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再度醒来时,耳边传来很西部牛仔风的音乐,她感觉自己在车上,因为颠簸得厉害,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老旧的吉普车车顶,她一下子坐起来。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你醒了,我正想说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卫安宁看着眼前的司机,大约四十左右,长得慈眉善目,眼神十分温和,隐隐透着关切,她道:“是您救了我?”
“对,看你昏倒在路边,就顺手救了你,我检查了一下,你身上有轻微的擦伤,没有别的外伤,所以没有送你去医院。”
卫安宁感激地冲他笑了笑,“谢谢你啊,我们现在在哪里?”
她强撑着头昏脑胀,后脑勺隐隐作痛,她伸手摸了一下,好大一个包,痛得她倒吸了口气,手指上也沾了黏稠的液体,她拿下手一看,手指上全是血。
司机和她说了路段,她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她说:“大叔,你能把我送回到首都去吗?”
她问过冷幽琛,他的人在首都,他也会马上赶来,她先去首都等他最靠谱。
司机摇了摇头,“小姑娘,不可以哦,我要送货去南市,等我送完货,再送你回首都可以吗?”
“南市在哪里?”
“离这里两百公里,放心,我走小路,四个小时不到就到了。”
卫安宁脑子有些晕眩,再看四周荒无人烟,连车都很少,她想让司机放她下车,自己又身无分文,只得忍住。
颠簸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了南市,司机进去送货了,卫安宁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忽然,她感觉到四周有来自不善意的打量目光,她睁开眼睛,就见刚才那大叔拉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指着她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伸手入怀,匕首与枪都没了,她抿了抿唇,趁他们不注意时,从车里溜下来。
脚刚踩到地面,就像是踩在棉花上,她险些栽倒在地,她拿了一个草帽戴着头上,迅速消失在了人烟里,她走了很近,直到她觉得安全了,她才停下来。
从被绑上机后,她就滴水未尽,这会儿肚子饿得厉害,她看着手里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是她刚才在车里橱物柜里拿的。
这会儿站在面包房前,她咬了咬牙走进去,买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矿泉水出来,然后她边吃边四处去打公用电话亭。
她要给冷幽琛打电话,告诉他她现在在南市。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找别人借手机,但是看她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有血,那些人怕她讹他们,还不等靠近,就将她驱赶走了。
卫安宁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在南市街头转悠了一圈,都没有哪个好心人愿意借手机给她,眼见天黑沉下来,入夜后,这边街道很乱,她连落脚处都没有。
受尽磨难,她疲惫到极点,找到一个桥洞子,正打算在这里待一夜,等天亮了再想办法,没想到变故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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