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砂遍布陷阱云,飞鹰欲落鸣镝吻。伐木填土激流阻,引洪倒灌梁城吞。~佑白虎
“玩火者终将自焚!”
声音飘荡传入耳,大浪催眯眼一笑。
“我以为你会说玩火尿炕!”
没有回音,走下望楼,百姓纷乱,有拍手叫好称快,有心中暗生隐忧。
令兵急来忙传召,大浪催随行入宫。
梁王殿内乱纷纷,早来众臣三五群,口中皆是方才事,面上忧色可论斤。
梁王伏案似睡沉,王司徒上前三唤。
“众卿找本王何事?”
梁王晕乎开口问,公子梁适开口提。
“方才接到斥候报,天降落雷劈赵军,营中粮草付之炬,至少八成化灰烬。”
梁王闻言手抚额,想起前事微觉晕。
“大王,赵军粮草一失,约定必然尽毁,恐不日便会攻城。”
蒋故事上前一步,拱手一礼先开口。
“臣也有此担心,还需派人去赵军确认,看他们是否有撤军打算。”
梁王闻言醉眼惺,环视四周影绰绰,一时难择好人选,众人无不瑟缩躲。
“大王,微臣愿意往赵营!”
大浪催出列开口,众大臣闻言皆惊。
“不可!”
公子梁适急出言,城内机关二人设,革离自去不知处,他若再去恐生祸。
梁王心思也已明,转头看向蒋故事。
“不如蒋将军前去,带些酒水表寸心,试探一下敌军意,也好决定来日策。”
王司徒率先开口,蒋故事心中咯噔。
方才他还不明白,大浪催为何请缨,如今再看情况,明白是给他挖坑。
战略于他纸上文,临阵指挥难为人,留他无用撤又怕,接连换将非议生。
干脆将他送赵军,生杀予夺看天定,名正言顺将军换,顺便处理一祸根。
“梁国危亡之际,不知将军可去?”
王司徒躬身一礼,群臣众将齐躬身。
如人在炙,蒋故事心里清楚,此时答不答无用。
“臣愿去!”
牙关挤出三个字,众臣闻言长出气。
去与不去不重要,只要不让他们去。
赵营,巷淹中营帐。
“天空忽降惊雷,可是二位所为?”
“要是我二人出手,此时还用桌子腿!”
佑白虎开口做答,侧头向逸悦看去,面对十几次铜剑,她将桌腿缓收回。
“我欲攻城,二位或可出力!”
巷淹中伸手虚按,亲卫缓放青铜剑。
“休想,我就是渴死、饿死、被侮辱,都不会。。。”
逸悦开口怒呵斥,众人侧头齐看他。
佑白虎一阵无语,众赵军目光渐绿。
正所谓军中三年,母猪都眉清目秀,她此时主动开口,众亲卫心思起伏。
“倒是给我提了醒,帮我破城,保她平安。”
巷淹中目带戏谑,逸悦闻言举凳腿。
“我跟你们拼了!”
不到十息,看到逸悦被再次五花大绑,佑白虎突然想给他们提点建议。
主军帐当中,梁城沙盘完整,其中部分崭新,显然是巷淹中归来填补。
众战将虎视眈眈,目光里含刀藏剑,倘若目光能杀人,佑白虎死了十次。
“熊熊烈火必生烟,粮草被烧实难瞒,如今梁城众人知,只怕早已备死战。”
“区区梁城,兵不过千,人不过万,我只需三千精锐,便可轻易杀对穿!”
先锋将高达开口,佑白虎伸手一引。
“将军勇武过人,巷将军不如让他一试!”
“我在城中看到很多机关布置,倘若强攻,死伤几何?”
巷淹中目光灼灼,等待佑白虎回答。
“这里新修的瓮城,如今方才起一半。此处设瓮装混油,入城之人逃皆难。丹砂暗伏机关遍,外城处处陷阱。。。”
“我不信,将军,他是梁国人,必然夸大其词。”
高达开口打断,几名武将附和。
“知道我为什么把他要来?”
巷淹中虎目扫过,众将官面面相觑。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
“墨者革离虽去,但机关已暗布,今日起火引雷,尽在敌军算计。”
“士卒惶惶畏天威,他日粮尽战心催。你们还不不明白,我为何要他出来!”
巷淹中几句出口,众将军哑口无言。
“白将军你可继续,倘若能破了梁城,我拜你为先锋将!”
高达闻言欲开口,却被虎目瞪闭嘴。
“丹砂!”
“什么?”巷淹中没有听清。
“大浪催出自兵家,擅长制作用丹砂,且心思不在梁国,烈焰焚城无挂碍。”
“嘶!”众将倒吸口凉气。
“计将安出?”巷淹中复问。
“伐木覆土以蓄水,挖掘暗道备引流,待到来日功成时,碧泉倒灌梁城休。”
佑白虎手指沙盘,在河流与梁城间。
赵军众将皆宿将,顿时明白其中意。
“引水灭丹砂,好,此计甚好!”
巷淹中眼前一亮,继而看向佑白虎。
“将军大才,既然梁王不肯用,不如为赵国效力。”
“我本无心纷争事,奈何纷争不到头!”
佑白虎出言感叹,巷淹中唇角上扬。
“天下熙熙皆为利,唯战止战仁无益。”
雷厉风行,众将从令,聚兵述因,稳定军心。
伐木阻江,垒堤蓄水,挖沟引渠,掘地七尺。
随行者有昆仑奴,擅长计算挖地道,三条暗道同时掘,数日便至梁城下。
城外士卒各自忙,城内军民砌瓮城。瓮城高于外城墙,相连通行调兵易。
“公子,如今瓮城修罢,城中军民士气正盛。”
身旁将军开口提,梁适远眺露狐疑,赵军粮草欲殆尽,几日未动也不离。
“有诈,其中定然有诈!”
梁适口中喃喃语,话音方落闻马蹄,远望但见骑兵至,千人冲锋气势起。
高达带兵冲南门,一箭之外勒马停。两次被人射落马,距离拿捏至毫厘。
“梁王老儿听着,我劝你速速开城投降,否则梁城破时鸡犬不留!”
梁适怒极反为笑,手指高达骂声起。
“巷淹中背信弃义,言之无信鼠辈尔。”
“哈哈哈哈!”
高达城外放声笑,赵军随笑亦不止。
梁国军民懵圈时,地动井喷激流起。
怒流冲天灌梁城,活土为泥泽自生,暗伏陷阱毁大半,百姓卷入乱流冲。
“哈哈哈哈,针锋相对,一丘之貉。”
梁城中混乱四起,大浪催袖手旁观,百姓们挣扎求存,唯独他木筏独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