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啊,生老病死没有一项是可以省略的,我妈因为身体不适我就只能回去照顾,原本还好就是在国内,他实在想了还可以赶着飞机回来看看我就回去,可他接到了工作安排,不得不出国去,我虽然是有点失落的,可我没有表现出来,现如今这个社会,不努力哪里来的成功和舒适的生活。
“我这一去,快则七八天,长就说不定了,你又走不开,你在国内照顾好自己啊!”顾念在机场给我打电话,明显是放心不下的。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谁能把我怎么样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还以为是唐朝呢?”我安慰说道。
“嗯!你不说我真的忘了呢,不说了我要登机了,落地给你电话。”
我妈小腹位置长了一个肿瘤,不过没什么大碍,是个良性的,切除也就算是完事了,不过日后就要好好将养着,原本我们孤儿寡母,所有亲戚唯恐避之不及,现在我和顾念的新闻铺天盖地,所以这回我妈住院病房里全是来看她的所谓的亲戚送的东西和礼品。
“还真的是生的一副好势利眼。”我看着这些东西说道。
“说什么呢?人家来也是好心!”我妈说我。
“好心?哼!我们以前那么困难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们的好心啊?现在我成了二奶奶了,他们的爱心泛滥了?哼!不管你怎么看他们,反正我是不会有好脸色的。”我给我妈切着苹果,嘴里念叨。
“哎哟!姐姐啊!你说你,怎么回事哦!”进来一个女人操着地道的方言,不过我能听得懂。
“没什么大碍,快坐吧,欣欣去倒点水。”我妈吩咐我。
“噢哟,不敢不敢的,我们家欣欣这双手是要抓金抓银的哦,怎么可以给我们倒水的啦,我自己来!”这幅样子一定有事要求我妈,自从我妈生病以来这样的人来了不知一两个,几乎可以说是一批一批的来。
“你有事直说吧!”我看着她说道。
“欣欣怎么说话呢?”我妈骂道。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这才配得上我们欣欣的身份嘛。”那女人跟我妈说道。
“那也不行,这是你舅妈,算是长辈,不许没有礼貌。”我妈接着教训我。
“好!舅妈您有什么事情啊?”我试着客气的口吻。
“额~也没什么大事的咯,这不是嘛!你妹妹毕业了七八年了没找到工作,你看你啊,认识那么多明星什么的,你给随便安排去一个剧组试试镜,当个丫鬟什么的,就是那种在女主角旁边的那种,或者是个什么助理的,好不啦!”她还真的事拿自己当一盘菜了。
“舅妈,第一,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有你这个舅妈,你现在突然冒出来就要我介绍工作,第二,你女儿毕业七八年摘不到工作你怎么不找找原因呢?第三,我认识谁与你无关,我是不会给你介绍的。”我回答。
“哎哟,你这个人啊!怎么这样六亲不认的啦!”她还先急眼了。
“六亲不认?哼,这个词你诠释的比我好啊!舅妈,我现在连你嫁给我哪个舅舅都不知道,你说,咱俩谁六亲不认啊?还真的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我嘲讽道。
“李欣!”我妈厉声呵斥,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姐姐你说这个.........”
这个时候顾念来电话了,看来是到了美国了。
“喂,你到了啊?”我接起电话走到窗户边。
“是啊!长途还真的挺累的,刚落地,就给你打电话,想你了!”顾念说道。
“我也..........”
“啊喂啊!是顾宇轩是不啦?我是李欣的舅妈。”她居然一把就抢过我的电话,我大惊失色啊。
“你干什么?谁让你抢我电话了!上一边去!”我抢回电话。
“怎么了?”顾念问我。
“没什么,还能有什么啊,有的人生的一副好势利眼,这不就是来攀亲戚来了!”我生气的瞪着她。
“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不要搭理他们就是了,她在我就不多说了,回头微信联系。”
我挂完电话,走到病床边,我想骂她我都不知道从何骂起,说到底还是我妈的娘家亲戚,碍于我妈的面子我还不能撕破脸皮,这种感受真的是难受到了极点。
“舅妈!你没事就请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很好的照顾我妈,我不需要你们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现在来无非就是想捞一点好处嘛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没有,我妈困难的时候你们什么样?现在来干嘛来了?”我实在是压制不住心里的这股火。
“哎哟,李欣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的啦,那时候你们家那么困难的时候,所有亲戚都不帮你们的,还不是我们给你们一百块钱才有米开锅的咯!”她还跟我算起了账。
“哦!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是哪个舅妈了,我对你可是记忆犹新啊!一百块?哼,一百块换了我妈的嫁妆,一副金耳环一个银镯子,是不是?你现在来跟我说一百块是吧?”我拿出钱包。
“这里是一千块,连本带利加可怜你,拿着给我滚!”我把钱扔在她脸上。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教养的啦!”
“在跟我废话,一毛钱没有!滚!”护士和医生都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的声音是真的大。
“欣欣你..........”
“妈你别劝我,要不然我也不管你!”我气到肺炸,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女人蹲在地上捡完钱还数了数才走出病房的,周围看热闹的都在议论,当然不是我议论我,说的是哪个所谓的舅妈,真的是,哎呀,气死我了。
“那个,病人需要,换药。”护士进来小心翼翼。
“哦!你换,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控制住,给你们添麻烦了!”护士他们没有错。
“没事,这事摊谁身上都是一样会气死的,很正常!”护士忙活着手里的事。
我在走廊的角落里想着刚才的事情,再想想我和我妈那段最难受的日子,自己都替自己觉得委屈,眼默默地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真的是压抑太久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勇气支撑我到现在的,和顾念在一起,舆论的压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我现在就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一个人,逛个街都可以被拉去合影十次八次的,我妈天生的好脾气,家里这帮亲戚又是个个势利眼,现在个个有事情都是要来求我妈,明里暗里问我妈要了多少钱我心里都有数,只不过不想拆穿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