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避子汤被调换的这件事上,齐骁占取得了林小芭的信任后,便是只身去找了胡叔。
避子汤的事,齐骁占从头至尾只吩咐过胡叔一人,为了林小芭的名声着想,齐骁占还特地嘱咐过胡叔亲自负责。
现下避子汤出了问题,齐骁占自知不是他做的,那就只可能是胡叔擅作主张了。
但令齐骁占疑惑的是,胡叔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按理说,胡叔只可能是在林小芭有了身孕之后,为免这个孩子给齐家埋下祸根,暗中给林小芭下堕胎药,毁掉这个孩子才是。
胡叔为什么却反其道而行呢?!
齐骁占百思不得其解,为了搞清楚胡叔到底在想什么,也为了顾全胡叔的面子,齐骁占便是亲自去了胡叔的住处,打算和他促膝长谈一番。
“叩叩叩。”
“将军?”
齐骁占敲响了胡叔的房门,胡叔前来应门,似是没想到齐骁占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将军是要用膳了吗?”
这个时间,齐骁占原本都应该是在沐浴,胡叔却见他突然来找自己,便是这样猜想道。
“不急。
胡叔,我好像很久没和你好好说过话了。
今日,我们就坐下来一起好好聊一聊罢!”
齐骁占抬腿迈入胡叔房中,环顾着屋内四周的装饰,淡淡地如是话道。
“……”
胡叔闻言,没有回应,只是绷紧了一些神经地,跟着齐骁占走到了桌边,拎起茶壶,先给齐骁占倒了杯凉茶:
“将军,请用茶。”
说罢,就站在了一边。
“胡叔,你也坐下来,今天你我之间没有主仆之别。”
齐骁占见胡叔还毕恭毕敬地站着,便是又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如是招呼道。
“将军说笑了,老奴过去服侍了太老爷和老爷,如今服侍将军,老奴这一辈都是齐府的仆人,怎么能和将军没有主仆之分呢?!”
胡叔尽管是齐府的老人,却总是这样,恪守些自己的本分,清晰地明白着自己在这府中的身份定位。
“那好,你若真要和我谈主仆关系,我就来问一问:
为何你要擅作主张,将我吩咐你煮的避子汤,私自调换成了促孕汤,且还敢一直瞒着我?!”
齐骁占的语气冷硬了许多地质问起胡叔来。
“将军都知道了?”
胡叔气定神闲,似是大概已经猜到了齐骁占今日特地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事。
“小芭已经怀了身孕,我还能不知道么?!”
齐骁占有些气闷道。
“那将军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么?”
胡叔再追问道。
“留?
要是一开始打算要孩子,我又何必吩咐你准备避子汤?!
胡叔,不是我说你!这样的大事,你怎么敢擅自做主?!”
齐骁占轻轻一拍桌子,拧眉质问着胡叔。
“将军,这件事情虽然是老奴擅作主张,但老奴这么做都是为了将军着想!”
胡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始语重心长地回话。
“为我着想?!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得小芭误会我,与我大吵了一架?!
你还说你这样做是为了我?!”
齐骁占厉声质疑道。
“是!老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军,为了齐家!”
胡叔眼神坚定而炙热道。
“将军是老奴从小看着长大的,老奴太了解将军了,老奴知道将军钟情小芭姑娘,断然会为了小芭姑娘拒绝其他女子,哪怕是违抗圣旨赐婚!
将军既钟情小芭姑娘,老奴也不能说什么,老奴能做的,也就是帮助将军达成心愿而已!
但,将军钟情小芭姑娘,小芭姑娘却并非如此,老奴也是出于无奈,才会瞒着将军,才会如此不择手段地想要圆满将军的感情!”
胡叔说了一堆虚话,却是将齐骁占说得更加云里雾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和小芭在一起了,又何须你再来帮我圆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