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才不是还说你是她姐姐吗?如今听见她还活着你怎么是这副表情?
她能在车祸中活下来,还能在心脏被摘走的情况下活下来。
上天都觉得她命不该绝,你难道不为她感到高兴吗?”
乔羽然浑身直哆嗦,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痛。
乔含景还活着,那她怎么办?
不,她不能死,她好不容易有一颗健康的心脏,她不能死。
乔羽然的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你在骗我。对,你一定是在骗我!人没有了心脏怎么可能还活着?”
陆笙的眸色猛地一沉,如果不是因为乔含景现在还不能做心脏移植,否则她定要马上把乔羽然拎去手术室,取回那颗从小景身体里偷去的心脏。
“乔羽然,我最后悔的就是八年前对你们一家手下留情了,否则现在哪还轮的到你们去伤害小景?”
乔羽然颤抖的更厉害了。
“陆笙,我...我是你堂姐啊,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乔含景,乔含景她...她只是捡来的啊,她跟我们都没有血缘关系的,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是。
而且,而且我爸妈从小养着她,心脏...心脏就是她对我们的报答啊。
要是爸妈小时候没有将她带回来,说不定她早就死了,也不会认识你了。
对,她应该是要感谢我们的,感谢乔家对她的养育....啊”
乔羽然脸上已经渗出了汗,身上也是一片冰凉。
陆笙收回手指,阴鸷的眼神望着她,“乔羽然,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有一点点用,否则你现在就不仅仅只是断两根手指这么简单了。”
对于触碰了她的手指,陆笙都觉得十分的恶心,嫌弃之意非常明显。
黎韫从裤子的左边口袋掏出一袋湿巾纸,扯出几张给陆笙擦了擦手。
陆笙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表情非常认真的在一根一根的给她擦拭手指。
躺在病床上被折磨的脸色发白的乔羽然也看见了这一幕。
她狠狠地咬着下嘴唇,怎么可以?那个法律界的不败战神怎么可以对陆笙这么温柔。
陆笙任由他擦拭着,侧过头看向乔羽然,目光沉凝,令人不寒而栗。
“小景从进你们家开始就在给你们家当保姆,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乔家养着她?
心脏是她对你们的报答?报答什么?报答你们把她当成一个活体的心脏库?乔羽然,你怎么敢说出这句话的?
小景平时不论做什么都想着你,你一个电话,不管多远她都要跑回去见你。
你呢?你却一心只想着她的心脏?你还是人吗?”
眼看她又要忍不住的动手,黎韫一把抓住了她。
用眼神示意她不能再动手了,否则到时候刺激到心脏就不好了。
陆笙的手指紧了紧,但也没再对乔羽然动手了。
“你不配提她。行了,既然如此,那咱们来好好聊聊到底是谁帮你们安排这一切的?”
然而现在乔羽然却咬死不说话了。
陆笙眯了眯眸,轻哂一声,“你都已经落到我手里了,难不成还指望谁能来救你?”
乔羽然都要疼晕过去了,但她依旧记得爸妈的话。
不能把大伯母供出来,那是他们最后的筹码。
大伯母要是知道她在陆笙手里肯定会想办法来救她的。
对,还有她爸妈。大伯母那么厉害,肯定能想办法将他们一家人都救出来的。
他们一家三口肯定能团聚的。
陆笙不过是仗着有陆家撑腰,若要真斗起来,她肯定斗不过大伯母的。
思及此处,乔羽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你妈之前也是这样挑衅我的,你知道后来她怎么样了吗?”
乔羽然的睫毛颤了颤。
陆笙凑近她耳旁一字一句道,“后来啊她的四肢筋脉都被我挑断了,你也想试试吗?”
乔羽然猛地睁开眼睛,陆笙已经重新退回到了椅子上去。
乔羽然心里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恐惧,“你你你....你把我妈怎么了?”
陆笙睨了她一眼,“怎么?现在开始耳朵也不好了?四肢筋脉全断,接都接不起来了,以后都只能是个废人了,你也想试试吗?”
乔羽然嘴唇都在颤抖,“不,你肯定是在骗我。你怎么敢?你不敢的,你这样是犯法的。”
陆笙没什么耐心道,“乔羽然,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你要是再不说,那我就让你跟你妈一样,在死之前先体验一把当废人的感觉。”
陆笙的表情太可怕了,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这一瞬,乔羽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给你三秒钟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三”
“二”
“一”
陆笙手指慢吞吞的触上手环,黎韫眼皮一跳。
“说还是不说?”
乔羽然内心非常挣扎,陆笙现在跟她要答案,说明在她爸妈都没说出来。
到底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万一她是炸她的,到时候她说出来他们一家岂不是彻底没有退路了?
可是不等她再仔细想,她就感觉身上一凉,然后膝盖外侧就被针扎了。
一边扎陆笙还一边道,“这是三里穴,会导致肢体瘙痒。”
紧接着又是一根针扎在了她的脚背上。
“这是大墩穴,一针下去,脚会发痒。”
两针落下,她收回了手,朝着黎韫伸出手去。
黎韫立马心领神会的又拿出湿纸巾再次给她擦拭着手指。
紧接着女生便开始在一旁数数,她每数一声乔羽然的心就下沉一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待她从十数到一后,乔羽然身上突然开始发痒,腰部往下全都在痒。
可她的右手被折断了两根手指,抬都抬不起来,左手也还挂着吊瓶根本没办法动。
她只能像只蛆一样不停在床上蠕动来蠕动去。
黎韫心下一跳,幸好她没拿针扎过他的痒痒穴,太可怕了。
乔羽然被折磨的不行了,一个劲儿的求饶。
“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突然黎韫脸色一变,将陆笙从椅子上提起来。
“怎么...”
陆笙话还没问出口,只听‘砰’地一声响,子弹穿透玻璃,乔羽然的脑袋直接被打穿。
瞬间,枕头被鲜血染红,乔羽然还睁大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