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地从西面来了一个中洲的修行者,他掌握一手阻拦死亡的道术。
可以把将死之人炼成僵尸,让三魂七魄融为真灵,躲在僵尸的体内,借助僵尸体内的尸煞抵挡天道的生死轮回。
僵尸本就是天道之下的一线生机的变异存在,它虽然为天道厌弃,但是天道却不会主动击杀僵尸,尤其是一些僵尸在不主动吞噬鲜血的情况下,甚至天道会默许这些僵尸的存在。
但是僵尸就是僵尸,它嗜血成狂,身体内带的本性会催动僵尸走向阴僵之路,最终成为可怕的嗜血阴僵,化身为尸魔。
而成为了尸魔,就是修行界人人可以喊打的存在。
如果说杀了阴僵可能会杀错好僵尸,但是杀了尸魔,就没有杀错一个。成了尸魔,必定会吞噬无辜之人的鲜血,只要吞噬了鲜血,便会从阴僵进化为尸魔。
阴僵与尸魔本就是一种生命的两种称呼,一个是杀戮过多,才被叫做尸魔,两种称呼,都是僵尸。
而风烟地的这名修行者,便可以把一些将死之人的真灵融入到阴僵之中,再教给他们如何提升修为,最终可以打破天道的厌恶,从一个阴僵变成一名阴仙。
阴僵也是阴属生物,若是修炼到极致,未曾不可修成阴仙。
只是阴僵要修行,出了吞噬月华之外,最快的方法便是吞噬人的鲜血。
阴僵虽然看着不死不灭,但是尸体也会在世界之中慢慢的消融。一旦到了一定的界限,阴僵不吞噬鲜血,月华的补充不及时,阴僵的尸体便会逐渐的枯萎下去,最终成为一种比黄沙还要干枯的干尸,一碰就会成灰。
僵尸本来就无法修行,吸收月华,也只是被动的吸收。可是这名中洲来的修行者,创造了一部可以让阴僵修行的方法,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阴僵忽然的诞生。
而且,一出来便是强大到了化神境界的地步。
听完这名阴僵首领的话,陈恪看向云婉说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云婉道:“我要把他带回太上宗,需要太上宗的长老们一起决定。”
“好。”陈恪说着封印了真灵的力量,把它装进了一个紫色的玉瓶之中,丢给了云婉。云婉接过来,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内。
“你看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陈恪笑着伸手搂住了云婉的肩膀。
云婉说道:“我这几日修炼清心寡欲决,你若是想要破了我的修行,可以随时来,我不反抗的。”
“唉,真没意思,咱这是爱你,不是下半身思考的野兽。”陈恪说着转身走出去。
云婉笑了起来,随着陈恪一起走出了大殿,去往了她的住处。
夜晚,陈恪盘膝修行,房门被推开,云婉一身白色素衣,走了进来。
“对不起,我还要修行,女施主请回吧。”陈恪眼睛没有睁开,与云婉说道。
云婉听后不由得想要笑出来,但是她还是严肃的说道:“我是见你修行太慢,过来与你一起修行,道友难道这点空地也不给我?”
“不给。”陈恪说道。
云婉听后笑着走到陈恪的身边,脱下一双锦靴,丢开丝袜,赤着一双白嫩的小脚,坐在了陈恪的身边。
“大姐,睡又不给睡,修行又不让修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嘛。”陈恪说道。
云婉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疑惑,来询问问问情况,你帮我分析一下,若是让我满意,我不介意助你修行。”
“真的?”陈恪睁开了眼睛,双目放光,让云婉有种转身想要逃走的感觉。
“真的。”云婉说道。
陈恪笑了笑道:“你说吧。”
云婉道:“你说那中洲来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陈恪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我觉得无外乎两种结果。”
“什么结果?”云婉问道。
陈恪说道:“很简单,他想要练功,却是无法修行僵尸之法,只能自己创造出僵尸,看看这种法门会不会引动天道的天劫。”
“还有一种嗯?”云婉问道。
陈恪说道:“还有一种,便是此人故意培养大量的尸魔,想要占山为王,行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想要做什么。”云婉道。
陈恪说道:“那我便不知道了,他可能想要复仇,可能想要一统黄沙之地。你别看黄沙之地那么多的魔头,但是真正能与阴僵交手的修行者,还真没有多少。你看今日的战斗,剑心老魔与尸魔交手,也不是胜利的很轻松,若是那人携带阴僵大军统治黄沙之地,或许他还真的能做到。”
“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可是就没有其他的推断了?”云婉问道。
陈恪看了云婉一眼,这丫头是一点也不想,完全是来占自己便宜了,他想到这里,握住了云婉的手,说道:“还有一种结果。”
云婉道:“什么结果?”
陈恪说道:“这个结果有些非同寻常,我不能随便讲出来。”
“对我也不能随便讲?”云婉道。
陈恪笑着说道:“看情况。”
“这样呢?”云婉贴着陈恪,精致的容颜之上带着笨拙的勾引,虽然笨拙,但是却更加的引诱人。
陈恪笑着摇头说道:“有些距离。”
“这样呢?”云婉靠近陈恪,与他仅仅只有三寸,呼出去的气能打在陈恪的脸上。
“马马虎虎。”陈恪道。
“你!哼,不说就不说。”云婉娇怒,就要退回去,却是被陈恪一拉,坐在了陈恪的怀中。
“啊!”
云婉低呼一声,就要爬起来,但是忽然全身僵硬,不敢乱动了,被这种东西刺过,就知道它的可怕,生怕惊醒还在沉睡的它,她没有再乱动。
陈恪这才说道:“还有一种,便是那中洲来的人所图甚大,不是一般人能够给得了,唯有太光域的顶级大宗门,才有资格给他!”
“那不是我们太上宗了,你的意思是,他的目的是我们太上宗。”
云婉惊讶地问道。
“这只是猜测,需要你们太上宗自己去查。”陈恪说道。
云婉细细思考,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在算计他们太上宗。这个时候,她可怜兮兮的看向陈恪,陈恪看到她这种模样,无奈的一笑:“又想干什么?”
云婉说道:“陈兄,帮我想想好不好嘛。”
撒娇,粘人,看来她已经学会了。
陈恪笑了笑,摇头说道:“你啊,这样是想不到的,不如问他。”
陈恪伸手一指,化神境的尸魔的神魂再次出来,陈恪手中闪过一缕火焰,尸魔真灵见状露出畏惧之色,陈恪问道:“你们背后的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尸魔真灵露出不解之色。
陈恪看向云婉,云婉道:“是想要颠覆太上宗,还是想要暗害太上宗的某位强者?”
“仙子,你在讲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尸魔真灵摇摇头,他根本听不懂云婉的话。
陈恪一挥手,尸魔真灵再次被收入了遮天葫芦之中,陈恪道:“看来是真的,他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究竟要做什么。”
“莫非不是针对太上宗!”云婉说道。
“明日一早,我们去太上宗问问便是,正好我也要拜访太上宗。”陈恪笑着说道。
“好。”云婉微微垂首,缓缓说道。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有一种羞涩,让她不敢直视陈恪。
“该休息了吧。”陈恪笑着再次伸手过去,云婉却笑着转身溜走。
“好好休息,莫被别人发现,要不然,哼哼!”云婉留下一句威胁不大的威胁,便回了她的房间。
她的住处与陈恪的住处是对门,两步路就能走到。
第二日,张吉与他的妻子还有灵华山宗主一同前来,感谢陈恪出手拯救灵华山。
“道友,此事很有可能牵扯到太上宗,我们需要赶往太上宗,你的邀请我们下一次再参加。”陈恪说道。
灵华山宗主知道事情的危险程度,灵华山差点被灭门,他赶忙说道:“既然牵扯大宗门,我也不能多留你们,两位一路走好,这是一点小心意,虽然知道三位看不上,但还请收下。”
陈恪他们出手,灵华山至少要感谢。所以,灵华山宗主徐功旺准备了三大份灵丹灵药,作为感谢陈恪他们的出手援助。
陈恪三人收下,与张吉告辞,便赶往了太上宗。
送走陈恪三人之后,灵华山宗主看向远方的天空,缓缓与张吉说道:“他们是你什么人?”
张吉的妻子道:“父亲,为首的那位陈恪高人是张吉的朋友,他们以兄弟相称。”
灵华山宗主看向张吉,张吉点点头表示认同,灵华山宗主不由得笑了笑,他看向张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过些时日,就让颖儿执掌灵华山,你从中协助吧。”
“多谢父亲。”张吉的妻子惊喜的说道,她拉了拉张吉,张吉也连忙道谢。
其实,之前张吉对于灵华山权力的位置看的还比较重,但是与陈恪在一起多了,经历了仙界之行,他对于这些权势已经不太在意了。
那么强大的仙人,在陈恪的手中,完全撑不住一个回合,便被烧死。面对这种强大的对手,纵有千万下属,又能如何,最终还是覆灭。
几个尸魔杀得灵华山差点灭门,还是陈恪出手斩杀。
他觉得如今唯有力量,才是永恒,唯有成仙才能强大。
灵华山的权势,只是辅助他登仙的一种手段罢了。若不是因为对妻子的爱,他根本看不上灵华山的权力之位。
灵华山宗主倒是很开心,张吉能与这般人物认识,未来的灵华山也算是与大宗门有了香火人情,想要不壮大都难啊!
一日之后,陈恪他们来到了太上宗的山门。
陈恪第一次来太上宗,但早已经听闻过太上宗的威名,他看着前面古朴的山门,缓缓说道:“太上宗的印象果然没有超出我的预期。”
“呵呵。”云婉笑了笑。
山门口的守卫弟子感受到强大的灵力波动降临,立即飞来,站在了陈恪三人面前。
“太上宗山门,几位……”其中一人拱手说道。
“你们两个是新来值守的弟子?”云婉不等这两人说完,便缓缓说道。
两名弟子道:“你是?”
云婉摊开手掌,她的掌心上空,悬浮着一枚巴掌大小的白玉一般散发着光芒的繁奥印记,守卫弟子见到这个印记,立即向云婉行礼。
“弟子拜见圣女。”两人同时说道。
云婉点点头:“这两人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记一下名字便可。”
“好。”其中一人点点头,手中浮现一块流光记影石。
“这位是灵光域五行宗少宗陈恪。”云婉说道。
记录的弟子手中灵力差点散了,五行宗的少宗?开玩笑的吧,作为守卫弟子,他当然知道五行宗是个什么存在,尤其是最近的东洲天骄,整个大宗门都已经知晓,五行宗的少宗击败仙灵宗的清玄,成为了东洲第一。
“真的是他?”守卫弟子咽了口口水。
云婉道:“这还能有假,记上便是。”
“是是是。”记录弟子连忙记下陈恪。
云婉又介绍了剑心老魔,守卫弟子没有任何的惊讶,不过是一个散修魔修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陈恪与剑心老魔一人得到一枚玉符,作为在太上宗通行的凭证。
云婉带着陈恪他们去见太上宗的长老,说明外面尸魔横行的隐患。
而云婉她们刚刚进入,便立即有消息在整个太上宗传开,五行宗的少宗,东洲的第一天骄陈恪驾临太上宗。
“什么,陈恪兄弟来了。”
一座大殿内,冯铵猛地站起来,惊喜的说道。
他可是与陈恪联盟过,一起算计云婉,陈恪这一次来,不管做什么,他都要与陈恪再次联手,彻底断了云婉的宗主候选资格。
最好是陈恪能够拿下云婉,把云婉娶到五行宗,更加的保险。
“一石三鸟,对谁都好!”冯铵笑着说道,“带我去见陈恪道友。”
禀告的弟子道:“师兄,我不知道陈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