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四年前我突然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一盒口香糖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说,那盒口香糖可以帮我提高成绩,一开始我只以为是骗子,自然是没信的。
但是后来,我妈总是喜欢把我拿去和我们的邻居比,我厌烦了她的这种行为。
于是想起了那盒莫名出现的口香糖,想着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吃进医院,便尝试性的吃了一颗。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的记忆真的变好了,看过的书基本上过目不忘,我逐渐的尝到了甜头,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那盒口香糖带来的。
只是那盒口香糖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维持太久。
后来,那个人再也没寄过口香糖了。而那盒口香糖我也不敢随便吃,只是在考试的时候才会吃。
再后来,高考的时候,我的成绩考了市里的前几名,被华京大录取了。”
女生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可是我没想到那盒口香糖会有副作用。
刚开始的那两年并没出现什么问题,可是自从去年开始,我的记忆开始逐渐下降,有的时候甚至连自己的班级和宿舍都记不清。
每到夜晚,我的身体也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耐。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是那盒口香糖带来的副作用,我以为是我身体出了问题,便去了医院。
但是医生给我检查后,确是没有任何问题。
医生说也许是我压力太大导致的,给我开了一些维生素。
我在没有药物的治疗下,每天晚上都要经历一遍全身被针扎的痛苦。
我的记忆时好时坏,成绩一落千丈。
去年五月份,我又莫名的收到了一个快递。
跟四年前一模一样,是盒口香糖和一张纸条,纸条上说他知道我现在正在经历的,那盒口香糖可以帮我解决现状。
我立马就去查了那个寄件人的地址和号码,但是那个地址和号码确实虚拟的。
我知道那盒口香糖是有问题的,但是我真的太痛苦了。”
“所以你就再一次吃了?”陆柏眸光凛着寒意。
女生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没报警?”陆柏问。
“我不敢,我怕被学校知道开除我。我妈因为我考进华京大特别骄傲,我不想让她失望。”女生低着头,眼泪砸在了裤子上。
陆柏没有指责她。
“那盒口香糖的背后之人跟这次的案件有什么关系?”陆柏问。
女生继续道,“从去年五月开始,我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个快递,但全部都是虚拟地址寄过来的。
我知道寄给我口香糖的人,肯定是要让我帮他做什么事。
而他有这种可以改变记忆的东西,多半让我干的是触碰法律底线的事情。”
此时另外一名女警官听不下去了,开口道,“你明明知道是法律底线,你却还要去触碰。”
陆柏转头看了一眼那位女警官,女警官不说话了。
女生闭了闭眼,“我深知自己因为四年前的冲动犯下了错误,现在已经陷入了泥潭,也知道自己终归有这么一天的。”
“一直以来,那名神秘人都只是寄快递给我,却从未要求我做什么事。
但是今年四月份,快递突然停了。这一次断了口香糖后,我的症状更严重了,甚至皮肤都开始溃烂了。
我甚至不敢去学校,只有偶尔记忆力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才去班级露个脸。
上个月,我突然接到了一个虚拟号码的电话。
电话那头说要我帮他做一件事,否则我就再也收不到他的药了,而我的皮肤便会一直溃烂下去,直至死亡。
我在最难受的时候确实是有想过自杀的,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我死了我妈估计也活不了了,我便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电话那边的人说,也不需要我干什么,只要我帮他找两个女同学带到他指定的地方去就行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女生突然轻笑一声,“一开始我确实是想过为了自己的生存牺牲同学的。
但是后来可能还有一丝尚存的良知在,我没有应他的这个要求。
后果就是我不仅皮肤开始大面积的法烂,甚至还逐渐变得暴躁。
于是在上周,我再一次接到了那人的电话,他说再给我最后一次的机会,否则只能让我妈来替我收尸了。
我不想让我妈知道这件事,况且我也真的要撑不下去了,于是便答应了他。
许是他看我要撑不下去了,便先给了我两颗药,我吃完之后身体立马就恢复了。
昨天,那人让我到永江小区三单元二一零一号房去,我按照他的要求进去了。
但是我一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我当时就吓了一跳,后来,我直接被那人打晕带走了。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仓库里,那里除了我就只有那两名女生。
后来,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来了,她给了我一根针管让我注射到那两名女生的身体里去。
我一开始是抗拒的,但是后来在她的逼迫下,我还是这么干了。
我不知道那个针筒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好东西。
那两名女生在我注射完之后就晕了过去。
那个人说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跟她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跑不掉,如果被警方找到我也就完了。
所以在她的怂恿下,我和她一起将那两名女生带到了真港湾去,那里早就停了一艘船,看样子是想将我们都带走。”
“所以从仓库到真港湾的线索是你留的?”
女生点了点头,手指紧紧的攥了攥裤子。
“虽然你迫于无奈,但你也确实是帮凶。
至于你说的那个与你有着同一张脸的人我们警方现在正在全城追捕。
不过也正因为你留下了线索,我们才能快速的找到你们。
否则再晚点,我们就没办法及时找到你们让那两个女孩儿及时就医了。
鉴于此,我们会对你从轻处罚。你母亲那里,我们也不会对她透露一分。”
女孩儿泪眼婆娑,朝着陆柏道了一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