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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菁很不安,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让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些人已经开始怀疑了她的身份。
怎么办?她默默的有些心虚了。
她家一直以来都是缺根筋的连清队长,会不会架不住这只粽子的精神威胁跑过来强行脱了她的衣服?
头顶上空阳光炙热,连清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滴下一颗热汗,他凑上前,小声的说着:“萧菁,给哥一个面子,把衣服脱了,咱们认认真真干一场。”
萧菁面上表现的云淡风轻,目光晦涩不明的落在连清的身上,身体挺直,行下军礼,铿锵有力道:“就算不脱衣服,我也能干死他。”
话音一落,是一阵风拂过连清的脸,他本能的闭了闭眼,当再次睁开时,瞳孔一聚,那个飞扬在障碍物前如履平地的小身板是自家那个软软糯糯,一副受气的萧菁小公子吗?
卧槽,老子这是一不小心差点把这朵娇贵的向日葵当成狗尾巴草给淹没了吗?
萧菁拼着一口气,不就是要真刀真枪的干吗?不就是想看她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奔跑速度吗?
她感受到了风在耳边肆虐的呼啸着,感受到了烈日炎炎下汗水湿了衣衫带来的湿濡感,她一跃飞跃而过泥坑,身体滚动两圈,平稳穿过终点,将原本比她早出发的士兵们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呼呼呼。”萧菁从地上站起来,气喘不止。
慕夕迟眉头微微一皱,靠在一旁的长官面前压低着声音,“看来还是有点潜力的。”
男子没有吭声,戴着墨镜的双眸无人能够窥探他的心境。
萧菁回过了神,不敢置信的瞪直双眼,自己一不小心干了什么事?
“我说、我说副队,您原来才是真人不露相啊。”第二名穿过障碍物的是三班的班长,他一过终点便自暴自弃的躺平在地上。
萧菁抹了抹头上的热汗,目光总是情不自禁的朝着那个粽子男人看过去,他戴着墨镜,自己察觉不到他的眼神,可是隐隐之中总觉得这个男人现在正用着两颗明晃晃的大眼珠子盯着她。
像看待某只准备被解剖的小兔子一样。
“我们准备留在这里观察两天,请连队为我们安排一下食宿。”慕夕迟的声音再次响起。
连清听见命令,昂首挺胸的站立军姿:“是,长官。”
男子重新走回车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摘下眼镜让所有人看一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萧菁忍不住的腹诽道:“就算长得丑也别这么藏着掖着啊,捂坏了岂不是更丑了?”
男子突然停下脚步,脑袋微微侧了侧。
萧菁如芒在背,就这么一刹那,她感觉到了男人向她抛来的眼刀子,已经一刀一刀的将她那具瘦弱的躯体给戳成了蜂窝眼。
“副队,你真特么太帅了,你是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瞠目结舌的模样,一定是被你那矫健的英姿给吓坏了。”陈虎一把搂住萧菁的脖子,用着他那粗壮的胳膊不停的蹂躏着萧菁那苗条的脖子。
“好了,归队。”连清清点了一下人数,一一点名之后,神色凝重道:“你们也看到了,这两位可是特战部队的精英,想要在他们眼中脱颖而出,咱们必须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十公里负重十公斤越野,跑完吃饭。”
话音刚落,有几名身体羸弱的公子哥们已经两眼一翻,装晕的倒了下去。
连清一声未吭,直接将负重背包丢在地上躺着的人身上,声音毋庸置疑的强势霸道,他道:“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要给我完成任务之后光荣的倒下去。”
一时之间,哀声四起。
谁都知道这加纳城的驻防军,都是一些大家族里的纨绔子弟,每个人都有一个目的,带着混吃混喝的精神态度过完这五年,然后身披国家勇士的荣耀回归家族。
萧菁沉默不语的将背包扛在肩上,看似风平浪静的五官下,早已是问候完了连清的祖宗八代。
去你大爷的负重十公斤斤十公里越野。
去你大爷的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去你大爷的天之骄子,刮目相看。
老子是来混时间的,时间一到,拍拍屁股我就要回家的。
我一个娘们跟你们这些大男人同样的负重,你心里不觉得愧疚吗?你不想着怜香惜玉吗?
“小萧,只有你最得我赏识,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像副队学习,瞧瞧这细胳膊细腿的,人家有抱怨过一句吗?”连清坐在越野车上,拿着喇叭振兴着队伍。
萧菁冷冷的瞥了一眼高唱着队歌的男人,脚下踩过一颗石头,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连清欣慰道:“不愧是我喜爱的小萧同志,连摔倒都摔得这么优美。”
萧菁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的看着车内的男子,声音清冷道:“队长,以身作则。”
连清轻咳一声,“咱们继续前进,还有九公里,热血男儿们,永不言弃。”
正午的阳光如火如荼的落在大地上,将地面熏蒸的像一块铁板,翻滚着热浪。
萧菁回到宿舍,身体发酸发软,她就这么和衣躺在床上,嗅了嗅自己浑身上下的汗臭味,忍不住的翻身而起,拿了一件干净衣服便朝着澡堂走去。
平时按照这个时间点,营区里所有士兵都会在午休。
萧菁站在澡堂前左右环顾一圈,确信周围并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之后轻轻的拉开了一点门缝,将早就准备好‘正在维修中’的牌子高高的挂在大门正中。
顺便反锁上这扇大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兴高采烈的转过身,准备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只是当她转身的刹那,身体一寸一寸的石化僵硬,脚步沉重的像负重了千斤钢铁,寸步难行。
男人赤果着上半身,目光不见喜怒的落在进门反锁之后露出狡黠一笑的萧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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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更新了,更新了,摇旗呐喊,咱们重新出发,说好了不离不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