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里面!”这时候,从门外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警惕的声音:外面还有其他的和尚在守着。
张非面前这个和尚一听刚刚的解释,还真是觉得匪夷所思,连着念了几次“阿弥陀佛”才说道:“佛门净地,岂可……”
这和尚也是说不下去,而外面的守着的门的和尚显然是看到同伴是安然地站着,便也提着一个手电筒走了进来,在张非和阳心画身上照了照,随即也是惊恐地念道:“阿弥陀佛!”
但是这个和尚的手电筒,却是毫不客气地照在了了阳心画身上,好像是好不容易才看清这是个女性,但是看到了是女性,那和尚反而是不愿意把手电筒移开了。
这个和尚?该不会是六根不净吧!张非心里恼火,虽然不管是要做出样子,还是真的的如此,他都必须得护着阳心画这个“受伤的女性”,但是那和尚竟然有狎戏之意。
张非想要喊“别总照着她”,但是看着被自己抱扶着的阳心画,正抱着那幅画,还是像之前那样子在念着“墨菊墨菊”,也不知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得了失心疯傻了。
不管是哪样,阳心画这一副模样,倒是正符合张非刚刚说的“被阴邪之气上身”的模样。
原本在外面守着的和尚显然更能镇得住一点,张非怕他再问,便先声夺人似地说道:“大师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大师,救救我的……太太。”
希望阳心画现在是真的发疯了吧!不然听到张非说“她是他太太”,她也会被气疯的。
门外守着的和尚奇道:“救人一命?怎么回事?”
“她是被不知是妖还是鬼所害,现在成了失心疯了,大师,你法力高强,求你求佛祖显灵,救救她吧!”张非虽然前半辈子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但还真没怎么求过人,现在竟然像是猥琐小人一样子地求别人……好在虽然有点儿丢人,但不是因为屈辱的事情,对方也不是你罗禹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
“救人?怎么回事?”
“师兄!”先进来的那个和尚是对后进来的和尚低喃了几声,后进来的和尚随即也是一声“阿弥陀佛,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显然他们是在说刚刚张非和阳心画在里面做的事情。
“两位,这里是佛门净地,还是快请离开吧!”先进门的那个和尚连忙催促两人。
离开!太好了,张非可是巴不得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师弟!你去看画堂里面。”后进门来的那个和尚却是向张非说道:“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完了!这个和尚可能不太好糊弄啊!
但没有被他们当成贼,事情就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张非抱着阳心画,就跟着这个和尚走出了这个院子。
阳心画抱着的仕女修菊图怎么办?这两个和尚因为一时被张非“糊弄”了,倒没怎么在意那画,但是到了外面,他们肯定是要把画拿回去的。
这仕女修菊图刚刚才得到,可不能再丢了!但是要怎么办?
张非心里一想:九五空间!
藏到九五空间里,即便是用X光线扫描仪也不用担心被找到了。
但是,九五空间是只可以藏人妖魔鬼怪,藏不了东西的啊?
不过……那春日放筝瓶!
张非必须要试一试,便是将帝王戒指对着那画,念道:“戒指戒指,你的绿光真漂亮。”
“倏”的一下子,那仕女修菊图是一下子就从阳心画手里挣脱了开来,就往帝王戒指上飞去。
真的办得到啊!张非欣喜得差点儿狂呼喝彩起来,但这时候显然不合适庆祝,所以是硬生生地憋住了。
但是成功收了仕女修菊图,张非也同时醒悟:这仕女修菊图,绝不是一般的死物。
“墨菊!”仕女修菊图刚一从阳心画手里走掉,阳心画却是突然一声惊呼:这一声惊呼,可是跟之前那失心疯似的喃喃叨语不一样,这显然是清醒的声音。
“嘘……”张非刚要伸手去捂住阳心画嘴巴,前面的和尚已经是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说道:“两位施主?”
“没事没事!”张非连忙解释,可真不知该有什么好的说辞,只期盼着阳心画现在配合一点。
阳心画这时才发现自己是被张非抱着……真岂有此理,竟然敢占她便宜。
阳心画当即就一个挣脱,但是张非是猛地就拉住她手,那明显就是示意她别出声,尤其阳心画是发现张非另外一只手是牢牢抓住她的肩头,不狂猛一些还真没办法挣脱开来。
可是!阳心画一个挣扎之后,才反应过来:她之前不是感觉到了仕女修菊图就在这附近,所以是用鬼魅一样子的办法跳入了那个院子,然后是跑到了那个挂满了佛家画像的画室里面……
怎么现在竟然是被张非这么轻薄地抱着?阳心画是绝不会容忍别人这么做的。
可是阳心画理亏啊!她想得起来自己是有乱闯:现在这个和尚,是发现了她们有如窃贼一般地到这里来了!
何况!阳心画靠着张非,她原本比常人要凉的身体这时候却是有一股难以抗拒的暖和与舒适:真是好多年了,没有得到过这样子温暖的感觉了,她一时间竟然是爱不释手。
但阳心画一脚就踩在了张非的脚背上:她心里波涛汹涌的,但是不能坏了张非的事情,只能是先这样子,逼迫张非把她放开。
“仕女修菊图呢?我记得我拿到了。”
“我把它收起来了!离开了这里我再给你,你乖乖的!”
阳心画把脚在张非脚背上拧了两下:竟然敢叫她“乖乖的”,这可是逾越了。
“乖乖的!”张非不想发出大一点的动静,他没有特意地将阳心画放开,当然这时候也放不开:不然刚刚的谎话可就要穿帮了,所以还是只能像哄小孩子或者是哄发脾气的女友一样子这么说着,手反而是更加握紧了阳心画的手。
可是!张非在发抖!因为他身体发冷。
嗯?他?
阳心画这时候自然是能感觉得出张非的异常,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终究不是恒温的正常人,这么靠着张非,还不得冷死他。
阳心画无法发作,只能是按乖乖地听着阳心画的话,随着那个和尚走在这如进入了鬼域的夜晚山中。