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兴致缺缺的南清猛地瞪大双眼,然后低声骂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孤魂野鬼最霸道,你没个真本事估计有去无回。”
“就你那点道行,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都算你运气好。”
南清都快被他气笑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接触就敢去抓孤魂野鬼,真是不要命了!
沈长安倒是太在意,反而有点得意。
“怕什么,我不是有师傅给的平安符,再说,不遇到一些困难怎么知道自己哪里欠缺呢,师傅,您快帮我看看这道符有哪里不对。”
南清被他认真的态度惊讶到了,本以为沈长安会是三分钟热度的人,没想到竟然能坚持到现在。
不过若是真的把他教会了,说不定以后还算是为民除害了呢。
南清仔细想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然后朝他勾勾手指。
“真的想学?”
沈长安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她叹口气,假装十分为难:“既然如此,我就教你吧,把符给我。”
沈长安双手奉上,听得认真。
“这符也分能力强弱,跟人一样,必须达到某个程度,才能画好对应的符,如果你实力太差的话,是画不好的,哪怕照葫芦画瓢,也会有细微差距,而且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先给沈长安答疑解惑,然后再说后续增强实力的法子。
说着说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而且他们讨论的入迷,根本没有发现。
等到两颗脑袋撞到一起,南清才反应过来,推了沈长安一把。
“去去去,今天就先教到这里,够你学的了。”
沈长安无赖的秉性瞬间暴露,但也没敢闹得太过火,正好卡在南清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师傅,您就再教教我嘛,我聪明,这点根本不够我学的。”
“我说够就够,你赶快走,别打扰我休息。”
“师傅……”
两个人在院子里小打小闹,南清看起来倒也不是真的在赶人,气氛还算得上融洽,可落在楚玄绝眼里,那可就是哪里都不顺眼了。
沈长安那个泼皮,难得想对小妹有什么心思?他也配?
以前就看他不顺眼,如今看来,更不顺眼了。
他手心发痒,想上前打人,还没等他动手,身旁就站着一个人。
他偏头看去,是楚王爷。
楚玄绝咬牙,用下巴点了点还在玩闹的两个人,“父亲,这你能忍吗?”
楚王爷笑呵呵回:“这有什么,年轻人嘛,能玩到一起去,是好事。”
楚玄绝都快成精了,怎能听不出自家爹在想什么,当即反对。
“您歇了这份心思,沈长安根本配不上小妹。”
“怎么配不上?家世相当,人也不坏,最重要的是,两家近,我闺女以后还能多回来看看。”
似乎在楚王爷眼里,只要能让南清离他近就行了,如果可以招赘,最好还是别嫁人了。
楚玄绝扶额,只好继续说:“爹,难道你忘了沈长安以前是什么人?万一成亲之后,隔三差五跑出个女子来找他怎么办?”
“小妹可不能受这份委屈,再说了,沈长安花言巧语,成亲之后又寻花问柳怎么办?”
楚玄绝最清楚说哪些话最能戳楚王爷的心窝子,又连续点了几个沈长安的小毛病。
楚王爷的脸色越发凝重,看向沈长安的眼色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罢了,这事还是要再考虑考虑才行,先别提了。”
是了,之前只想着浪子回头金不换,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浪子再回头,那也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呀!
楚玄绝满意了,还没打算上前拆散呢,楚王爷又发话了。
“东湖国三公主娜亚尔携众使臣来访,皇上点名让你过去迎接,别犯浑,接完就回来。”
楚玄绝心情正好呢,对于多出来的活,他也没拒绝。
东湖国名字里虽然有东,但国家在西边,听说那边天气炎热,再加上民风开放,跟他们完全不一样。
而且来的又是一位异国公主,多多少少藏着些许和亲的心思,所以那天,京城街上摩肩接踵,都是为了来看这位公主。
街上热闹,楚玄绝索性把南清一同带出来,省的沈长安那小子又找借口在她身边待上一天。
“等我,结束后再带你去玩。”
南清哭笑不得,挥手赶他:“二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我等会儿去老地方等你,你办完正事直接来找我就行。”
楚玄绝点头,若不是他身为皇上点名的人,站在最前排,不然他就直接溜走了。
到了城门口,他这才发现,来的年轻才俊不止他一个,王公贵族不少,还是簪缨世家。
这阵仗,真要给这位公主选夫啊。
楚玄绝懒得凑热闹,往后退了退,其他人看到他来,也觉得自己没希望。
谁能跟楚玄绝比啊。
公主的车队缓缓而来,引入眼帘的便是四个绝色丫鬟。
身上仅穿着薄薄的一层纱,透着几分朦胧的美,她们洁白的皮肤裸露在外面,引起不小的讨论,众人更加好奇公主的模样了。
楚玄绝双目失神,阴沉的眼眸盯着地面,只想着能不能快点,他好回去找人。
正在此时,一声尖锐的马啸响起,伴随着侍女的尖叫。
“快救公主!”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下意识往后退,只有楚玄绝本能抬脚上前,稳稳的把从马车里摔出来的女子抱住了。
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只是把人迅速的塞进马车,直接冷漠转身。
迎接到了,可以跑了。
晚上。
为了迎接东湖国来的使者宫中大摆宴席,所有官员和家眷都要到场,南清自然也是我前往的。
她下马车时,便见着宫门处朝她疯狂招手的沈长安,对此,南清又是一阵头疼。
这家伙怕是特意在这等着自己,思索之际,沈长安已然来到她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师傅,你可算来了,我最近又掌握了一种秘法,你可否陪我一起研习?”
南清瞥了他一眼,表示没兴趣。
沈长安却不死心,南清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里,耳边尽是他吵吵嚷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