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将军!怎么你也要来跟我们抢人啊!”姚平季对那姓曲的将军显然很是不快。
“曲将军向来爱才嘛!看到这么有出息的两位好人才,当然是不甘心放过了。”此时说话的,却是这一群人中,惟一一个文官打扮的人,似乎他对这个曲将军也不是很喜欢。
“王庶大人,看来很了解曲将军这嗜好啊!”那太监嗲声嗲气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火上浇油。
“当然了!我曲端不爱人才,难道爱像娘们一样子的狗才吗!”
“你……”那太监怒目望着曲端,一伸兰花指,气得全身都发抖了,这听起来看起来,这太监是承认自己是狗才了,其他人心里都想笑,但也都知道,这太监和曲端的矛盾是被彻底的烧起来,事情可能是要不好了。
那太监气得浑身抖了一会,但在这里,他似乎也无法朝曲端发作,终于,他脸上一阵得意的阴笑,道:“我梁方平也是个爱才之人,这两个士兵,我要了。”
谭车苏和王德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无论是跟这里的哪一个将军,都是最不愿意跟这个嗲声嗲气的太监。
无论是谁想要谭车苏和王德,都是问一下主人,这个太监梁方平,却是直接点名就要了,也真是霸道。
“不不……”王德是惊恐得连忙摆手,其他人都在朝他瞥眼,姚一摇却已是抢过话来,喊道:“那可不行!他们是我爹的兵,怎么能说给你就给你呢!”
“我说要了,那他们就是我的兵!你们两个,跟我走。”梁方平说着一指王德和谭车苏,就示意两人跟他走,谭车苏倒还镇静,但脸上的不情愿之色十分明显,王德更是慌得向后退了一步。
另外的几个将军都没有说话,都是静悄悄地看着王德和谭车苏,看两人的反应,这时候就是要看他们,是不是真是人才。
“你们要不跟我走,我就砍了你们。”
谭车苏还是很镇静,不见是啥反应,王德倒显得有些慌乱,这梁方平这嚣张而又嗲声嗲气的样子他是极不喜欢,不过这梁方平是个将军,不喜欢这些将军还可以,但是要明目张胆地和他们斗,王德总还是没见过这样子的场面。
“走!”梁方平又是一捻兰花指,指着谭车苏,便迈开步子走,可是发现无论王德还是谭车苏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梁方平是眼睛都快要蹦出来了,便即说道:“你们……不走我就杀了你们。”
也不等两人的回复,梁方平就喊道:“来人!来人。”
梁方平大喊了几声,便有两个士兵便走到他面前跪下,那两士兵虽然也是穿着宋军的军装,但跟这营中士兵的衣服并不一样,显然是梁方平带来的亲兵。
梁方平指挥着他的士兵,指向谭王两人,道:“把他们两人拉下去砍喽!”
梁方平手下的两士兵望了一眼谭王两人,随即是一脸的得意,满身的趾高气昂就走向两人。
要砍我的头吗?王德虽然知道自己好像是做了啥不该做的事,但怎么着也都是罪不至死吧!竟然就要砍头了?
但这里不是王德说了算的地方,他求救似地往谭车苏望了一眼,谭车苏也是在斜眼看向他,他却是显得很镇定,根本不像是要死的人。
这个像女人一样子的人根本就杀不了我们的吧!这样子想着王德松了一口气,可是那走向他的士兵已经是一伸手就将他抓住,一只手掌用力地抓住他手臂就往一边扯,这是真要把他拉去砍了吗?
不管是真是假,眼前这个士兵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憎恶,王德一甩手,就将那士兵手给挣脱了,却原来这个士兵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你大胆!”那士兵也有几分太监一样子的嗲声,便将他的刀拔了出来。
而那抓向谭车苏的士兵,当他刚伸手向谭车苏的那一刹那,谭车苏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抓那士兵左肩,往下一拉,一抓那士兵手腕,再一扭,那士兵“啊”的一声,谭车苏就将那士兵的刀给夺了过来。
这一招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实在是迅速而利索,那几个将军看了也是不由得赞叹。
谭车苏用刀鞘扇了那士兵一巴掌,便连刀带鞘的扔给了王德,望着那士兵道:“连自己的随身武器都保护不了,你也配当个兵。”
这士兵是恼羞成怒,可是谭车苏的那一下子已经是向他表明,他的功夫根本比不上这个他要砍头的人,就只能在一边,嚣张又可怜巴巴地望向梁方平,希望这个太监能为他做主。
抓向王德的士兵见王德手上有了兵刃,吓得连忙后退两步,迅速的就将刀拔了出来。
王德也连忙要拔出刀,可是他没练过刀,拔刀的动作着实是显得有些笨拙。
可就当王德要将刀拔出来之时,那姚平仲疾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王德手腕,姚平仲力气虽大,王德气力倒也不小,只是手腕被抓,一时使不上力,愣是没能将刀拔出来。
梁方平的士兵见状,脸色一喜,就冲了上来,手起刀举,就将砍下来,那刀上闪光已经是刺入了王德双眼。
王德大惊失色,拔刀已经是来不及了,然而手被姚平仲抓住,想要躲闪也已是不及,这刀一下来,他不被劈成两半,也必死无疑。
“哎呀”的一声,王德一阵惊险,只道已经是被砍了一刀,却发现那士兵是倒在了地上,摸着自己肚子在地上痛苦打滚。
原来,那士兵刀将要落下来之时,姚平仲抬腿就是一脚,踢中那士兵的肚子。
“在这靖原军,不是你说杀人就杀人的。”
“你……”梁方平气得手指直指姚平仲。
王德还想挣脱姚平仲手掌,但姚平仲一掰手,极利索地将王德手上的刀抢了下来,随即将刀扔还给那士兵。
王德是不知道,他若是拔刀出鞘,可真是犯了该砍头的死罪了。
“诸位将军何事尚聚集在此?”这时候从那帅帐之中,一个五十上下,身着甲胄的汉子走了出来,所有人都不由得向后退让了一下。
“父帅!”姚平仲姚平季分别行了一下礼,但都不多说,其余的将军如曲端、王庶、种将军等等只是站立一旁。
那梁方平是颐指气使地说道:“姚元帅!你来得可正好,你手下的这些人,他们是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