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徐长风便是把昨晚梦中林小芭对他说的那些话,又告知给了穆白等人。
“原来是魔族的秘术,那小芭确实是有可能接触到。”
穆白听罢,这回便是完全相信了地这般附和认同。
“徐长风,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诀窍?
怎么你就能次次都梦见小芭,我们却都不能?
徐长风,小芭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该不会是故意不告诉我们能够梦见小芭的诀窍,好在梦里对小芭做什么吧?”
而司徒靖听完却是吃醋不满地怀疑起徐长风是不是私藏了能够梦见林小芭的诀窍,从而独享着这份能够在梦里和林小芭重逢的待遇。
“咳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徐长风被司徒靖用着鄙夷的目光如此质疑一通,惊得他差点被水给呛着。
但众人一见他如此表现,就以为他真是心虚心慌了,故而纷纷都审视地注视起他。
“……你们作甚都这样看着我?”
徐长风一边用衣袖轻轻擦拭下巴上的一点茶水,一边汗颜地回看向他们。
“你说呢?!”
齐骁占也挑挑眉地试探道。
“你们不会真觉得我为了在梦里对小芭做些什么而故意隐瞒什么诀窍吧?”
徐长风无语地反问道,却见司徒靖、齐骁占都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就连穆白也在思考了两秒钟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只有无怀不好意思发表看法地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
“你们未免把我想得也太低俗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刻意隐瞒你们?
再者,我早就说过,我在梦里根本无法接近小芭,我又能对她做什么?”
徐长风十分冤枉地蹙眉辩解,虽说他确实在入睡的状态上有所隐瞒,但并不是为了想要独占在梦里遇见林小芭的机会,他只是不好意思提及自己敏感脆弱的那一面。
况且,事实上,徐长风在昨夜那个梦之前,也并不知道梦见林小芭的关键诀窍到底是什么,也是有了两次梦见林小芭的经验,他现下才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或许他在脆弱时的情绪状态就是关键。
“那你说,这几日大家都是把五雷令牌置于胸口处睡的,为什么只有你两次都梦见了小芭?!”
司徒靖依旧是不依不饶地逼问着徐长风,因为他直觉徐长风就是有所隐瞒。
“……”
徐长风见众人都是一副十分渴望能去梦中一会林小芭的表情,犹豫再三后,只得厚着脸皮地告诉了他们:
“昨夜小芭说,入梦术很难施展,所以只有在我的精神状态特别松懈的时候,她才能够趁虚而入,进到我的梦中。
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这点至关重要,所以并没有告诉你们,其实我第一次梦见小芭的那晚是想着她,然后……哭着睡着的。
昨夜也是。
所以或许,五雷令牌贴不贴于胸前,并不重要。”
徐长风低着头,有些尴尬地坦诚着自己哭着睡着的事实,司徒靖听罢才不再咄咄逼人地刁难他,选择相信了他这回说出了全部的实情。
但这几个大男人一提及眼泪之事,也都跟着变得不自在起来,虽说他们早就都在彼此面前因为林小芭哭得一塌糊涂过,但那个时候大家眼中都只有林小芭,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面子,也顾不上去留意别人哭成什么鬼样。
所以此刻,在这平静的氛围里突然提及了男儿泪这事儿,他们便是都想起自己曾经在大家面前那副眼泪纵横的模样,而感到一丝的尴尬。
而他们现在虽然都情同手足,亲如一家人,却也还是都不擅长和彼此说那些柔软的、安慰人的话,故最为直男的齐骁占就率先坐不住地起身往外走道:
“我还是抓紧时间去修复五雷令牌吧!”
“今日我也跟你们一起。”
穆白说着,也跟上了齐骁占离开。
“我回房修炼。”
无怀随即也离开了徐长风的房间。
只剩下司徒靖还沉默地坐在桌前,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你还有话?”
徐长风见司徒靖迟迟不离开,便是淡淡地开口问道。
然而徐长风话落良久,司徒靖也不回答,他遂先一步起身,打算自己离开。
但司徒靖见他要走,便是攥紧拳头,下定决心似地跟着站了起来:
“对不起!方才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我只是很想见她!”
“……我知道。”
徐长风倒是没想到司徒靖会为了这事,主动向自己道歉。
虽说这是司徒靖第二次对他道歉,但第一次是因为林小芭先在他们之间调解的情况下,而且他也并没有明确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但这回,没有林小芭在场调解,司徒靖甚至直接用上了“对不起”这三个字,这自然让徐长风感到十分的惊讶和意外。
“其实,哭着入睡也没什么,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曾有过。
虽说林含现在是这副样子,但别忘了,从前他可是最容易动不动就哭,还哭得就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实在让我很难将他视作男人!
但关键时刻,他也总是靠得住!”
司徒靖说罢笑笑,便是转身离开。
“呵~确实如此!”
徐长风听了司徒靖这几句不像安慰的安慰,想到了林含曾经那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孩童模样,便是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