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想到什么一样,脸色苍白“你说,陈二妮会不会?”
说实话,就陈二妮以前那么对甄甜,有点血性的都会想要杀人,之前甄甜都忍耐了,以前的甄甜性格一直很软,可是现在的甄甜完全不同了,她有本事,有钱,自然有底气。
私下动手,之后陷害李忠一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寿摇头“不会,甜姐儿还不至于……”
这话周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其中的意思周婶还是明白了,他们是见过甄甜怎么做生意的,不说别的,就说对付刘家的那些方法。
每一步都算计的明白,刘家几乎就是被甄甜按在地上摩擦,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甄甜是个心思非常难猜,深沉并且非常擅长算计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想要陈二妮死,想对付李忠他们家,也不会做出这么有痕迹的事情,她之所以这样,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件事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但是又需要有人拆穿。
而实际上,甄甜也并不介意表现出来自己对李忠一家的敌意,因为她就是想表现善意,也一样不会有人信。
周寿不相信甄甜没有这个狠心,他只是相信甄甜做不出这样坑自己的事情。
“走,我们去看看!”周婶没有说什么,和周寿一起去李忠家里,想看看事情的发展。
“没有的事情,我先只想让我媳妇就这么安心的走了,不想其他的!”周寿他们母子到的时候,本来他们以为应该不在现场的芙瓷和张燕居然都还在。
两人见到他们都来了,还看了一下他们的身后,好在两人都是稳得住的,脸上表情还算淡定。
吴大夫这匆匆的被请过来,看见的就是陈二妮满身都生了脓疮,人都已经凉了的样子,他稍微看了一下就发现陈二妮是中毒死的,而且生前也没有受到过好的照顾。
不管之前陈二妮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本来是活着的,现在中毒死了,这就是出了人命案子,正经是要报官的,不过显然这村里的里正想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什么叫安心的走了,好好的人中毒死了,难道不该找出害死你媳妇的凶手吗,否则怎么人就是死了,也不会安心吧!”芙瓷听到李忠现在还不想承认,哼了一声说道。
别说什么安心这样的话来,说到底还不是根本不在乎媳妇的命,想把一切都给抹过去。
李夏早在大夫过来检查的时候就已经吓坏了,身体哆嗦的站在李忠身边,现在听着芙瓷这么说,也知道不能真的让人查下去“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我们李家的家事,关你们什么事?”
“谁不知道你们是甄甜那个贱人的奴才,我看你们就是故意陷害,故意找事,为了报复以前的事情!”
李夏一撇两干净,还把事情都推给甄甜。
芙瓷直接笑了“我们主子从来是个心善的,虽然从前你们那样对主子,可是现在主子还让我们多关心一下陈二妮,就怕有什么伺候不好的,也是苍天有眼,居然让我们看到了陈二妮是个什么情况。
生怕再这样被你们照顾下去,人就活不下去了,主子让我们去请大夫过来的,真是有意思,我们主子还能这么担心曾经对自己不好的人,倒是你们害怕什么,如果真的没有问题,就别怕查问呀!”
芙瓷这嘴也是利的很,完全不接李夏的茬儿。
姜丽花也在周围围观,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闹大了,李德福也得到消息过来,见到这个情况,只在一边看着,没有什么动作。
陈二妮的事情他们绝对不能沾身,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你胡说,村里谁不知道我爹对我娘好,当初是甄甜那个贱人害的我娘撞的脑袋!”李夏十分的真情实感,她娘会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甄甜。
如果不是甄甜,她怎么要亲手给自己亲娘下毒,李夏的手都是哆嗦着,都是因为甄甜,才变成这样的。
“真是可笑,当初你娘逼着咱们主子撞墙,别说你娘撞墙不关主子的事,就是真的有关系,也就是还回来而已!”芙瓷冷笑的反驳。
张燕在一边补刀“所以人还是要存好心,做善事!”然后看着身边的吴大夫“争执这些做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情况,问问回春堂的吴大夫不就知道了!”
在这样一个激烈争吵的环境里,张燕这样清凉的一句话简直是让人透心凉一样,她面容平凡,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大家看到了也都觉得怪怪的。
柳青看到李忠他们到了现在还想挣扎,也出来说话了“就请吴大夫说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吴大夫是大夫,他也看不惯李家这个风气,而且看李忠和李夏的态度,说陈二妮的毒和他们无关,吴大夫是不信的。
“是中毒死的,应该是不到三个时辰之前,身上补满脓疮,应该是被放在潮湿的地上太久了,毒是常见的夹竹桃!”
话不用说的太复杂,只是这样几句话,之前李忠精心塑造的所有形象都已经消失,什么不休妻,对妻子一直照顾之类的,都只是个笑话。
周婶他们这些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的去看李忠和李夏,甚至还有躲在一边不说话的,年纪最小的李冬。
那被扔在地上不好好照顾的人是这些人的结发妻子,是他们的亲娘,李冬年纪是不大,可是也是懂事的年纪了,更不用说李夏。
可就是这样亲生的孩子,居然那样对自己的亲生母亲。
“你胡说,娘就是一直病着,所以没撑过去,就是这样的!”李夏的反驳非常激烈。
她本来也不是那种沉得住气的,加上亲自毒死自己的母亲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心里面没有一点感觉,现在被人这么问起来,她的反应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夏自己不觉得如何,李德福和姜丽花见到她这样,已经是完全脸黑了,她这样别人怎么会不怀疑到她的身上呀。
“走!”李德福拉着他媳妇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