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小男孩儿和女子上了一辆林肯房车,只不过女子上的是副驾驶位。
彼时车里一个身着性感红色开衩长裙,长相妖娆的女人正倚在座椅上毫无坐姿的拿着手机玩儿游戏。
听见声音,梁映染头也没抬的轻启红唇,“十五分钟,你是在摸鱼吗?”
咕噜走过去坐在女子旁边的座位上,“妈,你确定他不是我爸?”
“不是说了?你爸坟头草都比你高了。”
说话间梁映染结束游戏,收起手机侧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看上他了?要实在看上了,你妈我也不是不能重出江湖把他拐来做你爸。”
咕噜撇了撇嘴,“算了,没兴趣。”
梁映染从后面将电脑拿过来,手指一边在电脑上快速的按着一边分出了眼神看向一旁兴致不是很高的儿子。
“怎么了?这离开老母亲的怀抱才十几分钟,心就被别人拐走了?”
咕噜看着自家老母亲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些心塞,不回答她的这句话,而是问道,“有了吗?”
女子一个enter键,将电脑转过来面向他,“搞定!”
咕噜看了一眼电脑上的那个小红点,收回了视线。
“他就是这次的目标?”
“不是。”
回答的理直气壮。
咕噜:“.....”
“就是看他长的有点像白焰的狗。”
咕噜沉默片刻问道,“妈,你还记得我们回来是干啥的吗?”
“哎呀,不就是你外婆大婚嘛。今天赶不上也没关系,反正还有下一次。”
咕噜:“.....”正事儿你是一个不提!
梁映染话音刚落,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她轻皱眉头,划过了接听键。
只是还不等开口电话那端便直接道,“白焰那边放出消息,天鹤在他们手里。”
梁映染当场爆粗口,丝毫不顾及一旁还有一个祖国的花骨朵。
“妈的,老子就知道是那群孙子。”
“他们说可以放了天鹤,但前提是必须要血鸦亲自去。”
梁映染眉眼染着一层薄怒,“一看就知道白焰那群孙子没憋什么好屁。让血鸦去,然后再效仿两年前来个瓮中捉鳖?他娘的算盘珠子都蹦到我儿子脸上了。”
咕噜:“......”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后,“这可能是我们唯一一次救天鹤的机会了。”
梁映染望着电脑上的那个小红点,眸底划过一抹思索。
“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先去确认一件事。”
“?”
“要是我的预感错误,老娘明天就亲自扛着我的意大利炮去轰了白焰那个狗杂碎!”
“那这件事,不告诉血鸦吗?”
“告诉她干什么?她现在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
“可你还在执行任务!”
“任务结束时间是晚上十二点。现在才上午九点,距离任务结束还有十几个小时,你慌什么?”
电话那端顿了顿,提醒她道,“那可是华国。”
“知道了,会小心的。”
傅嘉志从机场出来便直接看到了倚在车门上的黎商。
他大步走过去,一上车便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黎商一边开车一边道,“还在比对筛查,范围太广了。真他妈神了,人就像凭空消失了。”
傅嘉志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哪有那么多的凭空消失,只是很会伪装罢了,人肯定还在境内。韫哥和大嫂呢?”
“医院那边,现在应该还在休息。早上黎邢过去了一趟,说是韫哥正陪着大嫂呢。”
“先带我去找他们吧,我把大嫂的手机给她送过去。”
黎商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问,“我还以为大嫂的手机前两天就送回来了呢。”
“先前本来想让南联那边的人送回来的,但是南联最近事太多了,一直没抽出人手来。”
“怎么不快递?”
“韫哥怕大嫂手机里有什么东西快递不安全。”
黎商默了默,“韫哥想的真周到。”
过了一会儿又问,“对了,南联那边怎么样了?你这个时候回来,老薛他们那边能搞定吗?”
“那边基本上已经谈妥了。再说了还有四方组织和焰魂的人在,不会出什么差池。”
黎商轻啧一声,“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万万没想到南联有一天还能跟四方组织和焰魂的人一起合作。有这个先例,就算以后白焰和寒歃盟的人握手言和了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提到寒歃盟傅嘉志突然想起,“天鹤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一个小时前就放出去了,但是至今为止寒歃盟那边好像都没什么反应。”
傅嘉志皱眉,“他们不是一直在找天鹤吗?这回有了天鹤的消息,他们竟然能无动于衷?”
黎商也接话道,“是比较奇怪。”
黎商开着车带着傅嘉志直奔市医院旁边的酒店。
彼时酒店里的二人刚睡熟,黎韫的电话就震动了起来。
约莫震动了两三声后黎韫才半睁开眼把电话摸起来挂断。
女生沙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谁啊?”
彼时手机里弹出一条微信,是傅嘉志发的,说他在门口。
黎韫低声回答道,“傅嘉志回来了。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女生轻嗯了一声,翻过身又继续睡了。
黎韫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重新给她调了一下那个理疗袋的温度,又帮她将被子盖好后才朝着门口走了去。
门一打开,黎韫便看到满脸疲惫的傅嘉志和黎商。
傅嘉志将陆笙的手机递给他,黎韫接过问道,“涞国那边处理好了?”
“涞国政客对天使Ix很心动,但降低15%的关税确实是有点为难他们,所以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开会讨论。密德尔顿还想再谈条件,但是被老薛直接拒了。不过问题应该不大,能搞得定。”
黎韫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幸苦了,先去休息会儿吧。”
傅嘉志,“?”
黎商,“?”
两人都同步震惊了。
韫哥这是中邪了?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