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回到出租屋,便即小声地喊了景菲几声,但是完全没有回应,显然她是没回来。
“阳心画阳心画,戒指戒指,你的绿光真漂亮。”阳心画当即便从九五空间里出来了。
“景菲没有回来。”
阳心画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便见另一个人影闪了出来,老墙也从九五空间里出来了。
“菲菲呢?”老墙已经在九五空间里从阳心画知道了景菲不见了的消息。
“不用着急!她应该是没那么快回来。”张非觉得也是,他几乎是直线回来的,景菲可没那么乖,会跟他比快似地赶回来。
老墙焦急地问道:“她是不是不见了?”
张非向阳心画瞧了一眼,心道:“还没确定的消息就乱跟别人说,也不怕别人担心。”
“你可以到外面去等等她!说不定她是跑去玩了。”
张非那看着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老墙可没闲情去等他说,何况张非知道的,他已经是从阳心画那里知道,自然也懒得再去问张非了,于是老墙便一头向墙上撞去。
张非和阳心画两人面面相觑。
“景菲……不会有事的吧!”张非向阳心画征询意见,虽然景菲确实脾气不好,但她还是很惜命的,不会拿命跟别人对抗,现在不见了人影就是最好的证明。
阳心画斜瞪着张非,她心里在盼着张非赶快出去找,但是她也知道,张非其实也很难找到景菲,所以她也是在盼着景菲能自己回来。
阳心画沉默不语。
“景菲!她……”张非犹犹豫豫的,因为想要说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显然不合适,但是他等不到“形势缓解”再来问阳心画,便问道:“是不是和那些从放在那里的怪物,就是放在玻璃罩下面的,像羊、龙、凤凰那些打起来了。”
“如果他们真的遇到了,真的会打起来的。”
“那……他们会比伏水貔貅厉害吗?”张非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确保景菲的生死。
“我不知道!”阳心画摇了一下头,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无奈,当然还有挥之不去的恐慌。
阳心画可到底是活了几百年的人,怎么就会那么害怕?
“你能不能给我说说,那些由人的供奉和祭拜出来的神,你有亲眼见过它们吗?除了今天的伏水貔貅!按你说的,除了今天在那里见到的那么多的像羊啊龙啊的,他们变成了活物,它们,会变成害人的怪物吗?比如像今天的伏水貔貅。”
“我不知道!”阳心画叹道:“最好是不要吧!”
张非看阳心画那忧郁的模样,心里就已经是明白了:事情确实就是跟他刚刚说的一样。
“现在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然而张非想着,好像自己没有什么必须的理由要去惹那些怪物。
但是!张非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下去,也许是因为他心里流着的是热血!或者只是对那些东西充满了好奇,又或者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让他觉得那不是他可以说不想管就不管的,又或者,是帝王戒指在在冥冥之中引导着他会和那些怪物在一起。
阳心画向张非瞧了一眼,随即是直直地望着他,就像是望着一个惊奇而又熟悉的人。
原本,阳心画就没有觉得张非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他这样子的表现,应该是她所期待的,但是在阳心画所知道的危险面前,张非要选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会!”阳心画望着张非,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一股期待,可是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期待张非是要放弃,还是期待张非迎难而上。
阳心画,她为什么要这样子看着我?这样子,就像是小时候做作业的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在一旁盯着,谨防着自己做作业的时候不认真。
当然如果回应着看向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会很生气的,而现在,张非要是回避了阳心画,那他就会像是一个漏气的气球,会慢慢地泄下去。
何况!这是一张美丽妩媚而百看不厌的脸。
即便张非不会狂想到去和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怪物相恋,便这样子望着一个女人的美丽脸庞,如果没有抵触,没有厌恶,那还能有什么,也许那就是男人面对异性之时本能柔情而已。
这样子的感情最好不要有,一旦有的话,就会像一棵种子,慢慢的滋生……
“两个问题!”张非不能让自己失态,便努力保持着平静泰然的模样,说道:“第一,他们不是由人们的虔诚供奉而产生的吗,怎么会害人?第二,他们会怎么害人。”
阳心画想要在张非脸上搜索着答案,现在,她似乎是找到了,便说道:“虽然是由人们虔诚的供奉而产生的,但是人们向祈求的时候,未必就是一颗善良的心。”
是哦!张非随即明白过来:一个宗教中,肯定是有好人,也肯定是有坏人的,好人也许只求幸福安康,求姻缘美满,求人丁兴旺,而坏人,在去做一件坏事之前,也是会去求神保佑他能够一帆风顺。
张非点了点头,道:“那他们会怎么样子害人?”
“我不知道!”阳心画摇着头,道:“不过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会上身到人身上去,然后会用人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上身到人身上去?”张非随即道:“借尸还魂?!”
“没错!就是借尸还魂。”
一股寒气从张非的脚后跟升了上来,这种在神话里才会发生的故事,竟然有可能在现实中发生吗?即便张非曾经在现实中听到过这样子的新闻,但也只把它当成是别人编出来博取眼球的故事罢了。
但是现在,张非却是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感觉到这是有可能存在着的故事,那也就是说:一个自己原本认识的人,却会在不经意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别人却根本不知道。
“这听起来还真是吓人啊!”张非不能把自己心中的恐慌让阳心画知道,便正色说道:“那你知不知道,这样子的人会有什么特征,是可以让我们去辨认的吗?”
“我不知道!”阳心画脸上是充满了忧虑:“但是我们,却已经是被他们认出来了。”
“嗯?”张非奇道:“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们今天闯进了那个密室,然后那些神就全都逃掉了,这很显然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所以他们肯定记得我们。”
张非保持着平常的模样,道:“那会怎么样啊?”
“也许会来找我们,如果他们有恶意,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如果有恶意?”张非点了点头,道:“没错!他们肯定有恶意。”
是啊!张非杀了玉之勇,再杀了伏水貔貅,目前都这不是太清楚他们的身份,但这个仇肯定是已经结下了。
“玉爷!还记得你说过的玉爷吗?”
阳心画奇道:“难道玉爷跟这件事情有关?”
张非点了点头,道:“今天,我在打死这只知了的时候,听他说过玉爷。”
张非说着便从旁边的箱子把圆形玉蝉拿了出来,递给阳心画。
“你见过这块玉吗?”
阳心画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张非把那伏水貔貅的碎玉拿了出来。
阳心画比较了一会,说道:“这是同样子的一块玉吗?”
“应该是的!今天在遇到那伏水貔貅之前,这蝉其实是一个人,但是被我打成了这块玉的原形,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伏水貔貅一直攻击我,却对你视而不见的原因。”
“他有提到过玉爷?那他应该是玉爷的人吧!”阳心画叹了一口气,竟然有一股哀默大于心死的感觉,道:“玉爷,他应该不会放过你的。”
打死了玉之勇,打死了伏水貔貅,他们的朋友甚至主人不会放过张非,这张非可不会感到什么意外。
“那玉爷是什么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现在,这可是关系到我的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