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张三话一说出口,我立马跟着他爬上了大树,我知道要想尽快找到小梁,此刻我必须和他们合伙,来到树上,三人同时稳了稳心神,看得出来,胖子此刻是紧张的,脸上已经多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伸手接过他给我的滑轮,三人分别往自己腰上一挂,一阵细微的滑轮声响起,我们三人就这么进了院子,我没想到麻绳的另一头竟然不是院子,因为我们三人并没有在院子的中央停下,而是顺着麻绳的方向直接滑到了一间堂屋里,双脚落地的瞬间,心里确实踏实了许多,毕竟想到我们三人从上千人的头顶滑过,这要是被发现了,那今天晚上别说找到小梁了,就连自己能不能独立出去都是问题。
心里的踏实感并未在坚持多久,当我们三人腰上的轮滑还没接下来呢,突然四周周围大亮,灯光照的整个堂屋里如同白昼一般,紧接着屋内四个方向瞬间亮起了几盏大射灯,刺眼的灯光打在我们几个人的脸上,顿时我的双眼被这突然亮起的射灯照射的完全睁不开。
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看来我们三人此刻已经成了人家的口中肉,盘中鱼。
抬手遮住正对面的那盏射灯,细细打量起了我们正前方,此时离我们三四米的地方有把太师椅,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人,这人看上去大概六七十岁的年纪,头上的头发虽然已经有些花白,可却被他梳的一丝不苟,在他扭头看向我身边胖瘦二人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脑袋后面的小马尾辫,接着我边看到了此人的容貌,他脸上虽有岁月的沧桑,可那双震慑心魂的浓眉大眼,给人一种无语言表的压抑感。
没想到此刻我们三人一进院子就成了面前这老头子的阶下囚,心里一阵后悔,后悔不该听信胖瘦二人的谗言,现在好了,不但人家小梁没找到,就连自己的处境都没把握,这老头表面上看着一副不怒自威的架势,尤其是嘴巴上的胡须,虽然已经变得花白,可却被老头子整理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恰到好处,这一看就知道这老头子是个很注重外表的人,一般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大部分都是注重的是健康养生之类的,尤其是男人到了六七十岁的年纪,谁还会花时间用在整理自己外表上,别的不知道,老家里的老头子都没有一个这样的,更别说陆文雅的爷爷陆坤山了,那老头子不但长得瘦弱,而且看着还有点邋遢,别的不说,那满嘴的烟油味道,一般人都很难靠近的。
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这老头子我竟然毫无来由的有了一种亲切感。
此刻这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三人,要不是看到了他手上一直在转动的两个核桃,我还以为他是一座雕像呢。
“哈哈哈,我这里好久没来活人了,怎么,你们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老头子一开口就带着不寻常,沙哑的嗓音给人一种压抑感,只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刚才说话时,嘴唇竟然没动,难不成他是被人在背后操控着的?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进了院子,原本紧张的心情竟然在看到老头子的第一眼后变得踏实了许多,这种心态竟然有种到家的归属感。
我一边用眼睛打量着四周,想着刚才老头子话里的意思,他刚才说这里好久没来活人了是啥意思啊?难道说堂屋外面的那上千号人都是死人吗?想到这一千多号人都是尸体,心里顿时有点不安,刚才的归属感瞬间减半。
也不知道我身旁的胖瘦两兄弟为什么这么紧张,按理说我应该比他们还要紧张害怕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就是紧张不起来,抬头看了看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头,慢慢整理了下思绪,开口说道:“我来这边只是来找一个人,听说他被带到了这里,这不就来了,我身旁这两位只是半路遇上的,今天落在你手里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了。”
说话间我一步一步的朝前面走去,原本我以为周围会出现几个老头子的手下把我拦住,可此刻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别说我了,就连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头子都有点吃惊,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他今天算是领教了。
“哼,还嘴硬,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我的院子你们都敢闯进来。”
说话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老头子手里的一个核桃被他单手捏爆开了。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是啥意思,可我看的出来,他这个动作一定是给什么人发信号用的,果然,瞬间,他身后分别太师椅的后面站着两个人,随后他们竟然直接朝我们三人飘了过来。
一旁的胖子张三仍就一副害怕的模样,身体如同筛糠一般,站在我和瘦子中间一阵哆嗦,此刻总感觉他的城府可能真的没有瘦子的城府深,最起码瘦子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依旧看着老头子那笑呵呵的模样。
就在那两个人飘过来的一刹那,我抬手在那两人的方位一晃,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看到了二人是飘过来的,这明显不符合常理,手上的收妖戒直接将二人的魂体收走了,霎时间老头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可能是没想到我能看到他的手下,或者更没想到他的两个手下被我收了。
“他娘的,小子,钱宝德是你什么人?”
这老家伙一开口竟然提起了我爷爷的大名,心说他是怎么知道我爷爷名号的,难道说他是我爷爷之前的仇人?可我怎么感觉不像是仇人呀,要不是仇人就是熟人了呗,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遇到个爷爷的熟人。
见我没坑声,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再次冲我说道:
“小子,你手上的戒指哪里来的?”
见他开始对我有了好奇,我可不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心说:老头子你确实有与生俱来的震慑力,可我却不怕,不但不怕,我心里头还有点飘飘然,这感觉完全是面前这老头子给的,因为我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