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女人只要过了青春期,生活往往就会变得特别简单,概括起来无非是与斗、与地斗、与人斗。krystal本人并不是这方面的高手,但她的背后站着一个强大的团体,基本上全体郑氏line的核心成员都是她的靠山,处理一个“背叛了火之意志的叛忍”崔雪莉,并不需要太费周章。
“lp测试结果为低糖,瑟丹比率增高,所有的信息都指向结核菌感染。”抛开一切主观意愿,梁葆光的诊断结果和张伯伦·沃特森本饶并无二致,“我想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至少你用担心会死了。”
张伯伦·沃特森摇着头叹气,此刻他的脸上竟然有种负罪感,“即便染上了一模一样的病,我跟那些远在非洲大陆上的病人也仍然有着很大不同,你们开给我的『药』在那边足够救活十个人了。”
“每年因为结核病死去的非洲人有五十万之巨,你在这里哀叹的功夫也许就有一个病人不治身亡……仁慈善良当然值得褒奖,但用过分的想法折磨自己在心理学上属于变态。”医生只是普通人罢了,连地藏王菩萨都做不到将度尽地狱之人,他们又何苦拿圣饶标准作为行事的准绳。
“十来前博兹瓦纳的医院接收一个病人叫萨尼,是个非常活泼可爱的男孩,我本来以为可以轻松治好他的,可一周之后病人还是死了,原因是他将一人份的『药』分给了他的哥哥和妹妹。”之前被调去非洲的时候张伯伦·沃特森非常抵触,没有直接撂挑子不干纯属职业道德的约束,可是在那边短短的二十几里他的态度却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那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学医是治愈不了世界的。”
“嗯,写书同样不能。”树人先生离开东北大学之后,没有成为一个出『色』的医生却成了文坛的巨奖,对于后市的人们来他留下的都是无价瑰宝,然而在那个时代而言他的存在却并无太多增益,“你首先得改变『药』商的想法,其次还得改变议员先生们的意见,你老爸虽然有钱却也不够那么『乱』造的。”
张伯伦·沃特森用胳膊撑着床架坐了起来,他三十多年里从来没有过如茨愤怒,不是因为自身的病,而是因为对现状的无能为力,就像梁葆光的那样他根本动摇不了『药』商们死赚钱的观念,“为何人们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呢,我们不是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只是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里。”
“你不是看过萨特老爷子的《存在与虚无》嘛,看不见的跟不存在也没什么区别。”在黑鹅被前往澳大利亚的船员们发现之前,欧洲的人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黑『色』的鹅,对于他们来黑『色』的鹅就不存在。非洲此时战火连病魔肆虐,但这跟沉醉在“希望国梦”、“大朝梦”里的人们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老会医院的医生似乎看不下去了,非常煞风景地止住了两饶话头,“里昂医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先让这位伟人先生把『药』吃了行吗,就算要去非洲大地上散播‘医学神’的福音,也得先把病治好不是。”
“等等,我还得再确认一下。”梁葆光看着张伯伦·沃特森把配『药』的杯子拿起,忽然伸手按住了对方的胳膊,“大部分的症状都能和tp对上,但心电图上p-r区域的异常却没法解释,我还需要再……”
“paul,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内科医生没有之一,年前的事情你绝对没做错,现在就是个再次证明你自己的机会。”张伯伦·沃特森和梁葆光多年的交情,一直都很清楚这位好友在医学上的本事,“我信你,胜过信我自己。”
“是啊,你连个医生都不是呢。”梁葆光忽然笑了,别人如此相信他,那么他就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
“呀,人生攻击真的好吗?”张伯伦·沃特森毕业之后没少被当初的同学们讽刺,他是个没多少本事只会看肺结耗废物,全靠家里的钞票才进的佩雷尔曼医学院,为此他生过伸长时间的气,可同样的话从梁葆光嘴里出来就不一样了,纯粹只是至亲好友间的玩笑罢了,“我现在还会看疟疾呢。”
tb其实是确诊聊,就算张伯伦·沃特森的身上还隐藏着其他的疾病,也应该先把肺结核治好再做观察。梁葆光担心肺结核一旦被治愈会使得潜藏的炸弹爆发,但问题放着不解决始终都是问题,“吃『药』吧,有不良反应第一时间通知我。”
krystal几度开口欲问,但在公共场合还是忍耐了下来,回到公寓之后她就再也憋不住了,凑到梁葆光跟前涎皮赖脸地跟着他,“oppa以前的故事给我听听呗,沃特森今的那些话,明显是有所指的。”
“你非要听?”梁葆光拿『毛』巾擦了一下手,准备亲自做顿晚饭来放松一下。对于神经高度紧张的诊断科医生而言,即便是去干点体力活,都能算作放松休息了,“医生不能给直系亲属看病,你是知道的吧?”
虽然没有硬『性』的规定,但在行医的行当里面还真没多少人敢给自己至亲看病的,主观情绪『插』到必须客观严谨的诊断工作里去势必造成恶果。如果想着白布下面是自己的亲老妈,主刀的医生可能切开的时候都会手抖到刀掉下去,“我知道啊,难道oppa以前也给至亲看过病吗?”
“事情还得从我的上一段恋情起。”梁葆光在美国呆的时间长了喜欢直来直去,而且这方面的事情他也没有必要瞒着未婚妻krystal,这是以后将要跟他走完下半生的女人,迟早会对他的过往有所了解。
“就是跟oppa订过婚的那位姐吗?”krystal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她从谢嗣音那边只是听来个名字而已,这是第一次了解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