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辈子不洗脸了喵……
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李蛟呆呆傻傻地想到。
嬴政松手,任李蛟像待宰的小猪崽一样趴在桌案上,气氛凝滞了一下,他轻咳一声:“我……”
李蛟背过身去捂脸娇羞就差嘤嘤嘤,嬴政却却误会了,只当他觉得受到了折辱。
那些传言嬴政也知道一些,却只是一笑而过,长安他才多大?儿女之事都不一定清楚,上次提起龙阳君都无异样,哪里会知道这些?何况兄弟相残他见怪不怪,兄弟相恋可实在是笑话。
他想说些什么,甫一被打断,再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刻唇瓣上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嬴政按了按胸口,有些疑惑于心悸的频率。
这种感觉他不是没有过,那时他用磨尖的竹片□□身下那人的喉咙时,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也曾心悸过。但那仅仅是一刻,不像现在,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理了理衣襟,没说什么,大步离开。
还在捂脸娇羞的李蛟:“……”
吃完……啊呸!没吃就走啊!
李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求问:和心上人乌龙地亲上了,但对方二话不说拔腿就走是几个意思?在线等,挺急的#
好歹留句话啊亲!这身高这体型这对比明显吃亏的是我啊!
显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待得嬴政离开,平日在内殿伺候的宫女侍从一个不落地跟着幽姬进来,看到趴在桌案上衣衫凌乱,脸颊潮红,眼神灰败的长安君,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大王居然真的下手了嘤嘤嘤!
麻麻救命我不要被拔掉舌头送去做苦役!
幽姬眼圈一红,“公子……”
李蛟眨了眨眼,有些无奈,幽姬妹子样样都好,就是忒爱哭,打个屁股有什么?他有个死党,他老子抄着柳条鞭追他三栋楼,愣是把鞭子打折了,人第二天照常掂着屁股上网吧,没接受过咱大天.朝教育少提家庭暴力!
咳咳,但显然这壳子比他娇贵多了,额……确实有点疼。
李蛟不好意思地背过身,故作平静道:“有药膏吗?”
幽姬如梦初醒,含着泪点点头,把人都赶出去,也不敢声张,翻箱倒柜地找起从前余剩的药来。
很快她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几只大小不一的盒子来,抽泣了两声,解释道:“白的是愈伤膏,黄色这盒是消肿用的,深色的……是止疼药。”
好,好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
一时间李蛟觉得自己不是被打屁股了,而是被打板子了,简直受宠若惊有木有!
李蛟摸过止疼药,想了想,又把消肿的药膏拿过来,不大好意思让妹子围观,“幽姬,你先出去,别担心,我没事的!”
幽姬捂住嘴又想哭了,忍了忍,匆匆行礼告退。
这种时候,谁在公子身边都不好,总还是要他自己扛过去,王权大过天,再怨……又能怎么样呢?
李蛟一只手撑着桌案,掀开秋衣下摆,手刚碰到屁股,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尼玛,今天,穿的,是,开!裆!裤!
早上明明想穿的是缝裆裤结果裤子只有一条妈蛋被洗掉了没干啊!
苍天逗我!
始皇大大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有本事下手你有本事接着往下来啊!
李蛟悲愤莫名,忽然对v587严肃道:‘大大!跪求绝色美貌兑换!苏妲己那种!’
v587:“……难道不该是闳孺董贤李延年那种?”
qaq关键始皇大大他是个双啊!
“双也是人,审美还是正常的二蛟。”v587也很严肃。
李蛟毫不犹豫:‘有就来吧!哪怕给你打一辈子工哥也认了!’
v587:“死心吧,天仙的壳子也掩盖不了你逗比的本质。”
……
李蛟伤心地垂下猫耳朵,摸索着给屁股上药,清凉的止疼药一敷上去,那股*辣的疼顿时消去不少,让他长长舒出一口气。
想了想,抹完整个屁股之后,他撅着晃了晃,以期药膏干得快一点,v587对此不忍直视。
李蛟趴在床上光着屁股把识海中的石蛋放出来,非常惆怅地摸了摸,问v587,“它们什么时候才能孵出来?”
v587声音滞了一下,仿佛有些恼怒:“你只管抱着睡就行了,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
李蛟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摸了摸鼻子,“那这到底是什么蛋?”
v587卡了一下,严肃道:“龙猫蛋。”
李蛟:“……”
你跟我说是龙蛋我都信尼玛龙猫蛋是个什么鬼啊!当年赵忠祥叔叔语重心长地告诉窝们,猫和老鼠都是胎生哒!
v587面不改色:“那就龙蛋!”
李蛟:o(*////▽////*)q你说的是真的吗呜喵?
v587:……我是不是该去看看这只逗比的智商有没有再次下降?
车厢里小红案上灯火晦暗,照亮嬴政晦暗的眼神,他将右手抬高一些,摊开,一层厚实发黄的茧子,哪怕是最滚的水也不能让它烫到一点点,然而现在,他的手由里到外在发烫,滋味意外地不难受。
他想起那两片桃子一样的臀瓣,打一下就红了,娇嫩的无法想像……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渴。
倒了杯茶,连连灌了好几口,嬴政向身后的车壁倒过去,后脑勺狠狠往上面撞两下,闭上眼。
到底是怎么了?果然是……到年纪了吧。
对于敦伦这种事,嬴政虽然没有试过,但也见过许多次,乱世总是这样,就是邯郸城里,也永远少不了污秽。他嫌脏,很脏。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赵姬,她不是贞洁烈女,他很早就知道,只要她坐上那些不知道是谁的马车的时候,那些不怀好意的街头混混就会一直跟在他身后,笑嘻嘻地指着他,“瞧嘞!赵政他娘又勾搭上一个!”
最后的尾音又尖又长,曾在幼时无数次划碎过他的心防。
……
嬴政睁开眼,那股莫名的躁动已经平息下去,他的眼神也一点一点变得冷静而克制。
或许终有一天,他想做的事再没有人能置喙,但绝不是现在。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次日便下了一场小雨,但这会可没什么闲得长毛伤春悲秋的诗人来刷存在感,各地都发来丰收的喜讯,这可是难得的喜事,意味着大秦今年的军队能得到足够的补给,而这群虎狼之师只要能吃饱,就会为大秦攻下更多的土地。
吕不韦不在,他的党羽也尽量收敛起来,结果就是李斯占尽先机。
在把五万蜀兵尽数收拢之后,他挑出三千精兵做为嬴政近卫,摆足了忠君之势,嬴政也乐意借机捧出一方势力,制衡吕不韦不敢说,多扶植几个亲信总是好的,天下毕竟是年轻人的天下,只要沉得住气,他安排的人总会渐渐变成至关重要的一步棋。
冬天来的时候,朝堂中的老面孔已经换了好几个,吕不韦在回程的路上接到消息,只有苦笑。
一步错,步步错,他当初只想着再现一场“奇货可居”,可到头来才发现那个孩子不是他手里可以高价卖出的货物,而是真正的王者。
先王怎么会算不到这一点,他天生病弱,手中无势,又被四方制衡,从一开始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嬴政身上,做过质子的人都明白,绝望之中被人救起,第一反应绝不是感激,从一开始,从一开始先王就在算计他吕不韦。
现在他已经老了,唯一的路都被自己给废了,争,也争不起来了。
只是,想从他手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战国时代很残酷,入冬有人冻死,有人饿死,对于被养在深闺的李蛟来说却像是很遥远的事。
他心疼的给自己红肿得像萝卜一样的手指上药膏,疼得一抽一抽的。
又疼又痒喵!
韩非皱眉:“破了,你,你挠伤,伤了?”
李蛟苦着脸点头,“药膏上了好几天,感觉更痒了。”
所以作业没完成不是我的错!再写手就要烂掉了!明明以前从来没有生过冻疮!这里还没有冻疮膏!
等等!冻疮膏!
他天天窝在王宫里手都冻成猪蹄了,那些东奔西跑的兵哥哥们呢?
>皿<不要告诉窝用猪蹄也能握得住刀枪棍棒!这让本王纸情何以堪!
哥要制作冻疮膏!拯救我大秦千千万万的将士们!谁也不要拦着窝!
额,这么说的话,所以……果然……要曝露……了吗?
“曝露什么?”v587疑惑地问。
‘哥,吓尿,全天下的,高智商。’李蛟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