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一群人就各自回酒店房间里去了,向南则来到了孙福民的套房客厅里,先是给孙福民和自己各自泡了一杯茶,然后才坐了下来。
孙福民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心地喝了一口茶后,这才笑着说道:“向南,你之前曾经对文物修复研究所的几个研究员提过一个研究课题,让他们试一试能不能研发出一种耐水性耐温性好,固化时间又短一点的粘合剂来,这个课题,已经由王明耀来领导研究了。”
王明耀是化学化工学院高分子科学与工程系的博士生,到明年上半年也即将参加博士论文答辩了。
事实上,自从“古画揭展生物酶制剂”这款新产品成功上市销售之后,王明耀、张伟利和邓维三个人都已经拿到了文物修复研究所的股份,即便他们现在还没毕业,也已经是研究所里的正式员工,每个月都拿着不菲的薪金,享受着丰厚的福利待遇。
和自己那些同班同学相比起来,他们的出路已经算是铺好了。
“已经开始研究了吗?挺好的。”
向南笑着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我记得之前还提过一个研究方向,是关于纸质文物的脱酸技术的,这个应该还没这么快开始吧?”
“纸质文物脱酸技术研究课题,暂时先放一放,咱们研究所的研究人员还是不太够。”
孙福民摇了摇头,说道,“我的计划是,等生产基地建成之后,咱们研究所搬到生产基地开展工作时,咱们研究所就可以开始填充人员了,现在无论是场地还是研究设备都还有些欠缺,就算招来了研究员也没地方安排。”
顿了顿,他又说道,“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也要一步一步地做,步子太大也不好。”
向南笑着说道:“这些事,暂时还是需要老师多多费心了,等邹金童熟悉了研究所的工作,要是他能力足够强,到时候再让他来接手老师这一块的工作。”
“小邹脑子还是挺灵活的,思维也很开阔,毕竟是在国外接受过教育的。”
孙福民笑了笑,说道,“就是有时候在处理事情时,会有些畏首畏尾,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初来乍到担心得罪人,还是什么原因,不过我觉得还是再看看吧,要是再过个一年还是这个样子,我觉得你可能就需要重新物色个人选来负责研究所的各项工作了。”
“说起来,许弋澄还是很不错的,要是让他来管理研究所的工作,肯定可行,不过他一走,文物修复公司那边就没人管了。”
向南想了片刻,很快又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对了老师,生产基地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来京城之前,还特意去那边看一眼,建设进度很快,到目前办公楼、厂房、宿舍楼和食堂之类的主体建筑基本上已经完工,我估计到明年三四月份的样子,差不多就能全部建好了。”
孙福民一脸自豪地说道,“我打算等这次从京城回去以后,就开始联系采购古画揭展生物酶制剂和画芯修复液的生产线,当然了,还有其他的一些配套设备也都要预先采购,等厂房建好之后,就可以直接进厂安装了。”
向南一脸感激地说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老师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点别的事情,向南就告辞离开了。
孙福民今天下午才坐飞机赶到京城,之后又跟一群老爷子、老太太聊天吃饭,一刻也没有歇着,到现在已经有些疲态了,再加上明天一早还要开会,自然要好好休息才行。
从孙福民那里离开以后,向南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忽然看到齐文超从郭松舟的房间里出来,他看到向南以后,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朝向南招了招手,说道:“向南,到我房间里坐坐。”
向南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齐文超来到他的房间里,笑着问道:“老爷子,这么晚还不休息?”
“难得碰到这么多老朋友,心里高兴,晚一点睡觉又有什么关系?”
齐文超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对了,我说你这小子,从米国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文物修复培训学院里看一看,怎么,你就这么放心把学院交给我一个老头子管理?”
向南“嘿嘿”笑道:“我谁也不放心,也不会不放心老爷子您啊!”
“你这小子,看来是吃定我老头子了。”
齐文超摇了摇头,笑骂了一句,随后又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这次叫你过来,主要还是想说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件事,现在文物修复培训学院里的学员越来越多了,修复好的残损文物也越来越多,你真得好好考虑一下,那么多修复好的文物究竟怎么处理?到底是拿出去拍卖,还是捐给博物馆,又或者是其它用途,你总得拿出个章程来。”
“这件事,确实是个问题。”
向南想了想,说道,“老爷子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
“你问我啊?我的想法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
齐文超往沙发上一靠,笑着说道,“一直以来,你不就想着建一个修复文物博物馆?现在文物修复培训学院里正好有这么多修复好的文物,你要是把博物馆建起来,展品之类的都不用愁了。”
“建博物馆?”
向南愣了一下,随即一脸苦笑地说道,“建博物馆哪有那么容易?光是场地、人员配置这些问题就很麻烦了,人员还好说一点,不够了可以招,但场地真的是很难找到合适的,现在的魔都寸土寸金啊,还不一定能批得下来。”
“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呢,就开始畏首畏尾的,那还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要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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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向南赶紧安抚道:“行行行,我试试,我试试,老爷子您可千万别生气,这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