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南清看着漫天大雨,还有已经彻底毁了的龙悦阁,转身要离开,发现对面站着一个人。
“果然是你,你装的可真好。”南清看着对面的国师,他脸上还带着和善的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偶遇好友。
国师看着南清手中的引雷符,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但是却扭曲了起来,似乎很是不解的问道:“本座和你有何仇怨?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他布下的结界,只有紫色天雷能劈开,本以为世上无人可召唤,没想到栽在南清一个女子手中,“早知道当初就该杀了你!不过,现在也不迟!”
说话间,他猛的朝着南清攻过来,这带着杀意的一招直逼南清面门。
二人在空地处缠斗起来,可很快,南清就发现,男人的功法不对劲,虽然自己没见过国师出手,但是一个人的修行有自己的风格,是无法掩藏的。
她眸子一沉,蓄力强行攻击面前的男人,这一番攻击南清是用尽全力的,国师只好全力抵挡。
“就是现在!”
“何方妖孽,竟敢冒充国师。”
南清扯下男人脸上一层皮,面具下的一张脸也暴露出来。
“道玄?”
看着眼前的男人,南清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在龙悦阁为非作歹的假国师,竟然是道玄!
“道玄,你装成你师傅,搞什么鬼?为虎作伥,你就真的不怕修行之时心魔,下一次天雷劈的就是你?”
南清质问着,定身符藏在袖口,随时准备打出去,她知道道玄的能力,自己施展引雷术有所消耗,硬碰硬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道玄不屑的笑了,他反问道:“连你都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废物,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替他卖命?”
“原来一直都是你!”南清恍然大悟,之前的一切串联在了一起,其实从头到尾,从楚伶歌还有浣竹被抓做阴女,到护国观偷孩童气运,到贪吃符甚至刘胜柄的玉佩,到后来的血珠,一直都有国师一脉的人的影子,只不过他们太过于坦荡,反而让南清没有太过怀疑。
“他不过是我们推到前面的傀儡罢了,只知享乐,目光短浅的废物,叫他一声师傅已经算抬举他了,”道玄看着南清,眼中满是愤怒,“你一次一次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
这时,君璟离突然拎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出现。。
“哎呦。”男人被丢在地上,发出一阵哀嚎,捂着小腿,露出来的一张脸灰扑扑的。
南清这才看清,这才是真正的国师。
“君璟离?你怎么找到他的?”南清指了指地上看起来惨兮兮的国师,余光也盯紧了道玄,此时也顾不上忽然出现的君璟离。
“我一直都怀疑道玄和无为,这次被抓,也是顺势而为,方便我混入龙悦阁查清楚,这个倒霉鬼,已经被软禁一年多了,恐怕什么云游都是假的。”
君璟离只盯着道玄,没有回头看南清。
计谋被人揭穿,道玄此刻疯狂的大笑起来,猩红着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君璟离和南清。
“哈哈哈,好一个离王,居然装疯卖傻的骗过了我,可惜啊,就不该想要你身上的龙气,让你得了这场机缘续了命,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如此,今日你们三个,都死在这里吧!”他朗声说着,眸子一凝便朝着两人攻过去。
道玄的攻击来得迅猛,君璟离将国师拽起来,往后推了一把,让他退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则是拔出剑和南清一起作战。
两人并肩作战几次,也练出了几分默契,联手起来,直打得道玄后退,他吐出一口鲜血,撑不住的单膝跪地,他掏出了一张黑色的符纸,目眦欲裂的看着君璟离和南清,露出了一个快意的笑容。
不好!
南清体内的灵力几乎要枯竭了,可是她看出道玄这是打算同归于尽,她拼尽全力发出致命一击,两道力量冲击,在地上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南清踉跄了好几步,只觉得喉间一阵腥甜,她硬撑着咽了下去,等眼前的晕眩过去,才意识到自己在君璟离的怀里。
“你没事吧?”君璟离想要过来扶她,却被南清轻轻挣脱开了,她脸色惨白,看着对面的地上,“先看看道玄。”
只见那边的道玄眼球爆出,身子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而亡,死的不能再死了。
国师一直缩在角落,看到这一幕,高兴的起来踹了尸体几脚,还骂骂咧咧的,哪有什么世外高人的样子。
“所以,你早就好了?”南清看着君璟离,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想听实话,不要骗我,你知道的,我有办法听到我想听的。”
君璟离沉默了许久,他抿了抿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骗你,只是这群势力牵扯太大,我不想连累你。”
“噢,那我真是要多谢你了,离王殿下。”南清唇角带着讥讽的笑容,她一挥手撤了结界,雨水淋了下来,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裳。
“清儿……”君璟离上前,想拉住她。
但是南清迅速后退了一步,“别过来!”
“既然您也康复了,我们钱货两清了,忘了告诉您,离王殿下,婚约我已经用血珠解开,所以就算没有休书,你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希望您来日佳人在怀,儿女成群。”
南清转身,朝着他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君璟离想要追上去,可是明明看得见南清,人就在前面,但是怎么追都靠近不了。
“别追了,这小丫头道行高的很,给你鬼打墙了,我说离王殿下,把我先带回去呗,我都快淋死了。”国师在旁边说风凉话。
被撤了结界,他也被淋成了落汤鸡,还要看人家小两口吵架,也很惨的!
君璟离无奈,只能带上国师,从另一个方向出发,这次果然没有受到阻拦,他把国师送到大理寺,便急匆匆往王府赶。
“什么?没回来!”君璟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冲着浣竹吼着,“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