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鲁被这个话语震惊了，他方才还感慨是多么美好的感情。
突然变味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为了什么利益，但是拉鲁感受到少年身上强大又肆虐的气场。
并不是用咒力体现的，而就是气场，殊不知若不是可疑的咒灵聚集，他根本无法发现，这里有一位术师。
拉鲁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金发，有点愧疚。
“抱歉，我是不是说错话让你们吵架了？”
夏油杰收回了捏着不破夜凉的手，拈了一根薯条吃掉。
“没有，这是常规操作，所以无法给你参考咯。”
拉鲁并不指望得到答案，但是他有点欣赏这个少年，有种绝境中豁达的感觉。
“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夏油杰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抱歉，我的挚友，只有一位。”
听到这话的不破夜凉抬起了眼眸，她有时候觉得，面前的夏油杰也陷得挺深。
拉鲁听了以后也并不生气，他只是露出了然的笑容。
“看来你是一位很重情谊的人。”
夏油杰笑了笑没有说话，而他对于面前人的试探也在继续。
“鲁鲁先生是自由咒术师？”
“算是吧，不过也不干正义的事情。”
“那很巧，我干了很多不正义的事情。”
夏油杰语气坦然，而他的态度让拉鲁有点意外。
“我因为讨厌猴子，所以干了很多不正义的事情，很多很多噢。”
拉鲁一愣，试探性询问着。
“你是……诅咒师？”
夏油杰露出了笑容，他期待拉鲁的反馈，并且也做出了当这个人大呼小叫，他会立马用咒灵结束他的准备。
看见夏油杰的默认，不破夜凉马上出声。
“夏……夏木？！”
夏油杰差点被这个称呼笑出声，看来迷迷糊糊的大小姐，还是有本能的理智。
没想到拉鲁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忧郁的说着。
“真是羡慕你做什么都不会畏首畏尾，我感觉自己总是困住自己，我以不喜欢纷争为理由，但心里总压抑着情绪。”
“我大约是个虚假的和平爱好者，我真伪善。”
看似疯癫的暴露癖有这种感悟，让不破夜凉很讶异。
于是她默不作声的和拉鲁碰杯，男人露出了笑容，痛快的一饮而尽。
不破夜凉没办法一口气喝那么多，但是喝了半杯。
过了一会儿老实的说着。
“我去趟厕所。”
“大小姐需要我陪同吗？”
“不用，谢谢。”
被调侃的不破夜凉皱起了眉头，稳着身形去店内厕所方向。
拉鲁看到了，少年放出了一个小巧的三级咒灵，蹦蹦跳跳跟随着不破夜凉而去。
拉鲁收回了视线。
“你很在乎她。”
“嗯，毕竟是特殊的猴子。”
“这是你对普通人的称呼吗，看来你真的不喜欢他们。”
夏油杰暗金色的瞳孔微微收敛，放出了一丝信号。
“所以也在找同道中人，去……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拉鲁眼眸微动，而夏油杰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小哥，联系方式？”
夏油杰回头落下一个隐晦的笑容，融入暗色的氛围和颓靡的音乐中。
“等你有所觉悟，我们会再遇到的。”
拉鲁喉头干涩，说不出话来，他看见少年走向卫生间方向，接走了摇摇晃晃的少女。
他们亲昵的依偎在一起，却不是想象中的平凡情侣。
-
不破夜凉洗完手走出卫生间差点撞到人，急刹让她没有站稳。
是酒精作祟，大小姐可不会这么菜。
但也许是另一种方面的菜？
夏油杰买了单，把拉鲁的酒包含在内，此时的男人正坐着忧思着什么。
不破夜凉回头看了一眼，夏油杰的手臂恰好伸到面前，看起来很好扶。
啊，狡猾的家伙。
不破夜凉扶了上去，不断累积在身体内的酒精发酵，让少女体会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仿佛她可以不是自己，不是山夜组的大小姐，不会看到人类的寿命。
“大小姐喝了几杯？”
“5……还是6？”
“对于初次尝试来说，很不错了，那杯子很大。”
夏油杰夸人90%是在调侃，所以不破夜凉皱了皱眉头，身体下意识倾向身边的少年，语气质问。
“嘲讽我？无聊。”
大概没有人能拒绝大小姐此时的状态，夏油杰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抬手轻轻捏着少女的后脖颈，像在戏弄一只猫儿。
不破夜凉觉得有点痒，她想躲，却被人掌住。
夏油杰的声音有点缠绵，但带着凌迟人的意味。
“大小姐说，我们之间的相处只是利益？”
不破夜凉感受着后脖颈发烫的掌心，她有些分不清夏油杰此时是喜是怒。
也许完全清醒的时候，能够明白。
“很利落的形容吧？”
那语气简直是让夏油杰夸奖自己，少年真的很想笑。
“既然是利益，大小姐会满足我的需求，同样我也会给予回报，是这个意思？”
夏油杰的声音太温柔，白檀的香气几乎把不破夜凉化在他的怀抱中。
“是，等价交换。”
少年停顿了一下，他轻轻按揉着不破夜凉的后脖颈，酥麻的按摩俘获人的心智。
“我现在需要，亲吻你。”
？
不破夜凉涣散的瞳孔清醒了几分，而夏油杰的声音嘶哑低沉。
“作为回报，大小姐可以尽情的凌虐我……撕咬我入侵我，我一定不会反抗你。”
多么大的诱惑，因为不破夜凉不曾让夏油杰吃瘪。
少年曾经坏心思的捉弄、无聊的调侃、玩弄她的安全……讨厌的狐狸！
薄唇一张一合，柔软的地方似乎在引诱不破夜凉狠狠的撕咬他。
想要，这场交易。
夏油杰勾起了唇角，压下身子亲吻了不破夜凉。
混合着夏油杰的体香，不破夜凉感觉自己的脚步虚浮，她只能攀附在夏油杰的怀抱中。
少女咬破他的唇，吮吸着那甜腻的腥气。
夏油杰稍微伸出舌尖，被侵略的少女便会生气的反扑，笨拙又凶猛的去肆虐夏油杰的唇齿。
可恶的夏油杰、可恶的夏油杰！
不破夜凉此时获得了无上的快乐，那是凌驾夏油杰的快乐，是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