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傍晚才醒过来,他的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卫安宁的身影,他落寞地阖上双目。麻药退去,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他咬着唇,也止不住呻吟出声。
宴南菲去打了开水回来,看见他醒了,她快步奔过去,“江洋,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江洋扫了她一眼,“安静呢?”
“她没事,刚刚三少过来接她回去了。”宴南菲将水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去卫生间洗杯子,出来看见江洋趴在病床上发呆,她心里难受,“江洋,安静已经结婚了,三少很宠她,你不要再对她抱有幻想了。”
江洋心情烦躁,还有种心事被道破的恼羞成怒,“我说过,我的事不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宴南菲抿了抿唇,“我给江叔叔打了电话,他有国际会议,暂时脱不开身回不来,不过我妈妈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我的死活从来都没有他的事业重要,我早就习惯了。”江洋将头转向另一边,掩饰住眼底的失落。
宴南菲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去叫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说完,她推门出去了。
冷幽琛接卫安宁回去,大概真的吓坏了,一路上她都抓着他的手不放,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太太,我该拿你怎么办?在我眼皮子底下都差点受伤,我真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你身边。”
他不敢想,今天那些磁砖砸在她身上,后果是什么。
卫安宁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她道:“你要真的二十四小时都跟在我身边,那会审美疲劳的。”
“不会,我永远不会对你审美疲劳。”
都说女人是用耳朵谈恋爱,果然如此。
“冷幽琛,今天的事故不是意外对不对?对方是冲着我来的。”卫安宁冷静下来,才发现这件事十分蹊跷,偏偏就她经过钢架时,磁砖砸了下来。
冷幽琛抿唇,凤眸里掠过一抹狠戾,却还是安抚太太,“就是意外,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我运气肯定不好。”卫安宁自嘲一笑,自从与冷幽琛认识以来,她受过的伤与意外,比她这20年来加起来还要多。
也许是她的存在,挡住别人的路了,所以一而再地对她下手。
那么,想要她死的人,是不是卫安静?
冷幽琛垂下眼睑,看着她自嘲的模样,越发心疼,他明知道她不开心,却依然要将她强留在身边,甚至自私的不让她恢复自己的身份,他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车子驶入东山墅,停车道上停着一辆红色奥迪,冷幽琛与卫安宁下车,他下意识扫了一眼车牌,号码有些眼熟。
进了别墅,刘妈迎上来,“三少,三少奶奶,卫夫人来了。”
冷幽琛与卫安宁相视一眼,两人眼中均感到诧异。卫安宁脱下羽绒服递给刘妈,她疾步走进客厅,卫夫人见他们回来,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安静,我听说你们学校组织的校外教学出事故了,你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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