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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在病房内从大清早等到近黄昏,那扇紧闭的门才悠悠哉哉的被人从外推开。
萧菁一进屋子,就将自己身后的男人给拉了进来,下一瞬,反手一关,将男人堵在墙壁上,单手撑在墙上,嘴角高高上扬。
沈晟风随意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滑来滑去。
萧菁最后轻轻的抬起他的下颔,带着侵略性的语气痞痞道,“队长,花前月下,房中就剩你和我,你觉得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些促进生命大和谐的事情?”
沈晟风抓住她的脑袋,然后强行的将她的脑袋调转了一个方向,让她能够清楚的看见她身后坐着谁。
萧菁本是不以为意的往后看了一眼,却只是一眼,急忙站直身体。
沈晟风伸长脖子,刻意的靠在她耳侧,“还想着和我花前月下做一些有利于和谐社会发展的事情吗?”
萧菁轻咬红唇,“队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有给我机会吗?一进屋子就打算对我上下其手。”
萧菁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人家,“奶奶好像有很多话要对我们说。”
沈晟风往另一侧挪了挪,很明显,他在拉开距离,“我觉得奶奶应该是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队长,说好了咱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说好了咱们之间那浓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战友情啊,说好了我扛枪你扛炮共同上阵杀敌的风雨同济啊,你怎么临阵脱逃了呢?”
“奶奶绝对不会在身体上欺负你,但她绝对会在精神上折磨你,媳妇儿辛苦你了,你现在还是伤病患者,多听听老人家善意的建议,对你而言是受益匪浅啊。”
“你也给我站住。”沈老夫人放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凉透的水杯,目光来回游转在两人身上。
萧菁忍不住长叹一声,“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未曾想到,我们这大难还没有临头,队长就打算先飞一飞了。”
沈晟风牵上她的手,“媳妇儿,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等一下奶奶说什么,我扛着。”
“难道还要我扛着?”萧菁反问。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沈老夫人站起身,走至两人面前,看了看衣衫不整,甚至是有些邋遢的两人,抬起手来回指了指他们。
沈晟风道,“奶奶您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是我带她出去玩的。”
沈老夫人叹口气,“小菁受了伤,她贪玩,难道你还不知道以大局为重,万一伤势加重,到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
“我知道错了。”沈晟风低下头。
“三千字检讨。”沈老夫人下达着命令。
“是,奶奶。”
沈老夫人又将目光落在萧菁身上,“至于你,你自己说说该怎么惩罚?”
萧菁伸了伸手指头,“一千字检讨?”
“你倒是想的美。”沈老夫人拿出干净的手绢替她擦了擦脸,“快去洗洗脸然后回床上躺着,说好了静养一周,就给我乖乖的躺着。”
萧菁灰溜溜的跑进了洗手间。
沈老夫人站在沈晟风面前,目光如炬,“玩开心了?”
“奶奶,您有话就说。”
“安城的相亲被人破坏了,祁老已经按耐不住想要进入我们沈家了。”沈老夫人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刻意的压低着声音,“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奶奶的意思我懂了。”
“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沈老夫人用着手绢替他也擦了擦脸,“这个任务可能会有些困难,但非你莫属。”
“进入祁家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事,我知道怎么做。”
“既然他们打算撕破脸,咱们也不用给他们留什么情面,当年h国与花国产生分歧时,薛家承奉命营救国外侨胞,当时给的新闻通稿是h国敌军兵力太强,导致我国在外民众遭遇大屠杀。”沈老夫人坐回椅子上,翘起一腿,“老爷子当年也跟着一同去了h国。”
“奶奶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毕竟关乎我沈家的声誉,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这段陈年往事重新被人提及。”
“难道不是新闻上说的那种情况?”
沈老夫人自嘲般冷笑一声,“当年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老爷子说过祁老手里或许握着一份文件,是当时记录官记录下的最真实的画面。”
沈晟风眉头微蹙,他觉得这件事一旦曝光有可能会牵连出一系列动荡。
“h国当时侨民有近两万人,回来的不过两千人,你算算,死了多少人。”
“我知道这个新闻,遭遇大屠杀是在最后撤退的紧要关头,没有人料到会被敌军入侵,更没有人会料到营救的舰艇会突然爆炸。”
“真相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老爷子也怕我引火上身,所以临终前也是只字未提,只说过一句,如果祁老、薛老打算和我们鱼死网破,大可以去看一看这历史记载了什么。”
“奶奶怎么肯定祁老没有烧毁这些东西?”
“他不敢。”沈老夫人肯定道。
沈晟风有些疑惑,这种要命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会留这么多年?
“当年记录官一共记下了三份,分别放在了三位领导的手里,你说他们谁敢烧毁?一个个都是各怀鬼胎,怎么可能会把这保命的东西给烧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们三人手里都有一份?”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敢太过肯定,需要你好好的侦查一番。”沈老夫人目光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说我们花国史书太厚,不是因为我们的历史有多么的久远,有多么的辉煌,而是历史中被埋没的秘密数不胜数,我们需要一页一页的读下去,才能明白那些被岁月掩盖的事实真相。”
“奶奶的话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拿到这些东西。”
“这是一场赌博,也许我们沈家萧家都会牵连其中,但没有别的办法,三足鼎立的趋势日渐明显,寻老这一次吃了亏也不敢肆意的反击他们,可见他们相互掣肘却依旧有巨大的利益。”
萧菁推开洗手间大门,注意到外面不一样的气氛,左瞅瞅,又看看,她是不是打扰了他们谈论公事?
“小菁洗好了?过来躺着吧。”沈老夫人笑逐颜开的掀开被子。
“奶奶,我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不行您看我蹦给您看。”说着萧菁就打算蹦一蹦。
沈晟风一把将她抱住,“好了,别闹了,万一把伤口崩开了又得多躺几天了。”
萧菁规规矩矩的躺回床上,“你们刚刚好像在说很严肃的事情,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无妨,不过就是一些家常便话。”沈老夫人重新倒上一杯温水,“我说你们小两口也不是新婚燕尔了,好歹也注意一些分寸。”
“奶奶教训的是,我以后会注意分寸。”沈晟风换上干净的外套。
“好了,小菁出去一整天也累了,你送我出去吧。”沈老夫人起身准备离开。
沈晟风打开病房门。
沈老夫人站在他身侧,继续道,“事急则变,事缓则圆。”
“我会制定好详细计划再出发,您不用担心。”
“这事不宜打草惊蛇,否则他们会立刻销毁这些重要证据。”
“嗯。”
“回去吧,好好的陪着她。”沈老夫人进入电梯中。
沈晟风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黄昏的红霞落在白净的墙面上,染上火红的颜色,一片瑰丽。
萧菁坐在床边,看着去而复返的身影,急忙站起身,“我刚刚听到了一些。”
“有什么想法吗?”沈晟风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她进入洗手间长达十分钟,洗一个脸顶多一两分钟,她故意的耽搁这么久,应该是为了给他们更多的时间细谈这件事。
萧菁站起身,“我当然有想法了。”
“说来听听。”沈晟风坐在椅子上。
萧菁站直身体,“我愿意与你共同执行这个任务。”
“就凭你这破了一个洞的身体?”沈晟风指了指她腰上的纱布。
“队长,这只是一个小伤,完全不会影响我的实力。”
“你应该知道我执行任务的地点,那里不允许出现任何偏差。”沈晟风拉住她的手,“好好的在这里等我回来。”
“奶奶说了事缓则圆,这事急不得。”萧菁双手温柔的摩挲着他的光头,“两天后出发,可以吗?”
沈晟风握上她的手。
“这种事你一个人可能会分身乏术,万一被发现了,还需要有人替你引开多余的警卫兵,这件事更不能让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所以我是不二之选。”
“好,两天后出发。”沈晟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萧菁坐在他腿上,“好久没有和队长一起并肩作战了。”
“我希望的是我的媳妇儿永远躲在我身后,让我替她挡风遮雨,而不是跟我并肩而行穿梭枪林弹雨,我之所以无坚不摧,是因为我后面保护着我的全世界,我多想她在我的身后一如年少时天真无邪。”
“我更想她成为你的盾牌,而不是你的负担。”萧菁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低不可闻的状态。
沈晟风闭上双眼,温柔的吻住她的唇。
馥郁的方向淡淡的萦绕在屋子里,夕阳落幕,天边渐渐一片漆黑。
新年伊始,许家大宅一片灯火通明。
许静静从车内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其乐融融状态下的许家,自顾自的走上了二楼,并没有理会在场的宾客。
许茅对于自家二女儿也是无话可说,这妮子自小寡言少语,今天这场宴会也是他想尽办法才把她从赤鹰队给捞了回来。
许颉颉碰巧也在二楼处,她看着一路沉默中上楼的身影,上前道,“怎么不下楼坐坐?”
“闹。”许静静推开自己的房门。
“你也老大不小了,父亲叫你回来的意思你也很清楚,好歹给他一点面子,下楼坐坐。”
“吵。”许静静摇头拒绝。
“就坐一会儿。”许颉颉强行的抓着自家二妹的手。
许静静强硬的准备推开她。
许颉颉道,“看来在特战队里训练了一段日子,成绩突飞猛进了。”
“人多。”许静静倔强的不愿下楼。
“成,你不去就算了。”许颉颉摊了摊手,转身自己朝着楼下走去。
许静静瞥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厅,本是准备推门进屋,却是蓦地停了停脚,她下意识的再次看了一下大厅的位置。
男子站在窗前位置,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目光清冷的看着窗外,似乎也不想参与大厅里觥筹交错的虚伪气氛。
“长官。”
炎漠被突如其来的一声长官吓得差点扔了手里的杯子,他不会承认自己不过就是有些装逼想用忧郁的气质吓跑周围的莺莺燕燕,毕竟自己这么优秀,还英俊潇洒,在这种场合下,或多或少会有些吸引人眼光。
果不其然,还是有人忍不住上来了。
炎漠转过身,眼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什么事?”
许静静沉默了,她跑下来做什么?不对,是她跑过来做什么?
炎漠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背后的人是谁,他急忙放下酒杯,退后两步。
许静静眨了眨眼,看了看桌上那一杯还在晃动的酒杯,皱眉,“不喝?”
炎漠欲言又止,这二货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了,这是许家的宴会,她身为许家二千金出现在这里也是应该的。
许静静指了指身前的酒杯,“不喝完?”
炎漠脑袋有些僵硬的扭了扭,“贪杯不好,不喝了。”
许静静组织一番语言,本想着告诉他浪费可耻,可是毕竟上门是客,他还是长官,怎么着也应该留一点情面,于是乎,她说道,“喝完。”
炎漠听着她气势磅礴的一句话,重新将酒杯抓了起来,然后一口气喝的干干净净,“我喝完了。”
许静静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忘了说前面两个字,其实她本意想说:不用喝完。却没有想到嘴巴自动忽略了前面两个字。
炎漠眼神有些往上挑,他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静静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出了宅子。
炎漠不明她为什么跟着自己,回过头,“你还有话要对我说?”
许静静点头。
炎漠停下脚步,周围的风有些凉飕飕的,他保持着镇定,等待她说话。
许静静酝酿了一番,她原本想说:酒后不能开车,却是一出口变成了,“不许开车。”
炎漠嘴角剧烈的抽了抽,“凭什么?”
许静静严肃道,“不许开。”
“我不开车你要我走回去?”
“不开。”许静静再次重复。
炎漠抚了抚额,“咱们能不能讲讲理?”
许静静急了,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对方,有时候越急嘴里的话越是说不通畅。
炎漠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杀意,用不着这么狠吧,自己不开就不开,干嘛一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表情?
许静静道,“不开车。”
炎漠点头,“不开就不开,我走回去。”
许静静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前,“不许走。”
炎漠瞪直双眼,这女人还讲不讲理了,车不让开,路不让走,难道要让自己爬回去?
爬回去!
炎漠咬牙切齿的瞪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女人,紧了紧拳头,“我不打女人的,你别逼我。”
许静静摇头,“不许走。”
炎漠双手紧握成拳,大吼一声,“啊。”
许静静被他突然爆发的一声怒吼惊得后退一步。
炎漠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走,我就这么坐着可以了吧,你别再靠近我,让我一个人坐坐。”
许静静有些尴尬的站在他面前,试着上前一步。
炎漠抬头瞪着她。
两两四目相接,没有说话。
许静静蹲下身子,打算说的再直白一点,她道,“你喝了酒。”
炎漠诧异,“难道就因为我喝了你们许家一杯酒,你还赖上我了不成?”
许静静再组织了一番语言,她有些想不通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个长官怎么还听不明白?他脑子里确定是脑细胞,而不是豆腐渣?
炎漠深吸一口气,“我明天重新买个十瓶八瓶来还给你们。”
“不用。”许静静道。
“不,我还,我必须还。”
“不用。”
“我说了我会还。”
“不用。”许静静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很用心很用力很气概的吐出一个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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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地下市场的奴隶,身份卑贱,不如一条狗。
一日,那个男人出现在地下市场。
在她最狼狈的时刻,他砸了三倍佣金,高价买她!
于是,她从一个性命堪忧的奴隶,转眼成为男人的掌中宝。
……
人说:她长的像他死去的初恋情人,所以才会被他荣宠至极。
她自己也觉得,她是个被‘假宠’的替身。
可是假宠也是宠,替身也会动情,实在暗恋到受不了了,她……选择告白。
“首长,我……晚上想去你房间。”
“行。”
于是,告(献)白(身)成功。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初恋情人就是她,那个军人……以她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