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宋家一直好好的,是三哥,是他不肯放过我们,妈妈,我们去求求他,让他放过我们,好不好?”宋轻歌抓住宋夫人的手,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宋夫人摇头,“他是不会原谅你爸,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人带过去,根本就不会……”
剩下的话,她根本说不下去,不会吗?不,老宋绑了冷幽琛的妻子,这件事本身就做错了,只要东窗事发,冷幽琛为了给妻子讨回一个公道,他绝不会姑息伤害过她的人。
宋氏,再咬牙撑一撑,说不定还能起死回生。但是老宋得罪了冷幽琛,这才是加速宋家败落的原因。
从一开始,老宋就打错了主意,以卵击石。
“我不信三哥真的对我这么绝情,我要去找他。”宋轻歌一把推开宋夫人,快步冲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轻歌,你给我回来。”宋夫人从地上爬起来,出租车已经迅速消失在马路尽头。
宋轻歌打车来到东山墅外面,已经日落黄昏。初春的街头,寒意料峭,宋轻歌站在古铜色大门外,风掀起长裙,有一种风萧萧兮的凄凉之美。
她抓着手腕粗的铁柱,一声声喊:“三哥,求你放过我爸爸,三哥,求你放过我爸爸。”
管家听到宋轻歌的声音,怕惊扰了三少和三少奶奶休息,他快步走出来,隔着大门对宋轻歌道:“宋小姐,还是请回吧,三少不会见你!”
宋轻歌看见管家,犹如看见了救星,“安德叔,您看着我长大,求您让我见见三哥。”
管家摇头,“宋小姐,我爱莫能助。”
宋振业动的是三少的心肝,触碰的是三少的底线,谁也不敢求情。
宋轻歌绝望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三哥,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为了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女人,你一点旧情也不念吗?”
卫安宁是被宋轻歌的声音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刚要起身,搁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再睡会儿。”
卫安宁垂眸看他,他目光清明,看来已经醒了一阵子了,“你听见了?”
冷幽琛点了点头,“她若吵到你了,我让管家把她轰走。”
卫安宁起身阻止他,“我睡醒了,冷幽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会这样做。但是如果你这样做,会让你心里不好受,我不希望这样。”
冷幽琛回过头来,眸底掠过一抹冷酷,“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以暴制暴。”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同情他们。”卫安宁连连点头,“这几天,我被他们囚禁着,不知道时间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再见到你。”
“那个时候,我很恨绑架我的人,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去伤害无辜的人。他们该死,你也没有做错,可是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关心的是,若干年后,你若回想起今天,会不会自责,会不会后悔?”
冷幽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半晌,他轻轻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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