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首领见到沈巍阳的动作,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沈巍阳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他们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惊恐。
“沈巍阳,你疯了么!”元长罗惊怒交加,缚法大阵形成过程中不能被打断,有任何一人被影响都会导致缚法大阵失败。
“你想死了么?”布莱兹怒吼,“我们的战斗还未结束,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可他的话语没有得到沈巍阳的回应,沈巍阳双眼尽是燃烧的怒火,只要破坏缚法大阵,女儿的命就能够保下。
“妈的,这个疯子!”千翼狂鹏暗骂一声,连忙展翅飞离。
首领并没有执法者权限,动手只会遭到和平之地法则的打击,惩罚降落,粉身碎骨灰飞烟灭都是常事,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几乎没人能够抵挡,千翼狂鹏可不想被波及到。
沈玉刚双腿发软,一个没站稳跪在了地上,抬起头看向那道伟岸的身影,喃喃道:“父......父亲......”
而沈玉妍面如死灰,双眼无神,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失声痛哭:“父亲,父亲,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你死啊。”
“父亲,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父亲,你回来好不好!”沈玉妍朝着那道冲向天空举着大剑就要挥下的身影大吼。
“玉妍,原谅父亲!”沈巍阳回过头一笑,脑海之中闪过的全是沈玉妍从小到大的画面,两滴晶莹泪珠从这个男人的眼角滴落。
首领们惊惧不已,或感慨或茫然或不屑或喜悦,每个人的情绪不一而足。
沈玉妍闭上双眼,不敢去看即将发生的画面。
“真是令人意外的做法啊,”陆歌笑了笑,左轮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手中,瞬间瞄准沈巍阳和沈巍阳即将攻击的那个执法者,连开两枪。
“砰砰!”
两道冲天而起的响声自陆歌手中扩散,一枪命中那名执法者的眉心,一枪命中沈巍阳执剑的手。
沈巍阳手中的剑尚未落下,那名执法者便被陆歌射穿了脑袋,当场死亡,身体往下坠落,而沈巍阳的手腕中枪,执剑的手瞬间便失去了力量,疼痛促使沈巍阳松手,大剑坠落,正好和死去的那名兽族执法者错开。
大剑笔直地插入地面,剑身没入地面一尺之深。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因为施法的那名执法者死亡,缚法大阵被打断,其余的执法者纷纷受到牵连,被影响,都受到了轻重不一的反噬,个别者的嘴角溢出血液。
沈巍阳从天空跌落,沈玉刚连忙闪身过去接住沈巍阳,“混蛋,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玉刚,不得无礼,”沈巍阳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却浮现了丝丝光彩,如果不是陆歌及时出手,他的大剑落下,尽管能够打断缚法大阵,可他也要身死道消,“陆小哥,多谢!”
沈巍阳顶住右手腕传来的剧痛,艰难地站起身来朝着陆歌抱拳致谢。
“沈巍阳死了,也活了,”陆歌淡淡道,松开了沈玉妍,轻轻一推,沈玉妍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沈巍阳,“女儿还你,这种傻事,以后可别做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沈巍阳的选择和做法让他内心一阵触动。
“父亲。”沈玉妍睁开眼睛,发现沈巍阳仍然好好地在她眼前,欣喜地跑向沈巍阳,投进了沈巍阳的怀抱。
沈巍阳宠爱地摸了摸沈玉妍的脑袋,“乖,父亲没事。”
“父亲,你的手怎么了?”沈玉妍见沈巍阳的手腕滴血,担心不已。
“我没事。”沈巍阳运功止住血液,手腕被打穿需要时间治愈,但没死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沈玉刚面色复杂地看着陆歌,久久不语。
陆歌将左轮手枪收起,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还是看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啊......”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穿越那么多年,如果说他不想念自己的父母那是不可能的,他从最初的日思夜想到后面的逐渐习惯,现实的无奈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
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饱穿暖,我离开那么久,他们也一定很想念我吧......
陆歌摇头甩开了这些放在目前极不现实的问题,再多的关心无法付诸行动只会加深自己对任何无法做到的事情的无力感。
他转过身重新面向各大首领,淡淡道:“现在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了。”
陆歌先是看向元长罗,只见元长罗一句话都不敢说,对方只是用一招便令缚法大阵中断,想要令缚法大阵控制对方明显是不可能的事,加上现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想要第二大队执法者再出手显然是不可能的事——甚至第二大队执法者还会帮着陆歌来拖住他们。
各大首领现在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想,我们之间存在的误会是可以解开的,如果你需要,那么我现在就让我那孽子来跟你道歉。”元长罗立马示弱,想走也不敢走,对方如果像刚才那样给他也来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躲不开那一招。
“道歉就算了,只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刚才被你们抓了,你们会怎么对我呢?”陆歌笑眯眯地看着元长罗,以及魔族和兽族的首领们。
嘶。
各大首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算什么破问题,会怎么对你这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么?
他们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看着陆歌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恨不得现在就赶紧离开。
魔族和兽族的执法者也都不知所措,不敢轻举妄动,千翼狂鹏族群执法者的死亡令他们感到恐惧。
这是第一次有执法者在他们眼前在和平之地被人击杀。
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发生。
仿若梦中,却是现实。
“怎么?刚才一个个都嚣张得很,叫嚣着要把我拿下,为什么现在都像是哑巴一样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