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跪着做什么,今天这事,你有什么收获没有?”南清把人扶起来,问道。
金玉鑫忙道:“有,我以后会更小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会谨记这句,以后绝不会再出类似的事情。”
南清点头,满意道;“你懂就好,没什么事了,你先去我马车那边等等,我到时候看看你的伤。”
说完,南清转过头,准备继续跟白眉珊说话,忽然,君璟离暴喝:“小心,闪开!‘
南清下意识侧过身体,就看到金玉鑫在她身后,拿着把刀刺过来,一脸狰狞。
很明显,如果不是君璟离喊她,她躲了这一下,肯定被刺中了。
君璟离急步上前,一掌将金玉鑫打飞出去。
他又惊又吓之下,用了全力出手,金玉鑫倒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南清上前,查看了下金玉鑫的情况,神色冷肃:“他被人摄魂了!”
地上的金玉鑫想挣扎,被南清一手按住头控制在地上,另一只手凌空画符,帮其恢复神智。
君璟离在旁边眨也不眨地盯着,预防金玉鑫暴起,好在一直等南清画完,他都没任何反应。
南清放开金玉鑫的时候,对方已经晕了过去,不过时间很短,不过一息功夫,人就又醒了过来。
他眼里不见残忍和暴戾,反而十分茫然,当他看到南清时,似想起了什么,大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南清就重重磕了下去。
“师父,徒弟该死,竟敢对师父下手,请师父责罚,徒弟就算死也无怨。”
金玉鑫砰砰磕着,很快额头就磕出了血。
南清赶紧把人拦住,道:“行了行了,你是中了别人的计,这次就算了,你自己也吃了苦,没有下次。”
“徒弟谨遵师父的教诲。”
金玉鑫抹了把脸起身,犹豫着道:“师父,我觉得那个无花,有问题,他不像是正常人。”
这点南清也早就有所猜测,她嗯了声道:“还发现什么没有?”
“时间太短,徒弟无能,没有发现太多有用信息。”金玉鑫有些羞愧。
南清倒没放在心上,“无事,我有办法。”
她放了只追踪蝶出去,这只追踪蝶喝了南清的血,与南清有心灵感应,出去没多久,南清这里就透过追踪蝶,看到了无花此刻的状况。
只见他正盘腿坐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面前隐约可见大块的肉,无花拿起一块肉,那肉竟然还在滴血,他浑然不觉地一口一口咬着,随后又拿起旁边的碗,喝了一大口,那碗里装着红艳艳的鲜血。
“吃生肉,喝生血,难道他不是人?”君璟离猜测道。
金玉鑫这会儿非常乖,小小声地道:“他身上有股非常阴邪的气,我靠近他就会感觉不舒服。”
南清想了想道,“他是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大概率是修炼了什么阴邪之术。”
“那怎么办,师父?”
无花那人,性情本就狡诈,再加上又身怀邪术,只怕不好对付。
金玉鑫有些懊悔自己轻敌,明知道沈长安赢了之后,对方那边肯定会很在意,派出来的人多半不简单,可他还是大意了。
南清似看出他心里所想,安慰道:“别想太多,他修炼的是邪术,即便你有所准备,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金玉鑫心里好受了一些。
“去叫眉珊过来,我有几句话跟她说。”南清吩咐金玉鑫。
明天轮到白眉珊上场了,不出意外的话,无花应该不会再跟她比,那么,她得让白眉珊做好准备,先激无花出来,再跟他比。
这难度就又加了,所以她得跟白眉珊好好聊聊。
翌日,还没到比赛时间,场地周围就围满了人,昨天没来的,今天也都赶了过来,是以人比昨日还多。
白眉珊按照之前和南清商定的计划,一上台就开始贬低无花,直说昨日上台的不是她,否则无花定然赢不了。
无花此人,性格十分偏激自傲,不然他也不会去修人人避之不及的邪术了。
因此听到白眉珊的话,当即就气笑了,对周围人道:“我还未见过如此不自量力之人,她既然来找输,那就别怪贫道不给她面子了。”
无花身边的人道:“还是小心为上,她敢挑衅你,说不定真的有几把刷子。”
无花笑着摇头:“不可能,我观她的道行,应该是三个人里最低的,这是送给我的银子啊。”
这样说着,无花欣然上台,对白眉珊道:“我来了。”
白眉珊不屑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呵,在我这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要后悔,也是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后悔。”无花嚣张道。
白眉珊摇头,轻笑:“好大的口气,既然你接受了我的战帖,那么来吧。”
二人走到抽签处,抽了一根签。
翻开一看,上面写着扎纸人三个字。
按照题目下面的说明,是谁赶到目的地,并且扎出老太太喜欢的纸人,就算他赢。
无花看到这个题目,眼底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这题目,其实跟上一题送糖葫芦差不多,都是去到一个地方,只不过,这里还多个学扎纸人,还要合乎老太太心意,增加了一点点难度。
但对无花来说,问题不大,昨天的金玉鑫他都能拿下,区区一个女子,他压根都没放在心上。
拿到题目,两人明了题目的意思后,眨眼来到荒郊野外,身边只剩下了彼此。
白眉珊假装害怕的看了眼无花,无花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白眉珊慢慢向他靠拢,小声道:“无花兄弟,这地方真的好可怕,你看那边,好多坟包。”
无花嗤笑道:“你怕坟包还来此干嘛,早回去躲相公怀里哭吧。”
“我也没想到,这道题目这么难,还这么可怕,无花兄弟,我们一起去完成任务好不好?”白眉珊再靠近。
无花往旁边跨几步,一下拉开距离,嗤笑道:“少来沾我边。”
白眉珊委委屈屈,一直试图靠近,无花不停远离,山野里寂静的可怕,只剩下两人走路的声音。
忽然,白眉珊尖叫一声:“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