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知连忙接话， “应该是，我给你喂的药，没有止疼的效果。”
许远谦当时伤得很重，她担心他撑不住，所以给他喂了五滴灵泉水。
“是这样吗？”许远谦眼神更加迷茫，再看向叶知知， “我记得你让我大哥把我的嘴掰开，然后给我喂水……”
“你真的记得？” 许远宁惊讶，当时他可是已经昏死过去，没想到他都知道。
许远谦笃定， “那个情景我记得，其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
叶知知也是好奇，当时给他取灵泉水时，她特意检查他当时是否清醒，明明已经进入深度昏迷。
还真是神奇。
“叶大夫，谢谢你，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以后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 我一定万死不辞。 ”
许远谦朝着叶知知道谢，她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叶知知， “不用这么客气，我是大夫，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
“你可是救了我的命。” 许远谦眨眨眼睛，突然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吓得许远宁又将他给按了回去，骂道， “许远谦，你不要命了。”
“我……我就是突然觉得，叶大夫很熟悉，我想看清楚一些。” 许远谦被大哥重新按回到床上，牵到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他大哥下手真重。
许远宁瞪了他一眼，“你安分一点。”
叶知知皱着眉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转头看向旁边的楚瑾之，见他正盯着许远谦发呆。
今天大家都怪怪的。
“叶大夫，请不要见怪，我弟弟的性子有些冒失。 ”许远宁安顿好弟弟，向叶知知道歉。
“不会。 ”叶知知侧过头，看向这间病房，许远谦住在单间病房里，病房很小，也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再也没有其他。
里面最奢侈的，应该是屋里的蜂窝煤炉子，给房间里面带来了一丝暖意。
看到蜂窝煤炉子，叶知知提醒，“你们晚上如果点煤炉子，最好不要将窗户关死，留些缝隙会好一些。”
许远宁，“多谢叶大夫提醒。”
“不客气。 ”
叶知知没话说，楚瑾之便跟许远谦他们闲聊，她在边上出于礼貌，也会搭上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他们两人告辞。
许远宁送他们到医院门口。
“楚连长， 叶大夫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们，来医院看我弟弟，等过几日，我再上门道谢。”
叶知知目视，与许远宁的目光相对，她不是傻子，能感觉到今天许远宁对她的关注，这种关注不像是病人家属对大夫的关注。
楚瑾之没有拒绝， “好。 ”
“叶大夫，再见。 ” 许远宁对叶知知温和一笑，他的眼神极尽柔和，让叶知知差点想夺开他的目光。
“许同志，再见。 ”
叶知知回了一个客套的微笑，坐到副驾驶室上。
汽车驶离，叶知知的心才稍稍平复，转头看向开车的楚瑾之，“你为什么要来医院看许同志 ？”
楚瑾之见叶知知的脸色严肃，知道她可能猜出一些，“知知，我觉得你和许同志长得有些像。”
叶知知的心像是被一记重石，狠狠地猛敲一下。
“长得像的人多了。 ”叶知知的声音有一点无力，当初叶老爷子一眼认出叶清双，就是因为长相。
楚瑾之， “十几年前，许家人也在沣洋县工作过一段时间。”
“没有吧？” 叶老爷子帮他查过当年在沣洋县工作的名单，其中有孩子的几家，并没有姓许。
“有。 ”楚瑾之十分肯定，“当年沣洋县同进进行两项研究，对外只宣布一项，在被保护的那项工作中，里面的工作人员都用的假名，根本不可能随便被查出来。 ”
叶知知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很紧很紧，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也没有查出来。 ”楚瑾之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如实回答，“是我爷爷……我爷爷找出了当年参加工作的名单。”
“确定吗？”叶知知脱口而出。
楚瑾之摇头，“不确定，当年的事情已经被抹去，知道的人很少，我是知道我爸在查许家，所以才会有这个猜测。”
他没有资格看那份资料，他爸根本不告诉他。
叶知知靠在椅背上面，想着许远宁看她的眼神，这就说得通了，“他是不是也在怀疑……”
“我觉得是。”楚瑾之将车子停到路边，取下安全带，面对叶知知， “叶同志，现在谁也没有证据证明你与许家有关系，今天突然看到许同志，发现你们几人是有一些相像。”
叶知知拍向自己的额头，她真是一个傻子，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楚瑾之伸手拦下叶知知又要拍向自己额头的手， “许同志的父母在十几年前离婚了，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曾有一个女儿，只除了他们许家人。”
“他们没有丢女儿？”叶知知更是惊讶。
楚瑾之苦笑，“如果他们家丢了孩子，很好查，但是就连他们最亲近的人，都只知道许家只有两个儿子，并没有其他孩子。 ”
他爷爷怀疑许家，但人家对外根本没有女儿，所以他才会临时起意，带叶知知去看望许远谦。
叶知知将楚瑾之告诉自己的信息再心里整理一遍，“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我有可能是许家的孩子，但他们对外，并没有女儿？”
楚瑾之也是暂时没有理清，“当年许家父母离婚，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们都没有找吗？”叶知知声音闷闷的，一个不曾想找过她的家人，她不想要，也没有必要要。
楚瑾之， “就算他们找，也只能秘密寻找。”
叶知知深吸一口气，沉默一会儿， “许家父母离婚了？”
“是，按照时间推断，就是在洋沣县工作结束后离婚， 听说许母去了海城，再也没有回来去， 许父和许老爷子在国家秘密基地工作，不常出现。”楚瑾之回答。
叶知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看着窗外，一片银白，心也跟着这雪一样，白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