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神情凝重,她强忍着作呕的感觉,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妹,别担心,他不会有事,我谅希世黎也不敢随意屠杀一国部长。”
希世黎跟在他们身后,他冷冷一笑,他确实不敢屠杀,不敢让傅政辞那小子生不如死,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走了一段路,他们停在一道封闭的铁门前,希世黎对守在门外的卫兵道:“把门打开。”
卫兵看了伊甸一眼,然后打开了门,门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陆小妹仓皇奔进去,一眼就看到被架在刑架上的傅政辞,他黑色衬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深墨色,一滴滴的滴在地上,溅成血花。
陆小妹伸手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她无法想象,早上还欺负她的男人,此刻会毫无生气的耷拉着头,就像再也没有呼吸了一般。
伊甸看到这一幕,也是眼眶腥红,她回头怒瞪着希世黎,“希世黎,你大胆,居然敢对傅部长私自用刑罚。”
希世黎老脸上未见丝毫心虚,他道:“女王阁下,按照y国的律令,凡是窃取国家机密者,一经抓获,其罪当诛。”
“你说他窃取国家机密,你可有证据?”伊甸厉声问道。
“证据还在调查中,但是傅部长确实是私自离境,这一点勿庸置疑。”希世黎理直气壮道。
“你对他动私刑,想要屈打成招,这一点也勿庸置疑,来人,把傅部长给我放了。”伊甸看着傅政辞的惨状,一颗心寒凉透顶。
希世黎这老贼居然嚣张成这样,傅政辞是她的亲信,举国皆知,他却将他打成这样,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实在太狠毒了。
“女王阁下,人不能放,他还没有招供。”希世黎一步不让,说来这傅政辞也是硬骨头,常人在他手里受不过三种刑罚就招了,他硬是挺过了十种。
第十一种,若不是失血过多,他根本不会晕过去。
伊甸劈手指着浑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傅政辞,厉声道:“希世黎,你对国家要员屈打成招,你该当何罪?”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着想,我不觉得我有罪!”希世黎一瞬不瞬地盯着伊甸,那双眼睛毒辣得像狼的眼睛,让人遍体生寒。
伊甸恨得咬牙切齿,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想将希世黎除之而后快,她看着还在缓缓流血的傅政辞,知道他挺不了多久了,她厉喝一声,“来人,把傅部长放下来,立即送他去医院。”
伊甸带来的亲卫立即过去将傅政辞放下来,他像断线的牵丝木偶,整个人往地上滑去。
陆小妹连忙去抱他,可他浑身是伤,到处被打得皮开肉绽,她生怕弄疼了他,迟疑间,傅政辞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陆小妹,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当那滚烫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幻觉。
他吃力的抬起手,想要触碰她,手却在半空无力的垂下去,声音断断续续的安慰,“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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