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离?”
南清又喊了一声,这次君璟离听到了,可是他抬起头,看她的眼神中尽是迷茫。
“姑娘是?”
对上君璟离疑惑的目光,南清神情一滞,一时难以接受。
“璟离,我是南清啊,你不认识我了?”
南清紧张不已,想要从君璟离脸上察觉到一丝演戏的成分。
可君璟离却是低下头口中不断重复着南清这个名字,每当他快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头痛再次加剧。
意识到不对,挡在君璟离面前,对于这位长相极美的女子,她本能有种危机感。
“这位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
春儿亲昵挽着君璟离的胳膊在南清面前颇有炫耀的意味,刻意加重语调道,“这是我的夫君,还请姑娘自重。”
“夫君?”
南清愣住,感到难以置信,她可以确定眼前的就是君璟离,可他为何又成为别人的夫君?偏偏他还不否认。
难道是受伤过重引起了失忆?想到这,南清试图上前替他医治,刚走几步却见着春儿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姑娘,我方才都说了这是我夫君,你如今这般又在做什么?和别人的相公勾勾搭搭的,你简直不守妇道!”
“你说谎!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夫君!”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夫君承认就行,而且,而且我们有婚书的!”
春儿在南清的注视下明显有了慌乱,回了几句嘴,拖着君璟离就进屋,南清想要跟上前,却见着屋内走出一对夫妇,对着南清大声呵斥道,“赶紧离开!”
柳雄安已经拿起扫帚,想要以此逼退南清。
南清自然是不会信君璟离就这么在短短的时间内领取他人,而且还是有些粗鄙的农妇,可是现在应该想什么办法让他记起一切呢?
想到春儿这么亲昵的挽着君璟离,君璟离却没拒绝的样子,南清心里感觉莫名的不舒服。
被春儿拖回屋的君璟离好不容易头痛有所缓解,却见他突然起身要往门边而去。
他有一种直觉,刚才出现的那个女子对自己很重要!
春儿见状顿时急了,连忙朝柳雄安和周山香大喊,“爹,娘!”
在春儿的示意下,周山香连忙上前,对着君璟离好声好气的说着,“女婿啊,你这是怎么回事?”
“春儿好歹是与你共患难的妻子,你就要这么抛弃她吗?”
春儿楚楚可怜的看着君璟离,“夫君,我知道自己不如刚才那姑娘长的好看,可我们已然是夫妻,你怎能见异思迁你……”
被她这么说着,君璟离倒是真的停了,下来他似乎也觉得奇怪,自己并不是好色之人,为何当着自己娘子的面会对另外一个女子有特殊的情感?
更何况自己娘子长得也是小家碧玉。
“对不起春儿,我就是见她有些面熟,想问问清楚,唯恐是我家的远房亲戚。”君璟离解释道。
“不可能。”春儿断然否定,“你家人都死绝了,哪来什么亲戚,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你不许见她!”
柳雄安偷偷将门打开一条缝,见着南清已然离开,这才从里边走了出去。
君璟离顺势也跟了过去,看着外面已空无一人,想来刚才那女子已然离开,他心里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这时柳雄安开始继续刚刚没干完的活儿,手中捏着一条蛇,当着君璟离的面便开始现场剥皮。
春儿看到这一幕欣喜不已,对着柳雄安夸赞道,“还是爹有本事,就一会的功夫就抓到蛇了,等那个小贱人走了,我们便带着这蛇皮蛇肉去集市换糖。”
周山香笑着点点头,对于柳雄安现场给蛇剥皮的动作显然是习以为常。
可看着这一地的血迹,触目惊心,君璟离的头又是一阵刺痛,好像曾经看到过这一幕,他揉了揉太阳穴。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春儿发现君璟离异常,紧张询问,她现在心虚的很,生怕那个女子的出现,刺激到了君璟离。
她也不傻,那女子明显就是认识自己这相公的,可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原先还只是贪恋君璟离的容貌,如今春儿是真的深深爱上了这人,她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不会是怕了吧?”周山香鄙夷的看了君璟离一眼,对此更加嫌弃,也就是看在春儿喜欢,不然早就将人赶出去了。
周山香这时不忘上前嘲讽一声,“我说女婿,你连这种场面都害怕,日后还怎么……”
还没等周山香把话说完,便被春儿打断。
她示意性的摇摇头让周山香不要继续说下去。
“夫君,我想你一定是累了,先进屋休息一会如何?”春儿拉着君璟离便要往屋里去。
“我真的没有亲戚了?”君璟离对着春儿再次询问,显然是对此事起了疑。
春儿心中咯噔一下,莫名有些慌乱,可见君璟离正注视着自己,不敢过多的表露出来。
“当然!”
“夫君,你只是太累了,睡一觉之前的事情也就慢慢想起来了,你看,你最近想起来的事不是越来越多么。”
春儿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君璟离反应,见他对此仍有疑惑,心中气愤着,要不是怕露出破绽,她根本没必要编出这么多理由。
“夫君,难道你还在想着之前那个女子,觉得我是在糊弄你?你是不是想休了我,好和那个小贱人一起?”春儿伤心的说着,像是受了万般委屈。
“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这个意思。”君璟离皱眉,对春儿一口一个小贱人有些不舒服
而这时的南清打算在村子里暂时歇脚,想到那个称呼君璟离夫君的女子,她心里便越发烦躁。
她一定要弄清楚这过程中君璟离发生了什么,哪怕君璟离失忆了,南清觉得他也不可能会几个村民骗的团团转团团转,她可是看到了,君璟离行动是自由的,且村子里谁人不知他是被半路捡回来的,怎么他硬是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