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气呼呼地走出公司,寒风迎面吹来,她狠狠打了个喷嚏,她将身上的羽绒服裹紧了些,一头扎进了雪花飞扬的冬夜里。
回到家,她鼻子冻得红通通的,卫沉沉已经洗白白在小床上等她。
她来不及换衣服,脱下羽绒服挂在落地衣架上,然后钻进被窝里,故意把冷冰冰的小手往那温暖的小身子上贴去,“好冷好冷,我要冻僵了。”
卫沉沉一边笑一边躲,板着的扑克脸终于有了小孩子的生气,“妈咪,冷死我了,遭不住了。”
卫安宁没敢真的冰他,闹了几分钟,就把手拿出来,她在脸上搓了搓,然后拿过他刚才看的故事书,开始给他讲故事。
卫沉沉靠在她手臂上,安静地听故事,等她讲完,他已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卫安宁放下故事书,扶着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然后放到他的小床上。小家伙滚了一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被子上蹭了蹭,睡沉了。
卫安宁坐在床边,看着他眉目如画的稚气小脸,手指轻轻在他脸上描绘着,心头忽然钝痛起来。
半晌,她收回手,起身去浴室里梳洗,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忽然有些怔忡,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五年来,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脸。
现在才发现,她好像老了,眼角都有鱼尾纹了。
以前,她从不在意保养自己的脸,因为她最想为悦己者容的那个人已经消失,再也见不到了。此刻她却翻箱倒柜,将之前买回来的面膜眼膜手膜什么的全翻出来,从头到脚做了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原因,做完面膜,她觉得自己容光焕发,明天又可以去战斗了。
翌日清晨,宫霆没有来。
卫安宁送卫沉沉去幼儿园,一路上卫沉沉都在问她,“妈咪,为什么今天宫叔叔没来送我上学?”
卫安宁想起昨天在车上说的那番话,她在卫沉沉面前蹲下来,“沉沉听妈咪说,宫叔叔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以前都不会再来,沉沉要听话,不能去打扰宫叔叔。”
卫沉沉瞅着妈咪,那目光仿佛洞悉了一切,“你拒绝了这么好的男人,看来以后只有我来爱你了。”
卫安宁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无奈道:“走啦走啦,我的小情人。”
卫沉沉摸了摸脑袋,牵着妈咪的手蹦蹦跳跳往幼儿园走去。进了幼儿园,卫安宁被老师留下来,卫安宁知道,肯定是卫沉沉又调皮了。
果不其然。
老师说,昨天做游戏,卫沉沉欺负女同学了,原来是这小姑娘很喜欢沉沉,想和沉沉一组玩游戏,沉沉不喜欢小洋妞,宁愿跟男孩子一组。
小姑娘很生气,问他为什么不跟她玩,卫沉沉特拽,说:“你身上有股羊臊味,我不喜欢吃羊肉,也不喜欢喝羊奶。”
小姑娘虽然听不懂,但是他那嫌弃的语气,还是把她给气哭了。
卫安宁听完,窘得无地自容,老师语重心长道:“家长注重性教育这是好事,但是希望能含蓄一点,夹杂了民族歧视,对孩子的未来影响极度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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