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中的杜良皮肤焦裂,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烧感直击灵魂,想要大声惨叫,却发现嘴巴上的血肉已经灼焦在一起,想张嘴都做不到。
这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感受,已经将杜良逼到了极限,或者说达到了灵魂的燃点。
“一切众生性清净,从本无生无可灭,既此身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杜良脑海中的无名佛经突然响起,同时丹田上的佛光猛地扩散开来,席卷全身。
好像一股清泉流过全身百汇。
凡是佛光所到之处,灼烧之感立马消退,灵魂被佛光包裹这,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与此同时,杜良身体上原本裂开的血肉也肉眼可见的缓缓愈合,干枯的毛发恢复了光泽,干瘪的身体再次有了活性。
“嗯?怎么回事?”正急的团团转的石龟惊叫了一声,发现了杜良身上的变化,同时也在他的身体内感受到了一股无尘的气息。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石龟小眼睛中写满了惊骇,这一刻他才发现杜良身上似乎隐藏了极大的秘密。
杜良不知道身体上的变化,此刻从真火奥义中苏醒,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丹田之上。
呼……
原本金黄色的灵基上突然升起一股火焰,然后四散而去,覆盖在整个灵基表面,火焰摇曳。
而原本盘坐在灵基上的小小佛陀突然抬起小手,攥来一朵火焰捧在手心里,然后继续打坐。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杜良心头暗惊,原以为自己已经筑基成功,灵基不会再有变化,没成想刚刚领悟真火奥义后,便发生了变异,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不是说灵基一旦筑成便是固定不变的么?如今怎么又多了一层火焰?’
杜良有些摸不清头脑,总觉得自己这里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身上的炽热感消失,杜良终于缓缓醒来,正看到石龟仰着大脑袋满眼惊疑的在看他。
“怎么了?”杜良同样很疑惑。
石龟绕着杜良走了一圈,然后好奇的问道:“你已经修成了?”
“我……”
杜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算是修成了吧。”
“什么叫应该?到底成没成?”
“我也不知道。”
杜良不是骗他,是真的不确定。
石龟有些懊恼,将手里的烟袋锅递了过去:“来,点个烟试试。”
“这……”
杜良也不知道该怎么操作,只好用意念传达自己的想法。
呼……
灵基上的火焰突然抖了一下。
下一刻,杜良手中突然出现一团大火球,将石龟连着烟袋锅一同罩了进去。
“小王八蛋,你……”石龟在火焰中大叫。
杜良刚忙收手,意念闪过时,火焰消失不见。
对面。
石龟浑身焦黑,手里的烟袋锅赤红一片,样子十分狼狈。
“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石龟气急败坏的大叫了起来。
杜良连连赔笑:“龟爷,龟爷,您息怒,我真不是故意的,一下子没控制好火候,您这皮糙肉厚的,应该没事吧?”
“什么叫没控制好火候?你小子想把龟爷烤熟是不是?”这也不怪石龟想岔,实在是这句话歧义太大。
杜良越描越黑,干脆转移话题:“龟爷,您这功法叫什么名字?”
“焚天火莲。”
石龟随口应了一声,又从鬼壳里摸索出一块麻布,当着杜亮的面上下擦了擦,立马又恢复本色。
杜良心头微动,重新拿起桌面上的黄纸,此刻那黄纸上的火焰印记已重新归为平淡,似乎失去了原本的活性。
“龟爷,这东西您是哪里得到的?”杜良有些好奇,觉得这黄纸来历肯定不一般,说不定大有来头。
石龟闻言气势一顿,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目光躲躲闪闪的道:“这是龟爷年少历练时,无意中捡到的,也没什么来历,就是单纯的运气好而已。”
“捡到的?”
杜良看着石龟的小眼睛,表示十分质疑:“你一个玩水的,怎么会捡到火焰类功法?不会是偷的吧?”
石龟眼睛一瞪:“小王八蛋,谁玩水的,你全家都玩水的,爷是石龟,不是他娘的海龟,再瞎说小心爷抽你。”
杜良被石龟突如其来的暴躁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重点么?我问你这功法的来历,你激动什么?不会真是偷来的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石龟把脖子一梗,不再理会他,将烟袋重新插在龟壳里,背着手走了。
杜良看着石龟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八成是偷的,难怪这货被人镇压在天罡石下,天知道他当初捅了多少篓子。”
杜良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到了外面一定要尽量远离石龟,不然说不定哪天遇到仇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说,这石龟的人品也着实不怎么样,还是谨慎点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害人之心可以有,防龟之心不可无啊。
见石龟远去,杜良这才将那黄纸收起,然后抱着小人参娃娃和半坛子酒离开,至于烂醉如泥的老县令和瘸子,就让给他们睡着吧。
至于那‘梵天火莲’,杜良已经基本懂得了运行之法,只是还不太熟练而已,还需找个没人的地方熟练一番才行。
第二日清晨,杜良抱着半坛子酒水重新回到石桌前,然后叫醒了老县令和瘸子。
“啊呜……”老县令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腰酸背痛,这阵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我怎么睡在这了?”瘸子也从桌子底下爬起来,抖了抖发麻的腿,八成是喝断片了。
老县令看到杜良,稍微提了提精神:“良儿,今天还有什么事么?”
杜良笑了笑,将坛子里的酒倒了出来,然后举起酒杯:“今天没事,咱们接着喝酒。”
“啥?”
“还喝?”
这下连老县令都不淡定了,昨天刚喝的烂醉如泥,怎么刚睁开眼睛又要喝。
“良儿,酒这东西不能多喝,喝多了伤身体,要不咱们过几天再喝?”
杜良摇了摇头:“不,就要现在喝,我看着你喝。”
“啊?”
老县令和瘸子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杜良今天有点反常。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老县令还是接过了酒杯,咬了咬牙,一饮而尽。
“嗯?”
一杯酒下肚,老县令突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