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对于救人是没异议的,更何况救的那人还是荣安歌的未婚妻。但要是为了救人把他们在涞国多年的心血全部都搭进去,那这就不划算了。
这时有人来报,说四方组织和南联的人来了,问赤霄要不要将他们放进来?
赤霄看向前方的黎韫和陆笙,给手下使了一个眼神,但手下好像完全没有 get到他的意思。甚至还满脸疑惑的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赤霄:“……”
“都是兄弟姐妹,拦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他们进来?”
那人对于赤霄的反常,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奇奇怪怪的?先前不还说不准让南联的人踏进焰魂大门一步的吗?这会儿怎么就是兄弟姐妹,还要请他们进来了?
但既然人都发了话,那他也只能遵从,去将人放进来。
待那人走后,赤霄朝着黎韫和陆笙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没一会儿,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很快森罗,金虎,蝎王,傅嘉志,薛应从等人都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里。
傅嘉志看见赤霄的那一瞬,表情有些迷。
赤霄看见傅嘉志的那一刻,眼睛也眯了眯。
“兄弟,又见面了!”
傅嘉志摸了摸鼻子,视线转到了另一边不去看赤霄。
这时森罗问道,“小九他们怎么样了?”
陆笙道,“吃了解药睡着了!”
随后视线落在一旁的金虎身上,“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君洲吗?”
“我不放心小九他们。君州现在有罗斯福家族的人看着,放心吧!”
蝎王因为出任务已经有许久没见到陆笙了,就连前几天陆笙在君州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没能赶过来。此刻见到她安然无恙,蝎王也松了一口气。
蝎王视线落在陆笙旁边的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森然道,“想来这就是频频找我们麻烦,处处给我们挖坑,还时不时派人追杀黑狮的北狐先生了!”
傅嘉志\\u0026薛应从:“……”
自从知道陆笙是四方组织的黑狮时,他们就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临,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黎韫听到蝎王的这番话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生,发现她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皮跳了跳。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什么,但是最后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很苍白,因为这些所有的事都是他做过的。
只敢看着身旁的女生小声道,“之前的所有事我都不否认,等回去之后要打要杀都随你。”
女生对于他的这番话置若罔闻,而是看向站在对面的几人指了指后面的房间淡声道,“你们先去看看加爷和龙吟吧!”
听到这句话,蝎王那冷冽的目光才从黎韫身上挪开,冷哼一声后与森罗和金虎朝着陆笙指的方向走去。
待三人离开后,这偌大的走廊便只剩下黎韫陆笙,傅嘉志薛应从和赤霄几人。
傅嘉志和薛应从看向陆笙有些怯生生的叫道,“大……大嫂。”
陆笙没应也没反驳,而是看向一旁一直在看好戏的赤霄道,“怎么?焰魂是不用处理后面的事了是吗?”
赤霄收起那张八卦脸轻咳一声道,“那什么…几位,我就不陪你们了,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我去处理呢。”
打完招呼后便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他看向黎韫道,“北狐先生,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好让人把账单给你!”
黎韫:“……”
傅嘉志和薛应从显然一懵,账单?什么账单?
“放心,不会赖你们的账!”
赤霄笑眯眯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北狐先生多虑了!那行,你们先聊着,我就不奉陪了,有事儿您随时招呼,虽然我们不一定有空。”
“……”
待赤霄走后,陆笙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扫了一眼后什么都没说,朝着宋九音住的那间房走了过去。
黎韫手指紧了紧,突然有些不敢跟上去。从在总统府知道她是黑狮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来在总统府他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出了总统府后,也没有人故意提起过这个话题。
刚刚蝎王的那番话,彻底的撕开了过往,戳破了那层本来就薄的可怜的纸,让他回忆起先前都对陆笙做过什么。
只是陆笙方才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着黎韫的视线一直黏在陆笙身上,直到她转身走进了房间,傅嘉志和薛应从两人才弱弱的叫道:“韫……韫哥。”
黎韫收回视线沉着声道,“今晚的这一闹与涞国是彻底的翻了脸,你们去知会威尔逊总统一声,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还有,总统府的事情去善后一下,不要让他们死盯着四方组织。”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是要把所有的火力往南联身上引了?
“对了,先前在总统府笙笙以君洲王储的身份提议,让涞国取消他们今年年初对君洲的189项加征关税,同时降低对农,矿以及电子设备和配件15%的税率。这个事情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都必须要想办法让涞国的人开口同意。”
两人:“……”
大嫂是真敢想!当然更绝的是韫哥。
这么苛刻的条件,他们怎么去威逼?
此刻房间内。
陆笙进去的时候,荣安歌一直坐在床边握着宋九音的手,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他看向宋九音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爱意。
陆笙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看到有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宋九音,她很开心。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黎韫的脸。陆笙转过头看到一直徘徊在走廊的身影,有些无语。
那个傻子,早在君洲他不顾一切拼死护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当时她那句过往一切都抵消,并不仅仅只是指他与君洲王储之间的恩怨,还有他与黑狮的恩怨。
再说了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原不原谅的,以前他们是敌对关系,谁都没在谁的手里讨到过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