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回到房间,抖擞了一下精神,原本是迫不及待地要把阳心画叫出来,但是心一动,便是去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振作了一下精神之后,才把阳心画叫了出来。
“画呢?”张非见阳心画欢喜的双眼之下,似乎还有泪光:但是哪里有一点儿伤心的样子啊!
在九五空间里面,阳心画有什么可伤心的?所以必然是几乎让她痴狂的那幅画:肯定是她发现了那真是仕女修菊图,她再一次激动的流泪了。
阳心画喜道:“你突然把我喊出来,我来不及把画带出来。”
这?这还真是张非没有想到的事情,但也只能是说道:“那你先进去拿好画,我再把你叫出来。”
说完张非便念着“戒指戒指,你的绿光真漂亮。”
阳心画一下子就被收回到了九五空间之中,张非却是发现了一个惊喜:九五空间没办法把除了妖魔鬼怪的东西收进去,但我可以在收妖魔鬼怪的时候让它们把东西带进去!
过了一会,阳心画便带着那降龙伏魔图,一起被叫了出来。
“这画,真的是仕女修菊图吗?”即便帝王戒指这么跟张非说过,他还是很疑惑:降龙伏魔图,怎么就会成了仕女修菊图了。
阳心画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旁边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撤了,将那画展了开来。
“这?”张非看着那展开的画:画中是一个种满了各种盛开的花的院落,而花中开得最盛的,就是金色的菊花,而在一行菊花旁边,一个穿着古代宫廷女装的年轻女子,正拿着剪刀,细心地修剪着菊花上的枝叶。
正所谓浑然天成,栩栩如生!即便张非并不是专业的古画鉴赏师,他也看得出来,这画的绘画水平极高。
张非竟然看得有些儿痴迷了,而阳心画倒不吝张非一起看这画,所以也没有打断张非。
“这画上的仕女,是不是就叫墨菊啊?”画上的女子,是张非在定纷苑幻境中完成“阻止夏橙妃自杀”时的那个被他错认为夏橙妃的宫女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在东山寺的时候,你可是几乎痴狂一般地叫了好半天‘墨菊’。”一说到这个,张非就好奇地问道:“这个墨菊,是你的好姐妹吗?”
阳心画点了点头,道:“她和我,后来还有景菲,一起在定纷苑度过了艰难的日子。”
艰难困苦的日子所培养出来的感情最是坚韧,之前阳心画的反应,就是这话最好的诠释。
“那她!”张非小心地问道:“是不是和你一样子啊?”
“不是!她已经死了!是肉身已经死了,我画这幅画,就是为了让她的灵体能够在这画里安眠。”
“原来如此!”所以对于阳心画,还有那景菲来说,这可不是一幅画,而是她们共患难的姐妹啊!
“我也实在是想不到,会有人把降龙伏魔图裱在了这画上面,难怪我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它!”
张非眼睛也离不开那仕女修菊图,说道:“确实,竟然还能再把在一幅画上再裱上一幅画!我以前在电视或者小说上看到,有些纸里会有夹层,用来藏宝贵的书信或者是传递消息,也许裱这画的人怕这画被别人偷走或者抢走,所以裱了另外一幅画上去吧!”
“应该不会!”阳心画显然也挺疑惑,道:“就那幅降龙伏魔图,其实也是很不错的一幅画,就是单论价钱,现在也能值个几十万吧!”
“几十万!?”张非吓了一跳,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阳心画:而两人也明白,没人会用那么好的画裱在另外的一幅画上的。
“那幅画,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张非没有表现得太兴奋,但是心里早已是如火山爆发般地喊着:“当然应该给我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发现的。”
“我有一个疑问!”张非兴奋的一口气几乎就要从喉咙里喷了出来,为了掩饰激动,张非像喝快嘴似地说道:“你昨天是怎么疯的啊?”
阳心画瞪了张非一眼,就昨天阳心画得了失心疯的样子,对阳心画来说,那可是有些儿丢人,她自然是不愿意说的。
“可能就是因为墨菊吧!”阳心画道:“我跟她心灵相通,我感觉到她在哪里,实在是太过于兴奋了,结果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跟范进中举一样,高兴得发了疯!?
“我还以为是那个老和尚干的呢?”
“老和尚?”阳心画奇道:“什么老和尚?”
“你不知道吗?”张非奇道:“我在那个画室里遇到了一个老和尚,他把我带进去的。
但是进去之后就不见,我总感觉他是在攻击我,我有向他反击,可是当时也太黑了,我应该是打伤了他吧!然后他逃走了,不然怎么一晚上都没再见到他。他应该也不是人。”
“不是人?”阳心画愣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随即就把仕女修菊图收了起来,说道:“说到不是人,我有些事情得要告诉你,毕竟你帮我找到了仕女修菊图。”
阳心画这么说,她要说的事情原本是没打算告诉张非的?
“什么事情?”张非已然猜测到,阳心画是要揭开她身上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从哪里说起呢!”阳心画思量了一会,说道:“就先从我怎么找到你开始好了。”
“你说过,是一个叫玉龙文的人叫你来害我的。这个玉龙文是什么人啊?”这两天,张非还真是有去回想过:实在想不起来,哪怕是间接的联系,他也没有印象在哪里接触过玉龙文这个名字。
但是想到与阳心画、景菲有联系的老墙,张非就把玉龙文和罗禹联系了起来:说不定,那是玉龙文收买的杀手之类的人物。
不过一个杀手会派阳心画和景菲这两个“女妖”来对付他?罗禹收买的人,总不至于是可以调动得了阳心画以及景菲。
“玉龙文!他不是人。”并没有太出张非的意料,阳心画却开始紧张起来了:“但他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妖,可能是魔,可能是鬼,也可能是怪物。”
好家伙!还妖魔鬼怪一起来了!
“但是他很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啊?”张非想着这阳心画,尤其那能用头发杀人的景菲,玉龙文竟然驱使她们,确实不会是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