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定定地看着他,他一直不明白,他到底哪里输给了冷幽琛,这个人薄情寡性,为什么安宁却对他如此情深义重?
冷幽琛在椅子上落座,“江先生似乎也睡不着?”
江洋靠在床头,原本病床的方向,是不会正对门,更不会看得到病房外,是他醒过来后,嘱咐人将床移了些许位置,能够看到对面那人进出的情形。
那****绝情的话语言犹在耳,他听着心里委实不怎么舒服,去酒吧买醉,就被琳达缠上,还莫名其妙挨了一酒瓶子。
“睡了一天一夜,确实没有什么睡意,不知冷先生为何这么晚,还没有睡?”
冷幽琛双腿优雅地交叠,即使身穿睡衣,也丝毫掩盖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不凡气度,他道:“家中最珍贵的宝贝正被人觊觎着,岂能睡得安稳?”
江洋蹙了蹙眉头,“既是宝贝,就应该好好藏着,财不露白这句话,想必冷先生知道。”
冷幽琛淡淡地望着他,“藏得再好,也总有人觊觎,倒叫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江洋回望着他,“冷先生似乎有话要说?”
“确实,我听说江先生一直昏迷未醒,便不好前来打扰,既然你已经醒过来,看着也没什么大碍了,那么我便直说了。”
冷幽琛声音顿了顿,才接着道:“琳达年少无知,将你打伤,你的医药费与营养费,郑家都愿意赔偿,既然你们私下里便有来往,这件事便不需要闹得那么大,以免彼此颜面上都过不去。”
江洋冷冷地望着他,“冷先生这话是何意?”
“据说你与琳达私交不错,如今她把你打得住院,纵然有她的过错,等她从拘留所里出来,郑家两老必定领着她过来向你赔礼道歉。”
江洋总算听明白了冷幽琛的言下之意,他冷笑道:“冷先生以什么立场来为郑小姐求情?”
冷幽琛眼角抽了抽,他道:“我并非为她求情,不过是道出事实。”
“既然不是来替她求情的,那么这件事便是我与郑小姐之间的事,与冷先生无关,冷先生也无需教我人要如何大度,我累了,请吧。”江洋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冷幽琛抿紧薄唇,他沉着脸站起来,“江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琳达坐不坐牢无所谓,如果你心里打着别的如意算盘,我劝你趁早打消。”
江洋看着男人拂袖而去,推开对面的病房门,消失在门后,他眼中一阵刺痛。
那个人的身边,是他肖想多年,却依然无法靠近的位置。而有些人,却偏偏就那么轻易得到了,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
江洋坐了一会儿,打电话叫来管家,了解他昏迷这一天一夜里发生的事情,终于明白冷幽琛今晚来此,说那番话的用意。
他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后,是清醒过一次,他记得他当时交代过身边的人,要把他送到私人医院来。
就算得不到她,多看她一眼也好,他当时真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却没想到这一天一夜还发生了那么多事。
真是天助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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