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百家学术分,各有主张思想传。礼义难通乱自起,唯有刀兵古今断。~佑白虎
“回营!”
先锋将虽不情愿,可将令终究要守。
眼见赵军先锋撤,梁城上下尽欢呼。
“干得好,击退了!”
公子梁适满意笑,再看革离眉眼顺。
“他们还会带更多人来,战事才刚刚开始!”
革离得功不自傲,低声只传身边人。
令兵疾步殿中禀,鼓乐稍歇众官听。
“启禀大王,墨者已到,还惊走了赵国先锋部队。”
“恭喜大王,吉主天相!”
“梁城有救,吾王天佑!”
群臣起身忙敬酒,声声贺词有王名。
梁王闻言踉跄起,绕过桌案怒骂嗔。
“放屁!”
二字出口如雷霆,众人皆跪待圣训。
梁王踉跄左绊右,摔下台阶脸杵地,酒意倒控涌上头,沉沉睡去呼噜起。
司徒上前忙查看,确认无事心稍济。
令兵回返报公子,直言大王酒醉矣。
子不言父空叹息,轻微顿首寻革离。
百姓围而不敢近,唯有孩童送水来,革离饮水领谢意,四人唯有白虎饮。
粗瓷大碗堪比盆,厚重至少九两沉,一口饮罢碗中水,半洒地面半湿襟。
革离三人侧目看,白虎抹嘴带洗脸,公子梁适缓步下,背对革离谎话编。
“父王勤于政务,积劳成疾,你要见他需待改日。”
“赵军就在城外,布置防御不能拖延!”
革离沉声开口诉,梁适转将话头引。
“对了,不知革离先生守过哪些城?”
革离面露微难色,继而摇头浅笑出。
“我第一次帮人守城!”
公子闻言目环视,扫过几人露狐疑。
“墨家就派你们五个人来?”
革离回头看四人,继而头颅轻微摇。
“除了这位白胖虎与墨家有些渊源,其余三人只是随我同行。”
“这么说他们不是墨家中人!”
梁适闻言脸色紧,目光微冷望五人。
“那信物牙璋玉,你可带回了吗?”
“还在大禹厅!”
革离如实回答,招来梁适质询。
“那信物是诏聘端信,怎可如此轻率!”
革离不知如何答,大浪催踏前半步。
“因为他本不是墨家使者!”
此言一出众人惊,梁适后退守卫前,抽剑挥戈箭搭弦,只待一声令下斩。
“我是墨家使者!”
“你是墨家使者,但不是墨家派来的使者!”
革离起身忙辩解,大浪催笑而揭穿。
城中百姓闻声乱,嘈杂之声纷纷起。
“我说赵军退的这么容易,原来他们是赵军奸细!”
“还说什么墨者革离,我看是赵军革离。”
“杀了他,尸体从墙头上扔下去!”
公子梁适手一挥,士卒暴喝乱声息。
“我想你们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还需要什么解释?墨家放弃了你们梁国,这家伙是自觉不甘,所以自己过来帮你们!”
大浪催直言不讳,革离闭目竟无语。
梁适闻言久沉默,随后挥手五人引。
王宫之中一侧房,门扉紧闭五人立,梁适居中坐主位,目视五人声压低。
“到底是怎么回事?墨者革离,他说的是也不是!”
革离望向大浪淬,后者点头且浅笑。
“是,墨家确实放弃了梁国!”
革离转头看梁适,目光深邃色彩异。
闻听答案脸色变,梁适身躯微后沉。
“人之常情,墨家为了自身信誉,不打没把握的战斗实属常识。”
大浪催上前一步,周围士卒长戈架。
“梁国小且国力弱,偏偏夹在巨擘中,卧榻之前启容人,不如随手一朝并。”
“公子也不要怒,我且借问公子,梁国有人几何?”
梁适闻言腰杆挺,面沉似水高声回。
“梁国有人四千余,带甲千人守城郭!”
“梁国只有四千人,赵军有十万大军!”
大浪催噗呲一乐,目光环视在场士兵。
“带甲者千人,是否包括梁王禁军?战事一起,真正能调动的又有多少?”
“城内可有机关器械?可有用于偷袭逃生的密道?可有身手了得以一挡百,能够领兵夜袭的将领?”
大浪催连环发问,问得梁适口难开。
“战争靠的是谋略,并不是单靠人多!”
革离转身开口嗔,梁适仿佛抓到救命草。
“革离先生既然来,是否已有对敌策?”
革离点头口未开,便听一笑耳边来。
“赵军攻燕战事起,燕必同赵两军战,只要坚守待来日,赵军自身难顾全。”
大浪催道破计策,梁适转而望革离。
革离躬身抱拳礼“不知先生出哪家,此番前来所为何?”
大浪催转身一笑“重新介绍一下,兵家大浪催,前来协助梁国守城!”
此言一出,梁适大喜,革离微愣,继而看向另外三人。
高瘦青年眼珠转“阴阳家蒋故事!”
剑客女子头微低“道家申净冰!”
众人看向佑白虎,脑海混乱记忆翻,忽然想起一段书,眸光一凛步向前。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开辟家白胖虎,前来协助守梁城!”
开屁家?!
在场众人面相觑,公子一时脑难转,诸子百家学术立,各家自有各家言。
儒家道家阴阳家,兵家法家纵横家,农家医家小说家,从未听过开屁家。
下意识坐稳收臀,以防被人忽开屁,环视五人面色改,如珠如宝手忙挥。
“速速去备美酒食,我要在此宴宾客!”
梁适此言话音落,士卒收兵矮桌搬,干饼蒸肉水酒上,举爵敬酒笑开颜。
“之前是我怠慢几位先生,还请诸位不要怪罪。”
“诸位先生能在此危难之时前来梁城,高风亮节当传遍六国。”
梁适满饮一爵酒,豪迈之气径自成。
五人各自举酒杯,浅尝辄止未湿唇。
“几位先生可是不喜梁国水酒?”
“赵军兵临城下,守城之事迫在眉睫,革离认为此时不适饮酒!”
革离言语唯谨慎,梁适闻言面露喜。
“先生果真是义士,其实此酒淡如水!”
梁适挥手侍女上,撤去酒水换凉水。
干饼贼硬肉味腥,凉水细品回味辛,四人席间侧耳听,梁适句句提武功。
“吾乃梁国第一勇,弓马娴熟剑法狠。”
“吾乃梁国第一枪,矛挑十人戈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