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含景眸底闪过轻微的诧色,传闻?
“什么传闻?”有人立马问道。
那人似是不想被人听到,便故意压低了声音,但在这小小的卫生间也还是被里面的乔含景听的一清二楚。
“听说这贝意瑶压根儿不是老贝亲生的,是高锦和她前夫的女儿。”
“什么?高锦结过婚?”有人诧异道。
“不仅是高锦,这老贝也是二婚呢。”
“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那些 人显然不信。
“我之前听老贝那表妹无意间说过一嘴,后来有一次贝文娴自己也说漏了嘴,说贝文良和高锦都是二婚。”
“不可能吧?我们家老高跟贝文良认识很多年了,压根儿没听过他之前还结过婚。”
“老贝之前结婚结的挺早的,听说跟前妻还有两个子女呢。”
“不可能,你说他以前结过婚就很离谱了,更别说有孩子了。”
“就是啊,他要是有两个子女,外面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老贝的前妻在十五年前的一场爆炸案中去世了,儿子也在那场爆炸案中失踪了。他女儿好像是在他妻子去世一年之后,出了车祸也意外死亡了。”
“你这说的有板有眼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厕所外面的那三人什么时候走的,乔含景不知道。
她是在乔羽然过来找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贝意瑶是不是亲生的她不知道,但是听刚刚那些人说起,她好像有一点记忆。
十四年前她刚被乔家领养的时候,好像确实听说贝家有一位小女孩儿出车祸去世了。
因为当时那个小女孩儿去世的时候还太小,所以并没有举行葬礼,只是低调的安葬了。
又加上当年她也还小,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小时候的那些事也逐渐的在她的记忆中慢慢淡去了。
但淡去并不代表遗忘光了,刚刚那些人一说,记忆好似慢慢地重新进入到了大脑中。
所以当年去世的那个小女孩儿是她大伯的亲女儿?
“小景?”
乔羽然见她一直不说话,只是一直开着水笼头冲洗着手,便伸手戳了戳她的肩。
乔含景被乔羽然这么一戳,思绪从从前的记忆中剥离了出来,有些没怎么反应过来的啊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哦,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点别的事,一时有些走神了。”
乔含景并没打算跟乔羽然说刚刚在厕所听到的东西。
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这些跟她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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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高锦在安慰了贝意瑶一番后便去找刚刚送棺材来的那四人了。
但是那四人好像就只是单纯送货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便让人将那四人打发走了。但毕竟是打着贝意瑶的名义送过来的,不好报警张扬出去,只能暂时先委屈一会儿她的宝贝女儿了。
待一切都处理完毕后,高锦上了三楼,拉开了主卧的门。
房间里,贝文良已经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了。
高锦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上,“刚刚什么都没吃,我让阿姨给你送点东西上来吧。”
贝文良睁开眼,淡声道,“不饿。”
高锦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解释,“你知道瑶瑶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今天晚上的东西不是她送的。”
贝文良顿了顿,没说话。
良久后,他出声道,“都没吃饭,待会儿让阿姨给她送点吃的吧。”
高锦听闻轻笑一声,随后柔声道,“好,我待会儿就让阿姨给她送。”
贝文良没再说话,翻了一个身阖上了眼。
卧室里不知道安静了多久,贝文良突然出声道,“今晚这件事别查了,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对外澄清不是意瑶做的就行了。时间一久,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会忘记了。”
听到这句话,高锦垂在腿上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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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苑公馆,晚上九点多。
陆笙正在房间睡觉,一阵门铃声响起。
她翻了翻身,没有理会。
紧接着门铃声又响了起来,陆笙倏地睁开眼睛,眼底的那抹躁意暴露无遗。
门铃声还在继续响,她压了压火气,从床上起来打开了卧室门走向了门口将门打开。
只是看到按她门铃的人时,她愣了两秒。
门口,一个白白嫩嫩五官精致的小男孩儿此刻正踩在一张凳子上。
见她开门后,小男孩儿便从凳子上爬了下来,随后极其有礼貌的说道,“漂亮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按你家门铃的。”
陆笙回过神来,压下了眼底的那抹躁意,看着这个长相莫名有些熟悉的小男孩儿,淡声问道,“你是谁家的?”
小男孩儿指了指对面。
紧接着软糯的声音响起,“漂亮姐姐,我是对面家的。”
陆笙没什么表情,“什么事?”
季砚南看着这个漂亮姐姐,小身板儿莫名的瑟缩了一下。
“姐姐,我家灯突然坏了,我能先在你这里待一会儿吗?”
陆笙抬头视线扫向对面,对面果真漆黑一片。
“你爹呢?”
“我爹...”
季砚南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刚刚出去了。”
按理说,陆笙一向是没什么耐心也没什么同情心的。但面对这个小男孩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还是大发慈悲的让他进了门。
一听见她答应了,小朋友立马跟着她进了门,“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陆笙没理他,打了一个呵欠,去房间拿起自己的手机回到客厅递给小朋友,“记得你爹的电话吗?”
小朋友看了一眼她的手机,点了点头但是没有接,乖巧的说道,“漂亮姐姐,我....我爹出门没带手机。”
陆笙眉头轻拧,“那你先在这儿待着吧。”
小朋友点点头,“谢谢姐姐。”
陆笙从未跟小孩儿相处过,也不知道怎么相处。把他一个人放在客厅吧,看起来好像又有点惨。
看着以非常拘谨的坐姿坐在她家客厅沙发上小男孩孩儿,陆笙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沉默良久后,陆笙问,“你喜欢玩儿什么?”
季砚南眨了眨眼睛,弱弱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