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丢了,居然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商彪走上前,立即发现了这位马公子的异常,呼吸正常,但身上居然连一丝心跳都听不到。伸出手放在马公子心口,发现对方的心居然早就没了。
这就令他奇怪了,一个没了心脏的普通人居然还能活着,真是违反生死轮回的定律。
这其中的功劳肯定不是他身上的银针,商彪看得出来,守在马公子身边的大夫只是个普通医生。那针灸之术虽然有些门道,但也只是起到了延缓马公子浑身精气散溢的速度。
“道长,我家公子可还能救?”
山羊胡的胖管家见商彪没什么动作,拘谨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商彪没理会管家的询问,手上附着了一丝法力,朝着马公子心口点去。
他倒要看看,究竟什么东西能代替心脏,维持一个本应该死了的人身上的生机。
“住手!”
手指刚放在马公子心口位置,不等商彪将法力输送进胸口找出其中隐藏的奥妙。门口忽的传来一声暴喝,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儿卧房。”
门口站着的是一位容貌威严的中年人,外貌依稀能看出和马公子有几分相似。
在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位身穿土黄『色』道袍,十分不起眼的年轻道士。
“老爷,这位道长是真正的高人,少爷的病”
“啪”
胖管家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口鼻中顿时溢出一丝鲜血,但他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谁给你的胆子擅作主张,老贾,莫非你觉得翅膀硬了,可以代我做了马家的主了么!”
马半城身上居然也有股不小的威势,将那贾管家吓得顿时头如捣蒜。
“老爷,不必为难贾管家。是我让他张榜宣文,寻找高人为麟儿治病。
你这一走就是三天,孙神医说麟儿撑不过今晚,就算有一丝希望,也得让这位道长试试。”
大夫人开口,将事情揽下,道明原委。不过马半城却并不领情,气哼哼的骂了句:愚不可及,『妇』人之见。
“这位道长,该奉上的香火我马家一分不会少。还请后退,我儿病危,不可擅动。”
马半城迈步走上前来,这种态度并不像一个即将失去儿子的父亲该有的。
商彪对着他呵呵一笑,并不在意马半城的态度,拔腿就走。
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位马公子的卧房传出了哭天喊地的哀嚎。
“道友留步!”
商彪走出马家不久,之前站在那马半城身边的年轻道士追了上来。
“请道友将马公子体内的所得之物交予小道,不告而拿是为贼!”
那道士见商彪脚步不停,语气也不再友好。
“修道之人的事怎么能算窃,宝物有德者据之,况且我这窃物之贼,怎么比得上道友这窃心贼呢!”
商彪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看向身后的道士。
他之前抽走马公子体内维持生机的之物时,还留下了一丝法力,用以替代。
若是这道士真是个好人,现在怎么也不该紧追他出来,还开口索要那东西,任由马公子气绝身亡。
至于说着道士便是窃心贼,只不过是商彪想要诈他一诈,不过看对方难看的脸『色』,说不定还真是被他一口言中。
“道友果真不肯交出来么!”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我太清宫赵归真也不是吓大的,想要东西可以,斗法赢我,随你处置!”
“太清宫!”
听到商彪自报家门,那年轻道士一脸惊容的看着他,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掐灭。
看来太清宫的名头,比想象中的好用。
商彪心中暗自提高警惕,之前他对赵归真身后的太清宫并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现在看到这小道士的表情,他便猜出,或许太清宫才是真正威胁。
“好、好、好,咱们走着瞧!”
这道士也不怀疑商彪身份的真伪,在他的认知中这天下还真没人敢冒充太清宫弟子。
“居然真就这么走了,太清宫到底是什么门派,居然有这等威势。”
商彪看那道士只是扔下句狠话,毫不犹豫的退走,这次真是被惊到了。
不过此时倒也不是继续探究太清宫究竟有多大威势的时候,既然得到了马家联系钱塘江龙君的信物,那么赶紧完成任务才是主要的。
商彪不再多想,径直向着城外的钱塘江走去。
到了岸边,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火红『色』的珠子。一条威风凛凛的『迷』你版真龙在珠子内上下浮动,却是钱塘江龙君的一丝龙魂,而这珠子也是他魂力的结晶。
不论其附加价值,单这一缕龙魂,和这一枚龙魂结晶,便是世所罕见的宝物。不论是炼丹制器,都是一等一的好材料。
商彪不知道马家究竟是怎么通过这龙魂珠联系钱塘江龙君,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只是以最笨的办法,将自身法力灌输入珠子内,刺激着龙魂。
“吼~”
龙魂珠受到商彪法力刺激,顿时化为一条百丈巨龙,赤红的龙须飘扬,发出了震天的龙『吟』。
“龙君且住,小道有事相禀!”
商彪掏出了龙女的那片逆鳞,高举着说道。
“三娘的逆鳞,你这小道士从何处得来!”
龙魂探出手爪,将商彪捏在手中,龙威赫赫让人不敢吐『露』半句假话。
“在下于泾河之畔见龙女被封禁了法力龙元,寒风如刀,龙女躲藏在所牧灵羊之中瑟瑟发抖。
出言询问过后,才得知她被泾河龙君欺骗,名为龙君之妻,实则连泾河龙宫中地位最卑微的婢女都不如。
时常被泾河龙君辱骂折磨,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将她责罚至泾河之畔牧羊。
为了逃脱泾河龙君魔爪,龙女她将自身逆鳞交予小道,并附带一封写给其父洞庭湖龙君的书信。
听闻龙君乃三娘叔伯,可否将此消息通知洞庭湖龙君。”
商彪流利的将早已打好的腹稿说出,这个半真半假的瞎话,他可是斟酌了几天,才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