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邱和她一样，只是开个玩笑，没想真看她和朋友的聊天内容。
所以即便手机屏幕在眼前，他也只是飞速的扫了一眼，视线落在杨婧雪脸上：“你和她，关系很好？”
他曾经见过许穗，只是对许穗印象不深，更多的记忆点在陆东珩身上。
杨婧雪收回手机，低着头回复许穗刚发来的消息：“当然很好，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属于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估计有些亲姐妹都没我们关系好。”
她们的友情，是经过风雨的。
当初她被杨德曜赶出杨家，都是许穗在背后尽自己所能的支持她，鼓励她，她才能够那么快的走出来。
绿灯早已亮起，秦邱的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十分钟后，杨婧雪收起手机，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秦邱身上。
“怎么不聊了？”他随口问了一句。
杨婧雪拨弄着包上的吊坠：“穗穗那边还是早上，正是学习的好时间，她去看书了。”
秦邱嗯了一声，将话题转向别处：“我今晚九点回去。”
他这次在京都待了两天，完全不是因为工作，只是单纯的过来看她。
杨婧雪知道他工作有多忙碌，能挤出两天的时间过来，真的很不容易。
她道：“那你接下来几天应该都没时间了吧？”
“嗯，回去还有工作要忙，下次再过来，应该是平安夜。”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节日，肯定是要一起过的。
杨婧雪算算时间，其实也就几天而已。
可是还没有分开，她就已经有点想他了。
“平安夜啊……”杨婧雪拉长语调，“你那天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聊着平安夜的安排，车抵达目的地。
半个小时后，这里有一场专家的讲座，两人都有兴趣，便约着一起来了。
听完讲座，他们在街头漫无目的的散步，聊着一些琐碎小事。
没多久，秦邱担心杨婧雪在室外会冷，带她去了会所。
好巧不巧的，他们在会所里遇到了杨德曜。
他应是来谈生意的，手上搂着一个嫩模，略有些歪歪倒倒的和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话。
走过拐角，两方人迎面撞上。
杨婧雪原本正笑着和秦邱说话，见到醉醺醺的杨德曜，脸上的笑容迅速淡去，变得一片漠然。
她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越走越近的杨德曜，没有说话，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杨德曜身边的男人也喝了些酒，醉的却不算厉害，他看到前方挡着的两个人，停下脚步，不满的嚷嚷道：“在这里挡着做什么，快让让。”
杨婧雪和秦邱都没动。
其中一人认出了杨婧雪，笑呵呵的道：“这是婧雪吧，前几年我见过你，没想到几年过去，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变，你身边的这位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笑的和气，不管心中如何想，都不好不给他面子。
杨婧雪看过去，在脑海中搜寻这个人的名字，却没能想起来。
她没被赶出去之前，参加过的宴会不少，见过的长辈也多，如今几年时间过去，怎么可能全都记得。
秦邱转头去看杨婧雪，杨婧雪对着说话的人笑了笑：“挺巧的，能在这里遇到。”
杨德曜认出杨婧雪，他眉头紧皱，斥责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杨婧雪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等着另一人的回答。
另一人有些尴尬，却还是回道：“是挺巧，你爸他……”
“我想，你应该是没有看过那则新闻。”杨婧雪打断他的话，神色严肃，“我和这个老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连名字都不愿意叫，只用“老头”这两个字来称呼杨德曜。
这样一来，对方对他们关系的恶劣程度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他笑两声：“看过新闻，只是喝了点酒忘了。”
他看一眼杨婧雪身边高大挺拔的男人，冲着另一人招呼道：“走，老张，我们从旁边走。”
他口中的老张便是最开始要他们让开的男人，老张明显喝的有些多，被身边的嫩模搀扶着往前走。
两人离开后，杨婧雪面无表情的和杨德曜对视。
杨德曜努力的站直身子，和杨婧雪对视。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以为自己站直了，实则身体总会往旁边倒，这就苦了他身边的嫩模，一直尽心竭力的扶着他，不让他摔倒。
杨德曜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语气不善的道：“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