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姓沈的,这是我妹妹,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别说我妹妹瞧不上你,就算是瞧上了,你个烂黄瓜配不上我这金尊玉贵的妹妹,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镶钻了!”
楚玄安护犊子似的,嘴里话冒个不停,把沈长安都给骂懵了,俊脸红透一片。
看到四周围着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沈长安一把拽着,咬牙切齿的开口:“楚三公子,我不就是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骂我?”
可楚玄安只是翻了个白眼,骂他可以,不可以冒犯他最宝贝的妹妹!
“那我也是开个玩笑,谁不知道你沈家公子,风流成性,那萃华园里的娇娇美人哪个你没找过,我说你配不上我小妹有错吗?”
他笑眯眯的说着,声音不大不小,让周围人都看了沈长安笑话。
沈长安气得憋红了脸,他颤抖着手指楚玄安,折扇都被他摔在地上。
“楚老三!我怎么有你这个损友!”沈长安咬牙切齿。
眼看着这男人要发疯,楚玄安连忙制止,轻咳一声道:“好了,你不说我妹妹我不就不说你了,别忘了正事,快把你和老四买的玉佩拿出来。”
楚玄安笑吟吟的搓着手,那可是他们特意给小妹挑的礼物,顶好的一个玉质摆件,他们这些日子可看出来了,小妹特别喜欢玉。
看着他一脸期待,沈长安撇了撇嘴,慢条斯理的将东西拿了出来,摊开在手掌,是一个雕工精细的玉荷花。
玉料晶莹剔透,每一片花瓣都纹理分明,上面还有一只小小的蜻蜓,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荷花的香味。
南清只扫了一眼便心生喜爱,她也没有推辞,把东西拿到手中把玩着,触手生温,她和楚玄安道谢后,看了一眼沈长安,提醒道:“看在你是我三哥好友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你今晚会有血光之灾。”
南清不徐不疾,说完还抬头看了一眼沈长安,果然男人眉心的黑气浓的快要滴出水来,隐隐透出死气。
可这些沈长安看不到,更感受不到,他眯着眼,眉宇间带着怒火,这下也是真的生气了。
“楚老三,我好心来给你送东西挑礼物,就被你家小郡主这样咒骂?”沈长安冷哼一声,他也不再看楚玄安。
他是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性情好,可被人诅咒暴毙,沈长安也不会忍着。
眼看楚玄安犹犹豫豫,似乎是要护着南清,他突然冲了过来,揪着楚玄安的衣领子:“楚老三,算我看错人了,你真不是兄弟。”
“沈长安,你别急啊,先听我妹妹说…”楚玄安护着南清,担心沈长安一个暴脾气,不小心会伤到了南清。
不管南清说的是真是假,小妹是他带出来的,他必须得保护好她,不可能让沈长安伤到她分毫。
况且,南清这般本事,也不会说假。
可沈长安不知道,他冷笑一声。
“说个屁,这野丫头就是在诅咒我!”沈长安恶狠狠的瞪着南清,一把甩开楚玄安,转身离开。
可步子还没动,身后又传来女孩空灵的声音:“沈公子,我所言句句属实,血光之灾,两千两,此事我替你摆平。”
南清并不恼沈长安的反应,毕竟谁也不能接受莫名其妙被说自己要死了。
“呵,你怎么不去抢非要骗呢,野丫头就是野丫头,眼睛里只有钱了,楚老三,你个怂包,从此以后别认我这个兄弟。”沈长安啐了一口,带着人气冲冲的离开了酒楼。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了,楚玄安却是忧心忡忡,他望着沈长安的背影,又看看南清,欲言又止。
见到自家楚玄安这神情,南清也不急,只是耐心的等他开口。
经历了军营和老夫人的事,南清的本事楚王府有目共睹,现在南清说沈长安有难,那肯定是真的。
楚玄安也顾不得其他了,他眼巴巴的看着南清:“小妹,哥哥信你,但是长安他不知道小妹的本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嘴臭,但是本性不坏的,还请一定要救救长安。”
沈长安和楚王府的三公子四公子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三个人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平时嘴臭互相损一损便罢了,但是楚玄安肯定不希望沈长安出事。
他眸子里带着一丝恳求,倒是惹得南清失笑,慢悠悠的开了口:“三哥,你不是已经把我给的平安符塞到他袖子里了吗?”
在沈长安上来揪他领子时,楚玄安信任南清,就已经把平安符给他了。
南清语气很轻,漫不经心的看向楚玄安,被她戳破,楚玄安也只是傻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可我还是不放心,这毕竟是血光之灾,应该不是一个平安符可以解决的。”
“没事,有符在,他死不了,三哥,我们继续去逛吧,正好买点东西。”
楚玄安立刻明白了,他一拍胸脯,豪气万丈,“买,买够两千两!”
入夜,萃华园。
沈长安正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美人,嘴里吃着美人喂的紫葡萄,笑意盈,忽然他觉得尿急,便起身如厕。
推开门,身边伺候的侍卫连忙给他递上披风。
“公子,夜深天凉。”
听到这话,沈长安伸开手,任由侍卫给他披上披风。
夜风簌簌的吹着,小道上的树叶四处乱晃,似是几抹黑影,气氛阴冷得让沈长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离七,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条路不太对劲?”
沈长安哆哆嗦嗦的开口,可却无人回应,他心下一凝,猛的往后看去,霎时间便瞪大了眼睛。
身后哪还有什么人,这黑漆漆的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该死,离七,你们去哪了?”沈长安大声呼唤,无人回应,四周阴风阵阵,越发的恐怖了。
他再也忍受不了,拔腿就跑,可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跑来跑去都还是在原地。
沈长安扶着膝盖喘息,湖面上波光粼粼,倒影出月色,也将他的脸印的惨白。
突然,他脚腕一阵刺痛,整个人都栽进湖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