说,祁宴予还是很了解她的。
不过,祁宴予瞬间又把警惕收回去了。
于是乎,连沅桐轻易的得手了。
“你,,,,
你的头发不想要了是吧!”
连沅桐画风突变,一把把祁宴予头上固定的簪子给扯走了。
祁宴予的头发突地铺散开来。
那徐徐落下的发尾,甚至扫到了连沅桐的,,,,,
眼睛。
卧槽,杵着眼睛了!
连沅桐瞬间捂眼,难受。
但是还是不认输的放狠话道。
“下次要是再对我的头发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的头发全给剪了!”
连沅桐恶声恶气的道。
说完才把揉着眼睛的手放开。
眼眶都红了,还有一点泪光在闪烁。
别怀疑,就是被头发弄到的,完全不是因为伤心。
祁宴予无奈的拉住连沅桐。
“我看看你的眼睛。
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你的兵法学的真好。”
赤裸裸的讽刺!
连沅桐又瞪祁宴予。
那还不是你头发的错!没事长这么长干嘛!
“还难受吗?”
祁宴予轻轻的给她吹了吹,蹙眉问道。
“没事!”
连沅桐气哼哼的道。
不过眼睛确实缓过来了。
然后就有闲心欣赏祁宴予的美貌了。
散下头发的祁宴予温柔了许多,中和了那身清冷的气质。
嗯,,,,像天上的月亮发出的光芒。
有点清冷,有点朦胧,也有点温柔。
月亮,,,,
那不就是嫦娥仙子了吗?
连沅桐的思绪又扯远了。
“真没事?”
祁宴予不信,蹙眉凑过来,再次吹了吹。
簪子抽的急,发尾的力度也大。
陡然抽到了眼睛,怎么可能会不难受。
“还是去叫大夫过来看看吧。”
祁宴予不放心的起身。
“哎呀,说了没事嘛,看什么大夫。”
连沅桐无语道。
她缓缓就好了。
祁宴予仔细的观察了好一会,发现她眼睛的红点慢慢的退却。
这才放心下来。
开始有心情和某人算账了。
“拔我簪子,嗯?”
祁宴予意味不明的压近连沅桐道。
“拔你簪子怎么了!
谁让你老是揉乱我的发髻?
一报还一报,谁也别说谁,哼!”
连沅桐理直气壮的道。
说完,想挣脱祁宴予的手跑走。
奈何某人力气太大,连沅桐挣脱不开。
气的直咬牙。
力气大了不起啊!
她牙口还好呢!小心她咬他!
“既然是你把我头发弄散了,那你要负责把它绾起来。
正好,就用这根玉簪吧。”
祁宴予禁锢住连沅桐道。
“流氓!”
靠她这么近想干什么!
这可是在她家客厅!她家!
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过来的!他还要不要脸了!
“桐桐拔我簪子,也是流氓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