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熬了一宿的齐骁占,才风尘仆仆地再次回到叶府,他一回来就直奔林小芭房间。
他推了推房门,没推开,正想拍门之际,早醒的徐长风就打开了房门,对他轻声提醒道:
“小声些,她还在睡!”
“你可以出去了,让我来……”
齐骁占说着就踏进房门,结果就看见了床上还有个林含,立时心情极度不爽地蹙眉质问起徐长风: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闭嘴!
要留就留,不留就滚!”
徐长风从来都见不得齐骁占这样骂林小芭,此刻又是尽量克制着怒火地压低着声音。
“还是你滚和那臭小子滚吧!”
齐骁占说着就把腰上的剑解下,往桌上一放,然后才走向床榻。
“……骁占大哥?”
林含听见了动静,便是也揉着眼睛地坐了起来。
“要睡滚回你的房间去睡!”
齐骁占说着就站在床边,脱起了身上的软甲来。
“我不睡了,我该起床给小芭煎药了。”
林含闻言才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旁边还睡得很熟的林小芭,然后这么说罢,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鞋离开。
“警告你,她身上有伤,别胡来!”
徐长风说罢,便是就带上房门出去了,只是他也没有回房再睡,而是干脆去取了自己的剑,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虽说他这副身体只不过是休息了几日没练武,但其实他的大脑已经停止练武好几个月,他必须重新把身体和大脑的配合度练回来。
而林含在把药煎上之后,也拿着木剑,跟着徐长风一起晨练了,毕竟为了以后能更好地保护林小芭,他也得继续加油。
而屋中,齐骁占脱下了还有些带血的护甲,就直接上榻,侧身搂住了林小芭而眠。
待过些时候,天大亮了,叶府的下人都忙碌起来,叶老夫人还特地下厨做了些山药糕,然后等到该用早膳的时候,徐长风把汤药和早饭,直接送到林小芭的房间。
但很不巧的是,他才靠近,就听见了令他恼火的事!
原来在半个时辰之前,林小芭因为沉睡了一个多月,所以也并没有很爱睡,当府里的忙碌声越来越多时,她就被吵醒了,而当她一睁眼,看见身边只躺了个齐骁占,本来还有些诧异,但她仔细一看,他的下巴上还带有一些没擦洗干净的血迹时,心里立时就心疼起他的辛苦,故就痴痴地看着他,用手不停地抚着他的五官。
大概是因为齐骁占睡得不深,被她这些动作给吵醒了,便是直接捉着她的手,将她反身一扑地虚压在上,隐忍着心里的躁动警告她道:
“还能不能乖乖睡觉?
你要是再乱动,我可就不管你身上是不是有伤了!”
“我又没干嘛,我只是摸一下你的脸而已,这也打扰到你了?”
林小芭闻言就会意地不好意思说道。
“是!
你只是活生生地躺在我怀里,就已经很让我受不了了!”
齐骁占话落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林小芭看,林小芭被他眼里窜动的火,热得不再说话,也只是同样越发动情地看着齐骁占。
因为她太清楚他那话背后的感受了,生死离别后还能像这样重逢,不论换做了谁,此时此刻心中肯定都会爆发出压抑太久的相思和热情!
见林小芭这般动情地回看着自己,齐骁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是自暴自弃般地低吼一句:
“我不管了,是你先撩拨我的,他们要怪,也只能怪你!”
话落,他就不由分说地吻住了林小芭,让林小芭感受他那满满的热情……
“……阿占!还来?!我的伤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我躺了太久没动弹,实在吃不消……”
“蠢女人!正是因为你躺得太久,才更需要多做运动!”
“那也没有一大早就做这么激烈的运动的吧?!”
“激烈?呵!我看你还真是睡得太久,都糊涂了,这才哪到哪儿!”
而此时此刻,徐长风正好走到了门外,听到了这些,就窝火地抓着托盘,在门外怒道:
“齐骁占!你当真是无药可救!你还好意思骂别人不知羞耻!我看这世上最无耻的人就是你自己!”
徐长风骂罢,便是气得转身走人,准备回屋去拿剑,等着齐骁占出来的时候再好好教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