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年和华珍珍抱在一起,一旁的母亲脸上也慢慢有了笑容,看得出来,她此刻也终于放下了刚才那纠结的心情,华夏有句老话叫丈母娘疼女婿,一顿一只老母鸡,我想这一刻这一家人是幸福的,这人应该就是华珍珍说起的男朋友聂江了,很快我们的一切就被华珍珍的母亲给解释清楚了,只是我没想到华珍珍在醒来后竟然不记得她身为鬼魂时做的一切,曾经牺牲自己救她逃走的那色心鬼和皮条鬼两只鬼魂她也完全不记得了,还有她在我戒指中一系列的往事她竟然丝毫没有印象,这让我有些难以置信。
陆坤山和我说,自古就是人鬼殊途,人之所以有感情那是因为人有心智,鬼之所以被人们传成鬼话连篇,很大原因就是鬼魂已经没了心智,当然人有好坏之人,鬼也有善恶之鬼,可能这就是天生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吧。
我听的似懂非懂,陆坤山说的也是高深莫测,最后,我也只好求助的看向陆文雅,可她貌似在这一刻也是站在她爷爷那一边的,跟我使了眼色后,一脸不怀好意的冲我笑了笑,看来她也不是很明白,时间不长我们一行人便离开了,只是苦了我这大身板子,为了不让陆大国被太阳照射,我背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外面还裹了厚厚的一层被子,临走前,陆坤山把华珍珍的母亲叫到一边,我知道他肯定是有话对这个妇人讲,大概也就一分多钟的时间他才回来。
被陆坤山叫到一边的时候,华珍珍母亲可是一脸阴霾的,脸上的微笑完全是在敷衍而已,看的出来她只是在迎合自己女儿醒来的这件事实罢了,她担心的还是她的儿子,但是当陆坤山和她说完话后,我看到华珍珍母亲的脸上终于多云转晴,笑容把她的双眼都给整变形了,我看的出来她这一刻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所以当陆坤山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就好奇的询问他对华珍珍母亲说了什么,可这个老家伙却说只是告诉了华珍珍母亲一些高兴地事情,这才让她喜笑颜开。
听到这话,我当然不肯罢休了,非得追着陆坤山询问他到底对华珍珍母亲说了什么,最后陆坤山见我这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只好跟我说了他刚才说的什么。
和我预想的没错,华珍珍的母亲之所以一脸的阴霾,很大程度上是在担心她的儿子,陆坤山身为相卜师,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就告诉她,其实他的儿子寿命比她女儿的寿命还要长呢,让她这个母亲不要胡思乱想,今天她儿子准回来吃饭,让她好好给家人做一顿好吃的。
听到这些话,我还是很佩服陆坤山的,他能算的这么准,确实是个了不起的相卜师了,可谁想到他接着说其实是他早早就叫人查到了华珍珍的弟弟,并且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而已,刚才他已经安排人去把他接回来了,相信中午就能到家。
听到这话的我脸上顿时落下三根黑线,之前我说的没错,陆坤山完全可以用老奸巨猾来形容了,刚才我竟然还以为他相卜师的道行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想到几个灵警护送华珍珍弟弟的模样,我想那些人就算是想动他也要先掂量掂量自身实力才行。
经过这件事,我心里也算是终于放松了不少,不为别的,只为能有时间好好休息感到高兴,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车里却显得异常安静。
路上,陆文雅开着车,陆坤山坐在副驾驶,我则和陆大国坐在后排,虽然陆大国还没有醒过来,但是陆坤山说他已经成功把定魂珠放到陆大国体内,相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可车内这压抑的气氛却让我有点喘不上起来。
陆文雅把车开到了六部,这也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当我们把陆大国抬到办公室里的时候,陆文雅悄悄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让我等到天黑后想办法用戒指收走陆大国的魂魄,突然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我有些不敢相信,从陆坤山把那颗珠子放进陆大国体内后,我就从来没往不好的方面去想过,可陆文雅的一句话让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按照小雅说的做吧,我虽然已经把大国的魂魄给定住了,但是那福星鬼也在大国的体内定着,我根本不知道大国会不会坚持到天黑,真要是天黑前大国还没有醒过来,我想我们可能要给大国准备后事了。”
陆坤山的一句话立刻让我愣在了原地,我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事了,可谁会想到陆大国会有性命之忧,我突然想起上次在看门大爷家楼下遇到的七爷谢必安,当时他可是给我了一个符牌的,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是陆坤山说陆大国要是白天醒不过来就给他准备后事,难道他真要是醒不过来的话今天晚上就会有拘魂使者来收他魂魄下地府报道吗?
“陆爷爷,我身上有个符牌您老可认得这是什么牌子不?上次小雅也见到过,我刚才听到您老的话,真要是陆局白天醒不过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求七爷救救他呀,毕竟咱们现在的身份可是灵警,晚上七爷真要是派手下来拘他魂魄的话我们是不是提前伸冤呀,毕竟陆局是被鬼魂反噬而亡的呀。”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入怀拿出上次七爷送给我的符牌,可当我拿出来的时候傻眼了,符牌竟然成了一双男人的烂布鞋底,而且还是穿烂了没有鞋帮的那种,被我拿出来竟然还带着几分脚臭味,一时间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鞋底,一旁的陆文雅也看到了我手上的鞋底,但是她却没有太过惊讶,似乎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小雅,你可是亲眼看到我收的是符牌,虽然外形都差不多,但是我也不可能随身揣着一双被人穿过的破鞋底满大街溜达吧。”
我还没说完,陆坤山却先一步把鞋底夺了过去,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