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母亲你不用为我担心。”南清看出楚王妃眼中的担忧,对于这些宴会她是司空见惯,要说不适应绝无可能。
楚王妃交代了南清身边的嬷嬷和丫鬟这才离开,只是刚离开,便有几个穿着华贵的女子走了上前。
为首的女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南清,在审视了一番啧啧出奇道,“你就是刚刚被找回来的楚王府的那个小郡主啊?长得么倒是还不错。”
明明是夸奖的话,可是用她的语气说出来,就很阴阳怪气,这话一出,顿时引来周围的一阵低笑,身边的嬷嬷想要开口,却被南清一个眼神制止。
她倒是想见识一下这女子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见着南清阻拦的举动,女子言语间变得更加放肆,只以为南清是因此有所畏惧。
“小郡主,这些年我听闻你漂泊在外,如今算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想来一定高兴的睡不着吧。”
女子啧啧一声,话语间那股酸味快要溢出来。
“不过你许久不在我们这个圈子玩儿,怕是有些不合时宜,嗯,怎么有些土味。”
她皱了皱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臭味,又惹来一阵笑声。
这种有意无意的排挤,若是换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怕是要落下泪来,可是南清是谁,她能怕这个?
她迎着女人嘲讽的目光,怜悯的一笑,问道:“自然是有土味的,当初你把那孩子埋在了后山,那里的泥土味,想来你也是很熟悉的。”
女人在听到南清的话后脸色大变,身形也跟着踉跄,若非身边人搀扶着怕是要直接摔倒在地。
她睁大双眼,如同看怪物的眼神死死盯着南清的方向,目光中皆是震惊。
当初她被情郎哄骗,未婚失贞,还身怀有孕,她被灌了堕胎药,流下的孩子就被她亲自埋在了后山,这是她家里的秘密,这事被捂得极为严实,绝对不可能让外人知晓。
如今这些秘事从外人口中说出,简直惊悚至极。
“你在胡说什么!你这是想要败坏我的名誉么?”
女人又惊又恐的瞪着南清,恨不得将她撕裂开来。
“郡主,这种事还请慎言,女子清白可是大事。”
“这可是要命的事,哪能拿来置气。”
周围的人纷纷开口,对着南清劝阻,跟在女人身旁的其余世家小姐更是发出不赞同的声音。
“小郡主,你可别觉得仗着家世就能胡说八道!”
“就是,故意往婷姐姐身上泼脏水,安的什么心啊。”
南清勾了勾唇,对着说话的女孩儿反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这儿还有不少她的小秘密,你们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在这一一揭晓!”
“你给我住口!”
有了刚才的秘事,女人彻底怕了,语气中只剩惊恐。
她生怕南清会说出什么不利的事,这儿这么多人一旦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女人对着南清恶狠狠的威胁道。
南清挑了挑眉,却是不以为然,“那不知你要对我如何的不客气?”
“你如今的反应莫不是证实我刚才的话?”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女人身上,女人又羞又恼,气得瑟瑟发抖。
原先还帮着女人说话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与这件事牵扯上关系。
她们可不傻,一个个都是人精,那里看不出宋家千金真的是心里有鬼,更吓人的是,这小郡主是怎么知道的?
回来的楚王妃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家女儿,连忙上前,对着这些人呵斥道,“你们这是想对清儿做些什么!”
楚王妃紧张的看着南清,“清儿,告诉母亲,她们是不是为难你了?可有受伤?”
南清摇摇头,对于她的嘘寒问暖心中更是感动,她故意露出委屈的表情,口中却说着,“母亲,我没事的,她们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我不怪她们。”
围观众人:哇,好茶啊!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热闹而已啊!
可这一幕落在楚王妃眼中却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心中更是自责。
她怒气上涌,对着宋绮婷呵斥道,“就是你刚才对我家清儿不敬的?好得很,宋家的是吧,以后楚王府绝不会和你们来往!”
“我告诉你们,清儿是我的女儿,背后是楚王府,容不得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
“若是再被我知道有什么人在这里多嘴,别怪我无情!真以为我江锦凤手中没见过血!”
她像是一只护崽的母兽,露出了尖利的爪牙,话中绝对的偏袒,让众人彻底知道了南清的地位。
楚王妃当着所有人的面,几乎是一点都不给宋绮婷留,她浑浑噩噩的离开了,一路上,旁边的人纷纷后退,就怕和她沾上什么关系。
看着楚王妃毫不犹豫的偏袒,南清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回去的路上,楚王妃轻声细语的哄着,只是内容有些凶残,“清儿别怕,以后有人若是酸言酸语,你就打回去,留一口气便是。”
南清有些哭笑不得,“母亲,其实你不用为我这般的,那些人我可以应付过来。”
“不许这么说。”楚王妃心疼的看着自家女儿,“我的清儿岂是外人能欺负的。”
感受到这难得可贵的亲情,南清内心酸涩难当,她依偎在楚王妃肩头,声音软软的,“娘亲~有你真好。”
“乖。”楚王妃抬起手,迅速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有了宴会的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人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如今串联起来,宋家姑娘未婚先孕的事也传了出去,宋绮婷也被匆匆,送去了家庙。
那些送礼的倒消停了许多,柳亦瑶也不在府中,南清的日子也跟着消停许多。
只是接连一段时间,她都未见着楚竞川的身影,心中感到隐隐的不安,她起了一卦,发现不是吉兆,便找到了大哥楚玄柏。
“大哥,你最近可有看到父亲?”
书房里,楚玄柏正在写着什么,见南清来了,连忙放下笔,听闻南清的问题,他话语中着些犹豫,“父亲自然是忙于公务,妹妹这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