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孩子也是一个苦命人,从小没有父母,在福利院长大,今天早晨,她在看那份资料的时候,满心都充满了辛酸。
资料上说她在国外留学过五年,一个女孩子家,还带着孩子,得多不容易啊。
小扬那个孩子也是,交了女朋友就和家里人实话实说啊,至于藏着掖着吗,苦了人家姑娘,当了五年的单亲妈妈,还要受人非议。
那小子,她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不可。
“子沫,都怪小扬,伯母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温婉把木盒放在了一边,又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向子沫的手。
怪沈韩扬?向子沫懵了一瞬,忽然想起来他编的那个被大众熟知的模板爱情故事。
两个人相识于异国,但却是经历了异地,彼此成长,互相惦记,不仅爱情的火花没有消退,反而逐渐形成燎原之势,越来越浓。
这样想着,向子沫越发尴尬了。
“没事,伯母,不怪沈韩扬,那时候,他有事业,我有学业,孩子还小,又不能离开母亲,所以也是无可奈何的举动。”向子沫仁慈的为沈韩扬辩解了一番莫须有的罪过。
“也是,只是苦了你啊。”温婉还是比较耿耿于怀,总觉得沈家欠着面前这个懂事的孩子。
与此同时,她发誓,向子沫,就是她唯一的儿媳妇,别人她谁都不认,只能是子沫,也必须是子沫!
“只要您别怪我,和沈韩扬先斩后奏的事情就好。”这里的先斩后奏说的是什么,二人心知肚明。
温婉摇了摇头,“傻孩子,想什么呢,你为我沈家生下长孙,又背负着闲言碎语,我沈家只有感激,哪里还会怪怨你。”
向子沫看着面前这位即使人至中年,但浑身上下仍旧透着高贵气质的美妇人,心里也净是感动。
沈韩扬的母亲,还真是人如其名,心善人美。
“哎对了,瞧我这记性!”她把子沫叫上来,是有礼物要给她的啊,这怎么开始唠家常了呢。
她拿起放在身边的木盒递给向子沫,道:“子沫,这是伯母的一点心意。”
向子沫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镯子:“这是……”
“子沫,这个玉镯,是小扬的奶奶给我的,在咱们沈家传了好几代了,我现在把它交给你。”
向子沫呆呆的看着玉镯,一时无言。
温婉把玉镯交给自己的意思很明显,那便是认了这个儿媳妇。
也间接说明,沈家老爷子,和沈年,都认同了自己的身份。
这不仅仅是一个传家宝,还是一份认可,一份尊重。
向子沫不是那种端着架子的人,既然温婉给她镯子,那便是认可她,自己再拿捏着,反倒没有意思了。
更何况,她已经认定了沈韩扬。
“谢谢伯母,我一定好好保管。”向子沫细细地摩挲了一下镯子,就合上了盖子,再抬眸,眼中的神色亲近自然了些许。
温婉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这个孩子,直来直去,对她胃口。
“走吧,下去给小扬庆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