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习川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贝文娴四肢的筋都被挑了出来,却连求饶都不敢。
床上鲜血淋漓,床上的人甚至连嗷嗷大叫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了呜咽声。
陆笙眸色嗜血,脸上带着一个恶魔般的笑容,俯身低头在贝文娴耳边轻喃,“你最好永远记得现在的感觉,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下刀的地方完全避开了要害,既不会让她死也不会让她晕,却能让她意识清醒地感受到身体的每处疼痛。
贝文娴嘴里一直喃喃地在求饶,但是陆笙却丝毫没有停手。
乔习川受不住,二次晕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画面,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或者开口说话。
女生淡然的模样仿佛像是在做一台手术,甚至连血绷在脸上她的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饶是他们平时见了不少这种血腥的场面,但这幅场景还是让他们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如果抛去她的所有身份,谁会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做起这种事来会这么的得心应手?
陆笙将她四肢的筋全部挑出来然后割断,待床上的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却又突然拿过了医药箱给她把每个伤口都包扎了起来。
待包扎完毕后,女生抬头,视线直接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那双眼睛里有些让她看不懂的情绪。
陆笙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将双手负于身后,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她看向一直倚在门边未曾说话的人冷静开口道,“黎教授有什么想说的?”
她眸色中的嗜血还未全然散去,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黎韫离开倚着的门,一步一步地朝着女生走去,最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伸出手指想拭去她脸上的血迹却被女生下意识地一躲。
黎韫的手指在半空中僵了一秒,随后再次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下一秒陆笙的手被他攥着直接往他的衣服上去,陆笙手指颤了颤。
紧接着众人就瞧见那个一向爱干净的男人先是抬胳膊用衣袖擦去了她脸上的血迹,再是将女生的手指放在衣服上一根一根的擦拭,直至将她手上的血迹全然擦干净了去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对着他们道,“送出去吧!”
待二人走后,剩下的人一时有些错愕?
送出去?送哪儿去?
好一会儿黎民才反应过来,“韫哥的意思是让我们把人交给警方!”
“可这.....”
这个样子送警局不是明晃晃的给人送证据吗?
黎民却淡声道,“人是自己跑去的半山腰,受伤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甚至都没见过他们!”
那人瞬间明白了过来,很快贝文娴便被人抬着走了,只是乔习川仍旧留在那里!
黎韫拉着陆笙的手走进了另外一栋房子,陆笙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方才看她的神情有些让她看不懂,是觉得她过残忍了吗?
可二人敌对这么多年,互相都下过死手,他应该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才对!
陆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开始在乎他对她的看法了!
方才他的那一眼让她的心莫名的为之一颤,当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将沾满鲜血的双手藏于身后!
黎韫见后面的人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便见她直直地望着他。
“怎么了?”
陆笙从他的手中抽出手,视线依旧落在他脸上淡着声道,“方才的话你还未回答呢!”
她在紧张!虽然她隐藏的极好,但黎韫却一眼便瞧了出来。
紧张?昨天在涞国总统府的时候都未瞧见她紧张半分,如今怎么开始紧张起来了?
他再次拉过了她的手,这次不再是拽着手腕,而是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挤进了她的五指之间,最终与她十指相扣。
随后极其认真的看向她,“如果是我,不仅要挑断四肢还要打碎其骨割断声带,让她彻底的变成一个废物,余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笙紧绷的神经松了松,看着他突然道,“抱抱我!
陆笙说出这句话便后悔了,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了呢?活像一个小姑娘似的,这可不像她!
黎韫也有片刻的怔愣,似是没想到她会在他面前露出这一面。
此刻她的姿态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想要寻求安慰。
两日未合眼,又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黎韫心疼的直接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也止住了陆笙想要开口的话。
陆笙一直觉得他身上有股清甜的味道,就像是...雨后草地般的那种薄荷柑橘。
即便此刻他的身上还混杂着一些血腥味,却依旧让她觉得好闻,还....很安心!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头发,似是安慰。
陆笙也伸出了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她的手覆上来的那一刻黎韫僵了几秒,似是没想到她会伸出手抱他,顿时心下又软了几分。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柔声道,“好久没合眼了,上去休息会儿?嗯?”
陆笙埋在他怀里的脑袋却摇了摇,哑着声道,“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
她不能睡,也不敢睡!
黎韫却突然松开她,随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步并作三步跨地朝着楼上走去。
“乔含景醒来我会叫你的。其他事情都交给我,你先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去解决后面的事!”
说话之间,他便用脚踹开了一间房门,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去。
待她坐好,他又蹲下身来给他脱鞋,陆笙甚至都没来得及拒绝,他便直接扣住她的脚腕脱掉了她的鞋。
“睡吧,睡一会儿我叫你!”
说完这句话他便起身走到一旁按了一下墙壁上的开关,室内暖灯亮起,窗边的窗帘也在缓缓合上。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陆笙叫住了他,“你过来!”
黎韫大步朝她走过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