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君鸿苍假传圣旨,窃取国运,不堪也帝,他还有三个儿子,你们,是不是打算立他们中的一个登基呢?”南清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让众人头脑一阵清醒。
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几个皇子,一时间竟没人说话,该说什么呢?
老皇帝死了,该传位给瑞王?五皇子?七皇子?可是皇帝死的不光彩,临死前还承认篡位了。
那,让老离王登基?
那么这几个皇子怎么办?杀了?放了?
这里面水太深,没人敢说话。
“离王殿下,依我之见,不如让老离王登基,您为太子,我君璟彦愿为犬马!”五皇子突然说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话,让大家惊讶之余,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也是,反正他是没戏了,还不如赌一把君璟离的人情。
瑞王君璟临气的脸色铁青,他一脚踹在五皇子身上,破口大骂,“你上赶着当他的狗,也不看看人家瞧不瞧得上你!有你这种弟弟,真是耻辱!”
五皇子面对他的嘲讽,根本毫不在意,他冲着君璟离的方向一拱手,非常狗腿的说道:“皇兄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难不成你对皇叔心中不服气?”
五皇子一向是能屈能伸的,哪怕眼下他没了机会,可是他觉得只要卧薪尝胆,徐徐谋之,未尝日后没有转机。
可是他算计的好好的,却没想到他的这番话对于瑞王来说是一种多大的羞辱,瑞王冷笑一声,直接掏出匕首,对着五皇子的后心扎了下去。
他手起刀落,不停的扎着,血液喷溅在他的脸上,状似疯癫,十分的恐怖,周围没有人敢靠近,只有五皇子发出惨叫和哀嚎。
等到五皇子终于没了气息,瘫软在地,浑身倒在血泊之中,君璟临才停下手,任由侍卫把自己控制起来。
“君璟离,让我臣服于你,想得美,我呸!你有种就杀了我,否则我永远不会向你认输!”
“你认不认输,我很在意么?”君璟离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一挥手,“把他拖下去,打入天牢,另外,把他弑弟一事张贴在城中。”
“君璟离,杀了我,你杀了我!”
被拖下去的君璟临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渐渐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事情草草的落下帷幕,君璟离最近忙的脚不沾地,忙着安抚大臣,忙着解决各种国事,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同样的,南清也很忙。
王朝的气运有消散的趋势,一旦气运没了,国家就要灭亡,而气运消散的太多,也会导致各种天灾的发生,所以她也要稳固气运。
最重要的,是她要帮老离王调理身体,施针,药膳,药浴,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老离王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南清倒是快撑不住了,还好有源源不断的玉石和药材送来。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朝堂开始正常运转,而君璟离在处理事情时表现出来的能力和果决,与死去的皇帝大为不同,大臣们一来十分欣赏他,二来……也确实没人了,商议了之后,纷纷上奏请他登基。
然而君璟离并没有没兴趣当皇帝,之前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稳固朝堂,现在一切进入正轨,他便把这一切交给了自己的父亲。
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父亲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至于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他根本不在乎。
二月初八,老离王君鸿羲正式登基,当日祭天,大赦天下,封君璟离为太子,群臣都加官一级,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南婉柔,五皇子被瑞王亲手杀了,皇帝死了,老离王居然死而复生当了皇帝,这些事太难以置信了,让她脑子都要炸了。
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先后找了两个男人,可是最大的宝贝,居然是被自己千方百计推出去的君璟离,她就难以接受。
“我不信,我不信,这肯定是假的!我不信!原来是我,新娘原来是我!我才是太子妃,我才是皇后!”
“快,把她关起来,这个疯女人,自己不想活,别连累我们全府上下!”新任瑞王妃皱着眉头,让婆子把这位废王妃关进院子里,再让她这么胡说八道下去,大家都别想活了。
“放我出去!你放我就去!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南婉柔拼命的拍打着房门,冲着外面喊着,五官都扭曲了。
瑞王妃冷笑一声,捂着鼻子,避免呼吸到房间里的灰尘,“你做什么梦呢,当初不愿意冲喜,让自己的姐姐去,现在人家发达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命!南婉柔,你命不好,你跟谁,谁倒霉,你看,好好的老五,不也被你克死了。”
“你,你知道?”南婉柔瞳孔一缩,有些心虚。
瑞王妃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就你自以为隐瞒的好,这种脑子还想当皇后?青天白日的做梦去吧,我放任不管,不过是想看看你打算怎么死罢了,可如今,我却不能让你连累,所以以后,你就在这里乖乖待着吧!”
说罢,她转身离开,吩咐几个婆子,“敢让她跑了,我让你们全家一起偿命!”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老离王登基后,改国号为雍,元雍帝还宣布了一件事情,便是让太子出使天齐,众人都很唏嘘皇帝刚登基,太子就要出使,不免也太着急了点。
不过,也有知情人知道,其实是太子是去天齐提亲的,因为原来的离王妃真实身份是天齐的郡主,因着之前那桩婚事太过荒唐,太子想要重新成婚,就知道太子多看重这位太子妃了。
元雍帝给儿子准备了很多东西,从金银珠宝到各色珍惜物品,再加上君璟离自己准备的,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了。
等到了天齐,入城的时候,聘礼前面的车已经进了城,后面的车还在十几里外,有好事的人一路跟着,就为了数清楚到底有多少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