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桃夭和墨白就在妖神府内,一步都未曾踏出过,府内的一切用度都有魔帝身边的人全权负责。
看着后院青芜的房间内又冒起了青烟,桃夭侧头看着墨白:“这天下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帝昀了,按照青芜这样的败家情况下,这三界内怕是在找不到第二个冤大头了。”
本就是两人之间唠嗑说的话,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青芜的耳朵里面。
桃夭看着忽然从后院冲出来的人,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都听到了?”
“嗯,一清二楚。”
青芜的肯定让桃夭直接逃离了视线,她转头扫了一眼墨白,随后悄悄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挪。
看着桃夭装模作样的样子,墨白点了点头。
衣服被人从背后抓起,墨白抬手将桃夭护住,生怕她一个没站稳摔倒了。
青芜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就差交叠在一起了,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所以还要试吗?”
“放着吧。”
墨白说完就转头去看桃夭了,看着她的身子以一种格外别扭的姿势在背后,抬手将人捞了回来。
“又不是什么大事。”
“有点尴尬。”
桃夭躲在墨白的怀里,侧头看着已经没有了青芜的身影,这才慢慢将自己的袖子挽了上去,看着手背上已经淡了许多的疤痕。
“青芜这一手,若是放在三界去卖,怕是魔界要赚翻。”
“嗯?”
墨白看着桃夭一边给自己的胳膊上涂抹,一边念叨。
看着桃夭捧着双手悬空的样子,墨白起身将走廊的软塌搬了过来,让桃夭躺了下去,他拿了一本书学着桃山说书先生的样子,一遍读一边观察者桃夭的样子。
那药膏将桃夭身上淡淡的桃花香都掩盖了,微风拂过全部都是药草的香味。
和这药草奋战了三日,终于看着身上的疤痕更加淡了,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没有疤痕呢?不希望自己的肌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晶莹剔透呢。
许是因为开心,又许是因为许久没有见到过墨白穿这样的劲装了。
那英姿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桃夭看着自己身上的襦裙,抬头盯着墨白:“既然明日墨白就要上战场了,今日就赏你一段舞蹈。”
语毕桃夭就滑了出去。
她的袖口甩出的红色丝带,带着脚尖的灵脉盘旋在空中。
她已经手数万年未曾跳过舞了。
如今却一点都不生疏,反倒比当年多了一股韵味。
坐在石台阶上,墨白转头看着身侧的桃花酿,抬手捏着酒杯一干而尽。
妖神府内的每一缕风都像是她的伴奏,在忘川之眼的光圈范围内,桃夭就像是一个精灵,震动了整个魔都。
家家户户都的人都站在院内,看着妖神府上空那舞动的身姿。
一股强势的乐曲横空直入,桃夭低头看着墨白不知何时已经拿着自己的玲珑翻身上了屋顶。
他半靠在屋脊上,双腿曲在身前,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
许是墨白的眼神太过于炙热了,桃夭生平第一次,脚下出了错。
她踏错了拍子,差点被自己脚下的灵脉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